70.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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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感冒藥喝下去,身體暖了起來,鼻子也舒服許多。 烏旅人重新戴好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柏崎小姐,你要休息了么。” “我睡得晚。” 女人脫去針織衫,披上白色外褂:“你來。” 少年走到理療床邊上,見她換了衣服,擰起眉頭:“不用麻煩了,這么一點小事。” “理療按摩可以促進血液循環(huán),減少肌rou緊張,幫助身體恢復(fù)。” 柏崎智江瞥他一眼:“服從教練的安排,這位病患。” 烏旅人一笑,也就乖乖坐下了。 女人將屋內(nèi)溫度調(diào)高,從柜子里取出一小瓶精油:“把上衣脫了。” 往掌中倒上幾滴,搓手讓它們微微加熱。 空氣中漸漸漫開一股清新而提神的薄荷香,連呼吸都變得順暢。 少年轉(zhuǎn)過肩頭,后頸剃得格外整潔,露出利落的發(fā)際線,脖頸勁健。 指尖揉捏時發(fā)出略微粘稠的聲響。經(jīng)過一番按摩,肌rou泛起紅潤的光澤,油分在燈光下顯得滑艷而透明。 柏崎智江一點點松解肩頸,目光落在他身上。 由于年紀還輕,少年的肌rou富有彈性。自后往前看,胸肌緊湊而分明。 “柏崎小姐真溫柔啊。” 他的呼吸隨著她的觸摸而變得更緩:“照顧人的方式讓人感覺像是個jiejie。” “什么叫像?我本就比你大很多,18歲的小選手。” 少年慣會插科打諢,互動起來輕松自如,六歲的年齡差并不明顯。 因此這話讓她感到一絲意外的新鮮。 “我是有個meimei。” 她不免好奇:“你平時表現(xiàn)得倒是成熟……獨生子?” “我有個同父異母的jiejie。” 他的聲音突然低下去:“老爸找了情婦,我只遠遠瞧見她一眼。” “現(xiàn)在家里就我、老媽和兩只狗。” 女人不擅長應(yīng)付這類對話。 沉默半晌,干巴巴道:“……這樣啊。” 少年便“哧”地一笑:“騙你的。” “五口人——外婆,爸媽,老姐還有我,鬧哄哄的大家庭。” “……” 智江翻了個白眼。 他卻擰過身來,手臂搭在膝蓋上。挑著一對濃密劍眉:“生氣了?” 女人把人扳正。 裹滿精油的雙手覆上鎖骨,沿著肌rou紋理緩緩?fù)七M。 “真生氣了啊。” 口罩下,烏旅人舔了下唇。 智江悠悠道:“叫聲jiejie就原諒你。” 少年的眉眼微妙地僵硬了一下。 柏崎智江便想起某本雜志上的雜談—— 據(jù)說眉毛濃的男性,精力充沛,頑固,還有很強的控制欲。 女人站他身前,離得很近。 從肩膀到手腕,勾刮經(jīng)絡(luò)。 乍一看去,兩人幾乎像在牽手一般,增添了幾分無言的親昵。 烏旅人赤膊坐在床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眸色發(fā)暗。 “真是好勝心強啊,烏選手。” 智江捏了下他小臂,硬邦邦的:“這么在意被占上風(fēng)?” 眼風(fēng)一掃,卻頓住了。 因是從睡夢中驚醒就匆匆找來,少年穿著一條輕薄的衛(wèi)褲。 布料貼在胯間,隆起一大包。 ... “……這什么?” 女人皺眉。 褲襠里迅速勃起的性器,很誠實地出賣了心緒,但他語氣依舊從容。 或許因為帶著口罩,反而顯出一種不經(jīng)意的冷淡。 “生理反應(yīng)嘛,沒事。” 柏崎智江哂了下,繼續(xù)按摩。 他的手指又粗又長,雙手長得結(jié)實、勻稱。前臂已經(jīng)漲大,不像是少年人的手臂,麥色的肌rou緊繃,筋腱凜凜然飛翔似的伸展開來。 再加上胯間腫脹的rou物,一切都使少他看起來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可烏還是閉口不言。 少年身上翻騰著一種被抑制住的yuhuo,隱隱約約地感到它會招惹是非,卻又被精準地牽制著。 直到兩條手臂都按摩完,烏旅人才開口。 “柏崎小姐,我可不把你當jiejie。” “是么。” 智江想起來了。 從初次見面到現(xiàn)在,少年雖用的敬語,卻沒叫過一聲教練。 