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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手們做熱身的時候沒啥好聊的,彈幕就開始刷八卦。 【聽說了嗎?弟弟公司昨天垮了耶,什么新年快樂?還是新什么娛。總之無聲無息的,連個熱搜都沒上】 【啊?那弟弟和徐子譯之后不就是個體戶了?】 【估計是對家整的吧,真是慘啊……】 【這有什么慘的啊!吃瓜吃全好不好,貼出來的合同你們大家是都沒看嗎?霸王條款啊,完全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那是合同嗎?是賣身契啊!!早點倒算了,黑作坊,辣雞公司】 【聽說弟弟他們舞團里好多人都在這個公司簽的舞臺約……本來應該挺發愁的吧,畢竟不按合同來要罰錢,現在好了,垮了,違約也無所謂hhh是好事啦。】 選手們對彈幕討論的事情一無所知。在程風鈺的組織下選手們剛各自分工好準備開始第一天的練習,練習室的門被敲了三下。 一輕兩重。 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盛鈞:“是項影帝?” 程風鈺沉默一會兒:“十有八九。” 袁沅:“嘶。” 大家齊刷刷看向莊想。 莊想:“……” 雖然很想說一句與他無關,然而好像真的和他有關qwq 門被輕輕推開,門外的寒風席卷而來。隨后衣架子身材的高大男人邁腿走進來,關上門抬眸一掃,視線定在莊想一晃,微微頷首:“早上好。” 選手們回應:“項老師早上好。” “項老師今天又來我們練習室啦哈哈……” 尷尬的僵硬笑聲。 莊想坐在地板上,支著下巴看項燃一步步朝這邊走過來。 莊想下意識偏了偏頭避開視線。 奇怪。 明明私下相處很自然的人,一搬上熒幕卻連一個對視都感到百般不自在。莊想撓了撓頭,咕噥:“來這么早?” 項燃翹起唇角:“不可以嗎?” 【臥槽!!老干部好溫柔啊!!】 【他上一次這么溫柔還是演戲的時候,點煙。現實里面就沒見他溫柔過……果然只是還沒遇到正確的人吧?】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真就公費追星唄??完全不帶點掩飾啊!】 也有觀眾留意到項燃耳朵上的耳釘。 【老干部真是對這個耳釘愛得深沉啊,我記得之前官網上這款耳釘滯銷,大家都說丑,但現在已經成賣絕版了hh】 【老干部都戴耳釘了,弟弟今天戴了沒有啊】 【弟弟的耳釘只有比較重要的日子會戴——嗯??也戴了!臥槽,好像還是一人一邊,告訴我這是錯覺】 【這這這,是談了嗎?是談了吧,震驚】 項燃作為飛行嘉賓,任務是監督和幫助,不過現在這個階段,還是等他們都學完再給出意見比較好。于是他只是坐在電子琴旁邊,并不多過打擾,似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可盡管如此,選手們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莊想本來也有點小小的不自在,但是他本來就是不容易被影響的人,進入狀態之后一切都不是問題了,輕松下來有心情幫旁邊的盛鈞看動作。 “這里手臂要放出去。”莊想叫停,幫他把胳膊抬到合適的位置。 盛鈞重復了一遍莊想糾正過的動作,“這樣?” 莊想瞇起眼想了下,指了指手里的教學視頻:“不對。你看這上面……” 兩顆腦袋靠在一起。 項燃看了一會兒,偏了偏目光低下頭。面容依舊冷淡,微微皺起眉頭,眸光中閃過一絲煩悶。 【啊這,一種好奇妙的氛圍……】 【是修羅場的味道嗎?我我我我都不敢說話了】 【好想去搖搖弟弟的肩膀,你回頭看看影帝啊!!】 也許是觀眾的祈禱起了作用,莊想回過頭看了眼項燃。 項燃抬眸一愣,室內的光映入他眼中,在這瞬間眼睛像被點亮。 但還沒等他說一句話,盛鈞道:“是這里?” 莊想就又回過頭,“唔。就這個地方,我琢磨了一下,要這樣那樣……” 盛鈞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嗯,你說的很對。” 項燃垂下眸,死死捏著手里的本子。 【窒息,天哪,真的窒息orz】 【完了,我是不是嗑cp嗑傻了,我覺得影帝有點酸(輕輕】 【大膽一點姐妹,不只是酸了,我覺得他在嫉妒orz!!】 【可是影帝應該也是第一次見莊想吧?有什么理由露出這種表情呢,除非他倆本來就認識】 【本來就認識也很合理,項燃的性格,怎么可能是看一眼綜藝就會喜歡誰的樣子啊】 其他選手噤若寒蟬。 一時間偌大的練習室里除了莊想和盛鈞的對話聲,就是跳舞的時候腳步落在地板的聲響。 莊想下一次扭頭去看項燃的時候,他已經是渾身止不住的低氣壓了,表情也冷得要命。見他是這樣的表情,不由得一愣,湊過去問:“怎么了?” 項燃拿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盯著他看,也不說話。 平靜得很。 莊想卻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平靜海面底下的驚濤駭浪。 他側眸瞥了眼直播鏡頭的方向,側身擋住,然后悄悄戳戳他的臉:“怎么了?” 項燃摟過他的腰讓他靠近,很誠實:“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