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忍者和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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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所欲」地活著是乙夜影汰的人生準則。 他基本不會煩惱。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糾結思考也無濟于事。 他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無意加入的足球社團讓他得以利用敏捷的身法,并因此大受歡迎,少年決定就這樣沿這條道路前行。 【YEAH——就這樣摘下世界第一哦。】 隨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中真心又有幾分呢? 體內流淌著忍者之血的乙夜,自小對生活保持著一種超然的態度。 生活是不完美的,真正持久和有意義的事物異常稀少。因此,他要在享樂中尋找即時的滿足,以此確認自己的存在和價值。 他活得放縱,自然吸引了一群同樣尋歡作樂的人。 然而,少年漸漸察覺,這些人與自己并不完全相同。 那并不是真正地在「享樂」。 恐懼、狂熱、羞恥、憤怒——想要逃避什么、想要麻痹什么。 【藏來藏去的……真沒意思。】 【倒是給我好好嗨起來啊。】 乙夜影汰就像站在鏡子外,冷靜地注視著那個輕浮的自我。 人們都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俊俏、風趣、無腦的歡樂……還有遇到任何事都處變不驚的態度,讓他極具吸引力。 “吶?要不要交往試試?” “太麻煩了噢。” 少年盤腿坐在陽光炙烤的草坪上,眼角余光追隨著一只飛過的蝴蝶,答得漫不經心。 他曾因為一時的興趣談過幾段戀愛,但很快便感到厭倦。為了維護一段關系而束縛自己,這種感覺他并不喜歡。 【又想把什么寄托在我身上?】 【徒增煩惱啊。】 本以為永遠不會遇到內核相似的人。 然而,沒想到……來到Blue Lock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共鳴。 ——柏崎智江。 和他一樣,是個冷靜的享樂者。 ... “看這個。水遁·水龍彈——” 手掌合攏,輕輕一擠,水流便從指縫中噴涌而出。 幾滴水珠落在女人皎白的側頸上。 她轉過臉,眉頭微蹙,露出明顯的嫌棄:“去穿衣服,小學生忍者。” “是、是。” 乙夜斜靠在淋浴間的玻璃門上,胯間松松垮垮圍著一條毛巾。 柏崎智江先一步洗漱完畢,她檢查了一圈光潔無痕的脖頸,非常滿意。 “我接下來有別的預約,你還有二十分鐘收拾。” “真無情……” 他從后面覆上去:“吃飽了就攆人?” 少年上身赤裸,肌rou纖薄而清晰,綴著水珠的雙臂撐在水池上,把她夾中間。 “別把我衣服弄濕。” 她穿好了上衣,下身只一條內褲,大腿修長飽滿。 乙夜影汰努努嘴。 他順著臀瓣摸下去,指尖一挑:“可以弄濕下面?” “不行。”柏崎智江嚴肅道:“我腿還疼著。” 這話弄得少年得意洋洋,立刻握住腿根揉捏。他蹭著她鬢發,將耳垂卷入口中含吮:“我今天表現怎么樣?” “……好。” “真敷衍。” “整個BlueLock,你活兒最好。” 隔著胯間毛巾,手心托著揉了一把。女人表情自然:“滿意了?” 短暫的卡殼后,乙夜影汰笑了。 眼睛細長上挑,隨一雙飛揚的眉毛,往兩鬢插去。 “那還用說。” ... 水藍短發的少年站在門前。 他拽了拽袖口,白皙面頰上浮著點紅。 “好……!” 他鼓起勇氣,正要掃描袖章,鐵門卻轟然開啟。 鏗——— “啊……你好。” 眼前人一頭鉛白發絲,劉海上染著撮晃眼的綠。冰織羊認出是B隊的忍者前鋒。 “嗨。” 乙夜挑眉,上下打量:“……原來還藏著一個。” 這個看著乖,沒想到也是個吃rou的。 “柏崎教練呢?” 羊向屋里看:“我預約了理療。” 乙夜瞥了眼他脖子上掛的頭戴式耳機,勾勾唇角,讓出位置。 “謝謝。” 冰織羊在沙發上落座,卻見那人也悠悠轉身,踱到茶幾邊。 “關西腔啊,大阪人?” 他隨意捻了顆堅果,送入口中。 “我是京都人。” 羊覺得氣氛有點怪,皺著眉頭回應:“乙夜君,我看了比賽轉播……辛苦了。” 乙夜點頭:“是輸得很慘喲。” 羊一頓,微笑道:“乙夜君剛做完理療?比賽完將肌rou放松,再去浴場泡個澡,會很舒服呢。” 他看過來。 那對眼睛像蟬翼,薄長而銳利:“她在吹頭發,你得等會兒。” 水藍短發的少年猛地抬眼:“……什么?” “好帥的耳機,不便宜吧?看看電影,打打游戲是不錯。” 這人似笑非笑,眼里閃動著令人不安的光芒。 少年抿唇:“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羊的聲線本就有些沙,這會兒語氣沉下來,顯得有些不耐。 “嗯?冰織選手,賽場上不是很會讀空氣么。” 乙夜影汰訝異道:“所以說……” “我已經把人喂飽了,你就隨便玩點別的陪陪她吧。” ... 柏崎智江出來時,就看見這詭異的畫面: 水藍短發的少年縮在沙發上,臉埋在手心里。 他本來皮膚就薄,現下從耳鬢一直紅到脖頸,簡直像被烤熟了。 挑染少年盤腿坐在邊上,手里拋接著一包零食,神情散漫。 “智江。” 見女人來了,他開口:“你的小客人提前來了,正好被我撞上。” 智江看見藍發少年的指尖有點抖,皺眉:“你做了什么?” 乙夜影汰看著女人走到羊身邊,拋擲零食的動作也隨之停止。 “冰織選手。” 柏崎智江摸摸他:“嘶、好燙……你發燒了?” 少年抬起臉來。 他眼瞼上的圓潤墨線陷得很深,睫毛匆促閃動,眼角暈紅。 “……教練,我沒事。” 聲音很輕,還帶著點鼻音。 “喲,夾起來了。” 乙夜吹了個口哨。 智江看看他,又看看羊:“到底怎么了?” “乙夜君說教練你和他……和他……” 少年咬住嘴唇。 女人揉揉額角。 羊沒等來否認,拽她袖口:“乙夜君說我戴耳機是為了耍帥,可我玩游戲一直用這個呀……他還說我像大阪人一樣沒禮貌……” “媽的,牛逼。” “他罵我……!” 柏崎智江覺得這兩人不能待在一起了。 “乙夜選手,你回去吧。” 挑染少年伸個懶腰,不以為然:“你信他這些屁話?” 女人看著他,沒說話。 乙夜“嘖”地一聲站了起來。 他唇角天生向下撇,此刻不做任何表情,配上那雙細長的眼睛,更顯冰冷。 ... “對不起,我做錯了嗎?” 視線從門口收回,冰織羊小聲道:“我可能一時激動,過度解讀了……乙夜君或許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 女人揉他腦袋。 “我有喜歡的歌想和教練分享。” 少年拿出手機:“可以嗎?” 柏崎智江掃了眼:“游戲原聲帶?按摩的時候可以放。” “...” 冰織羊咬住嘴唇。 智江蹲下,去拔數據線:“我這音箱也可以連手機,你先去理療床上坐好。” 明亮的地板上,一道影子向她悄悄靠近。 很快,布料輕微摩挲,溫熱而急促的吐息噴灑在她脖頸上。 ——少年也蹲了下來,緊挨著她。 女人無奈擰身:“冰織選……” 183的身高此時才真正得以展示。 少年蹲在地上,他的肩膀寬闊得多,足以遮擋上方的燈光,將兩人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露草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她,許是背著光,顯出幾分陰晦。 “……手。” 柏崎智江一愣,跌坐在地上。 “教練。” 向來婉轉的關西腔,此時卻有點啞。 他又往前蹭了點,使得女人不得不后退,徹底坐進辦公桌下的陰影。 “智江教練……” 少年扶著桌沿,腦袋鉆進來,表情怯怯的。 空間對他來說有點擠了。 冰織羊屈膝跪著,小心舒展身體。 他輕輕握住女人筆直纖細的小腿,搭在自己大腿上。 “……” 柏崎智江看著他擠進她腿間,以一個極其糾纏的姿勢將自己固定在桌底。 背心抵上木板,退無可退。 仿佛二人要被這窄小空間永久地困在一起。 羊咽了下口水,點開手機:“……我想和教練一起聽歌。用耳機聽。” 藍光剎那間打在面上,他的俊臉一片緋紅,頰上映出兩抹淡黑的睫毛影子。 有什么東西硌在她腿心,一下下搏動。 少年眼中倒映著手機屏幕,顯出幽藍的長方形,仿若山羊的橫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