不是敬仰的「長輩」或權(quán)威的「上級」,而是將她看作「女性」。 他更不會稱呼她為jiejie,或許是那親昵而依賴的關(guān)系過于輕淺。 烏旅人的手輕輕伸出,無聲地滑至她小腹。 手指觸上內(nèi)里的t恤下擺。 他垂著眼,指尖輕拈……如若不是褲襠硬著,或許能用專心致志形容。 “看,掉了根頭發(fā)。” 少年紺青的眼瞳漾開一圈圈螺旋。 這眼神算不上清白。 好似捕獵者對獵物,雄性對雌性——那是天然的、難掩覬覦的貪婪本能。 “謝了。” 智江接過,后撤一步。 然后被他扶住后腰。 少年的手很大,只是搭著輕輕一推,她就重心不穩(wěn)地向前跌去。 “啪”地一下,她抵住他胸膛。 掌上殘留的精油涂出強健的輪廓。 烏旅人手指一勾,將口罩拉了下來,露出有力的、棱角分明的下顎。 ……這是接吻的意思? 柏崎智江歪了下頭。 她俯下身,飽滿的唇瓣一點點靠近,鼻息交融之極,少年卻往后一躲。 “感冒會傳染的。” 烏旅人摟著她腰,唇邊含笑。 柏崎智江盯了他一會兒,施施然后退。 “不過——” 另一只手也摸上來,扣住膝窩,再次把她按回去。 “你說問題不大,想必也不是什么厲害的病毒。” 少年氣息紊亂,嗓音低啞,并不像面上一樣無動于衷。 “……能親么?” 粗長的手指搭在小腿上,誘哄似的一下下輕點。 女人瞇眼:“回合制?我也先否定一下?” 烏旅人大笑起來。 他把女人拉到自己腿上,順勢擁住,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這吻短促而輕巧,帶著試探的意味,仿佛被一只好奇的鳥兒輕啄。 “還沒叫jiejie呢?” 智江睨著他。 她曲著腿,膝蓋抵在理療床邊緣。居家短褲向上蹭了些,露出滑膩冷白的大腿。 少年用手扣住,拇指撫了撫。 “也沒生氣,還要占我便宜。” 他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吮吸,舔弄了一會,才伸出舌頭頂開唇縫,將舌頭鉆進去,撩撥舌尖。 動作似乎并不熟練,卻又像是刻意地挑逗,觸碰得異常緩慢而充滿耐心。 “……你怎么不叫聲哥哥?” 雙唇黏合,她聽見少年低低道。 智江無語:“我比你大六歲。” “那又怎樣。” 烏旅人斜斜一勾唇角:“我比你高,力氣也比你大。” 什么強盜邏輯? 合著在他眼里,不靠年齡定大小。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她能輕易感覺到,少年勃起的性器正抵在她的臀縫上,輕輕蹭著。 周遭空氣好似掉入淤泥,變得灼熱而膠黏。 “柏崎小姐,我……” 烏旅人斟酌著開口。 可話還未說完,門外便傳來掃描儀的短促聲響。 ... “打擾了。” 前來造訪的是水藍短發(fā)的少年。他穿著件長絨帽衫,長腿邁進來。 冰織羊還惦記著上次的事,眼睛在室內(nèi)四處打轉(zhuǎn)。 鼓起勇氣告白之后,他如愿以償?shù)玫搅擞H吻。 【……教練也上了我吧。好么?】 女人聽了這話卻只揉他腦袋,把他帶到理療床上簡單做了按摩。 少年也不氣餒,隔兩日又找上門來——來投懷送抱。 “智江教練……啊。” 折迭屏風(fēng)后露出一個熟悉身影。 他一頭鴉發(fā),戴著白口罩,t恤皺巴巴的掛在上身,還露出一小片腰腹。 仿佛能看穿自己的銳利目光,和與之不太相配的風(fēng)流淚痣。 “……烏?” 羊定定看著,又“啊”了一聲:“你這么晚來這里做什么?” “噢,冰織。” 烏不慌不忙,勾上口罩的細繩:“我有些感冒,來這里放松一下。” “你也來理療?” 羊扯了扯袖口,余光瞟向站在一邊的女人。 “……嗯,我也不太舒服。可能洗澡時沒及時擦干。” 這倒也算不上扯謊。 為了來見她,少年給自己洗得干干凈凈,連下腹的毛發(fā)都處理了,在浴場耽誤了好久。 見少年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柏崎智江把他的心思也猜了大半,不禁有些發(fā)笑。 “那你也坐下吧。” 女人再次拿出測溫槍和袖帶。 當然,指標一切正常。 “我有點頭疼。” 少年仰起臉,清麗的眉眼緊盯著她:“教練,幫我按一下吧。” 聲線略帶沙啞,卻刻意放柔。 還帶著些淡淡的鼻音,含蓄地流露出一絲撒嬌的情態(tài)。 