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分分鐘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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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顯然是認識病患家屬的,他一出來,朝彥璟堂和汪惠點頭示意之后,眼神就立刻鎖定在汪林的身上。 “汪教授,汪老教授的情況不太好,柳神醫雖然已經穩定了情況,可他受傷太嚴重,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可按照汪老教授此刻的身體狀況,他的身體經不起手術。” 身體太虛弱了,又身患舊疾,沒有這場意外,他也活不了多久。 在場的人聞言心下都是一顫,汪林的臉更是唰的一下就白了。 汪惠也是直接就腿軟了,要不是有彥璟堂在一旁攙扶著,大約早就癱倒在地。 人群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醫生也理解家屬的心情,所以話說完,停頓了一下,給他們一個緩沖。 果然,片刻的沉靜之后,汪惠直接就嚎啕大哭起來,然后在場的人,也或是抽泣,或是嘆息。 錢嬌聽完醫生的話,轉過頭,伸手輕拍著錢浩的肩膀。 這個時候,進病房查看情況的小鬼也出來了。 它有些懶洋洋的飄到錢嬌的面前,做出打響指的動作,頗有些所有人都很大驚小怪的語氣對錢嬌說道:“主人,小意思啦,只要主人你一出馬,分分鐘解決問題。” 錢嬌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小鬼雖然有些瞧不起人類的傲慢,可說話一向是有分寸的,既然它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沒問題的。 錢浩感覺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顫抖著回過頭。 看到身后的人是錢嬌,他終于再也抑制不住的,委屈又痛心的喊了一聲:“姐……” 然后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他傷心的模樣,他紅腫的眼睛,錢嬌的心也木的抽了一下,垂下眸子,伸手把他摟到了自己的懷里,輕撫著他的后背,聲音溫和的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別怕,你老師會沒事的,你別擔心……” 然而,錢浩聽到錢嬌的安撫,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哭得更加泣不成聲,委屈又悲戚的感覺,直撕扯著錢嬌的心。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走廊上的人。 一個三十來歲的眼鏡男,更是一臉怒容的跑到了錢浩的面前,惡狠狠的盯著他,直接就呵斥起來。 “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汪老教授會傷成這樣嗎?你現在是哭給誰看?實驗爆炸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把你炸死?” 錢浩被眼鏡男的話,嚇得一個瑟縮,哭聲也隨即猛的停了下來,然后緊緊的鉆到了錢嬌的懷里。 只是因為突然收住的哭聲,讓他在錢嬌的懷里,整個人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直把錢嬌看得一陣心疼。 她惱怒的扭頭去看眼鏡男。 誰的性命不是命,他怎么能這樣說錢浩? 然而眼鏡男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是一個禍害,你憑什么來研究所?要不是你,實驗也不會發生意外,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要是汪老教授有個什么意外,你就等著去賠命吧。” 眼鏡男說得義憤填膺,錢浩小小的身子,更是瑟縮在錢嬌的懷里抖個不停。 錢嬌心里又是心疼,對眼鏡男又是惱怒。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了。 錢浩只是汪老教授領進去觀看實驗的,他根本就沒有動手。 之所以汪老教授為他擋災,不過是因為他站得比較近,又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他對汪老教授有愧,這說得過去。 可現在眼鏡男竟然把實驗失敗,也歸咎在錢浩的身上,這個就說得過分了。 錢嬌眼神冷冷的掃了眼鏡男一眼,才又飛快的掃了一圈面前的人。 只見他們個個都是眼圈發紅,傷心不已的樣子,可幾乎所有人看向錢浩的眼神,都帶著責怪和不善的銳利眼神。 她只是這樣掃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這些人的心思。 當即心下就冷了,她一邊輕撫著錢浩顫抖的身體,一邊眼神冷冷的看著那些盯著錢浩的人,最后眼神落在面前怒火中燒的眼鏡男身上。 “實驗是我弟弟錢浩動手做的嗎?” 她的聲音冷冷的,像是濃冬里大理石地面透骨的寒涼。 眼鏡男被她的氣勢和冷然怔住了,可隨即他立刻就醒過神了,也暗惱自己怎么就被一個小姑娘給震懾了,臉色更加變得不好看起來。 “就憑他也妄想能動手做實驗?他也配?” 眼鏡男的話,顯然得到在場人的認同,他們看向錢嬌和錢浩的眼神,也瞬間變得鄙夷,他們的神情,更顯得那么高高在上。 錢嬌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眼神,反而語氣更加波瀾不驚的冷淡。 “那我弟弟至少參與了實驗吧?” 眼鏡男只以為錢嬌這是想說錢浩是有能力的人,妄圖以此求情。 他看向錢嬌姐弟的眼神就變得更加不屑起來,就是在場的其他人,看向錢嬌的眼神也變得更加鄙夷,覺得她這簡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錢浩一個半大小子,才跟著汪老教授學了幾個月,也敢說參與實驗。 實驗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參加的嗎? 眼鏡男更是忍不住對錢嬌他們翻了個白眼,才不屑的說:“參與實驗?你知不知道到底什么叫實驗?他不過就是跟著汪老教授,才有幸到實驗室里,親眼觀察一下我們做實驗而已。” “那就是說我弟弟錢浩,在實驗中并沒有任何的參與了。”錢嬌的聲音依舊清冷。 但這看在眾人眼里,就變成了她對錢浩的滿心期盼,瞬間變成失望的表現了。 眼鏡男瞬間變得更加自得,和對錢浩姐弟的不屑。 “當然沒有,我說過了,他就是仗著汪老教授的情面,進實驗室參觀了一下罷了。” “既然我弟弟只是一個參觀者,那你們實驗的失敗,跟我弟弟錢浩有什么關系?你們自己學藝不精,實驗失敗,連累了汪老教授,害他生命垂危,你們不自責,不愧疚,不檢討,還這樣把一切都推到我弟弟錢浩的身上,是什么道理?” 錢嬌的聲音瞬間冷得像冰渣滓一般的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