烏旅人挑眉,突然明白為什么大阪的鄰里們?yōu)楹螌┒既说那徽{(diào)頗有微詞。 【裝得要死,看著就惡心。】 搭檔的銳評在腦海中回響。 他不禁笑出了聲,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冰織羊被他這么一笑,面上有些掛不住。 “什么事這么開心?” “又開始在意他人的目光了啊,你。” 鴉發(fā)少年走到沙發(fā)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真平凡。” 羊頓了下,沒出聲。 兩人是舊識,處起來還算融洽。 柏崎智江便讓出空間,去柜子里取頭部按摩器。 “不一樣。” 冰織羊思考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已經(jīng)獲得勇氣了。” Bambi大阪青年隊,誕生了眾多日本代表選手的名門球隊。 兩名少年就是在這里相遇。 【你是天才啊,冰織。】 主動搭話的是烏。 “與生俱來的身體能力和球感,球商也出眾。左利足的踢球動作也太性感了?” 他擦了把汗,語氣恣肆:“不過射門前的執(zhí)念很平凡,你不喜歡足球吧。” 被陌生人寥寥數(shù)語就道破了內(nèi)心,而相伴多年的家人卻對此視而不見。 這讓少年第一次注意到了這位年長一歲的前輩。 你來我往一陣,二人慢慢熟絡(luò)起來。 羊也和烏說了些家里的事,吐露了心結(jié)。 「要期待自己」。 那是從他第一次從別人那里收到真摯的鼓勵。 所以,在羊的心中,始終對烏抱有一份深深的感激。 后來,他們成為隊內(nèi)唯二收到足聯(lián)邀請的球員,一同踏入了「藍色監(jiān)獄」。 ... “我不會再逃避和足球之間的羈絆。” 少年緩聲說著,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女人。 “至于「在意他人的目光」,我不覺得是壞事。只有對周圍事物保持敏感,才能及時察覺那些細微的變化。” “這信念倒也不差。誰知道呢。” 鴉發(fā)少年哼笑一聲:“畢竟你是個像跟蹤狂一樣固執(zhí)的家伙。” 羊轉(zhuǎn)過頭,他的目光隱晦而審視。 “烏,你似乎也變了……?” 在他印象里,烏旅人是個謊話連篇、喜歡惡作劇的好人。 訓(xùn)練時他總做足準備,從未透露出一絲軟弱,發(fā)型也定得一絲不茍,酷到無懈可擊。 可現(xiàn)在坐在身邊的少年,劉海柔軟地垂在額前,戴著口罩,平時掛在眼角的笑意也隨之消散。 整個人似乎放下了往日的銳氣,一副漏洞百出的模樣。 “白癡,我可是感冒了。” 仿佛看透了他的思緒,烏隨口回應(yīng)。 柏崎智江帶了只八爪魚似的頭部按摩梳回來,往藍發(fā)少年的頭上一戳。 “!” 羊眨眨眼睛,目光頓時清澈了。 “自己戳?xí)喊桑蚓!?/br> 女人安撫完他,開始給真正的病患按摩太陽xue。 手指輕盈地穿過發(fā)間,指節(jié)輕觸頭皮,有節(jié)奏地進行按壓。 因為他陷在沙發(fā)里,柏崎智江不得不彎腰,膝蓋壓在軟墊上借力。 鴉發(fā)少年戴著口罩,漫不經(jīng)心地垂著眼。 可那粗長的手指卻卻微妙地挪動,扣在膝窩后,幫她穩(wěn)住平衡。 冰織羊錯愕地看著。 露草色的眸子睜的大大的,映出點點妒火。 “都說了——我感冒了。” 烏旅人瞥去,話音里帶著點調(diào)侃的笑。 少年的笑容扭曲一瞬,若無其事向二人湊去。 “身體不舒服,應(yīng)該早點回去睡覺呀。” 又輕輕拉女人衣角:“有我能幫得上的么?” “冰箱里還有養(yǎng)樂多。” 智江嘆口氣。三個人擠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空氣暗涌著。 每一絲情緒都似乎在這渾濁不清的氣氛中慢慢下沉,攪作一團。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門“鏗”地一聲滑開。 “——嗯?” 輕快的口哨聲切過沉默,又一人邁步入室。 “大晚上的,在玩什么?” 一對狹長的眼瞧著沙發(fā)上三人,似笑非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