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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億點點好笑。 他們默契地憋笑低頭,避免被鄒南發現殃及池魚。 鄒南不爽,莊想就莫名好爽。他喝了口熱水,發出聲滿足的喟嘆。 工作人員在旁邊全程懵逼地看完一出鬧劇,等倆人都已經互懟完畢才開始磕磕絆絆地勸和:“吵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和平相處嘛。那個……之后到點會有選管上門通知你們,不要吵架啊,不要吵架。” 蘇淵從備采間里的時候出來一怔。看看這古怪的氣氛只覺不解,湊去問莊想:“怎么了?” 莊想和他搭著肩膀,無辜:“沒事啊,剛剛看見只小蟑螂,踩死了。” 鄒南:“……” 我懷疑他在指桑罵槐,但是我沒有證據! 有幾個選手憋不住笑出聲,還有人小小聲逼逼叨叨:“嚶嚶嚶,螂螂那么可愛怎么可以踩螂螂!” “可算是有人能把鄒南制住了,天知道他說話有多惡心人啊!!” “哈哈,爽了爽了!” 他們的嬉鬧鄒南聽在耳朵里只覺得聒噪可恨,沉著張臉盯著莊想看,臉上半點笑容都沒了。 蘇淵詫異:“這個天氣還有蟑螂?” 零下十幾度啊!這也太頑強了。 “是啊,”莊想看向臉色鐵青的鄒南,挑挑眉彎彎眼睛笑,乖乖巧巧地跟蘇淵抱怨,“雖然傷不到人,但還挺煩的。” 蘇淵把他的話當真了,一本正經地問:“那待會要不要去買殺蟲劑,超市好像有的。” 其他選手們終于忍不住了,大聲笑出聲,莊想也忍不住了,扶著蘇淵的肩膀悶頭憋笑。 而蘇淵在一片哄鬧的笑聲里:“?”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茫然地四處望望,和唯一一個沒笑的鄒南對上視線。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溫柔笑笑,貼心哥哥一樣問:“你要帶一瓶嗎?” 周遭的笑聲頓時更加猖狂,蘇淵摸不著頭腦。 鄒南咬牙切齒:“帶·你·媽。” 蘇淵笑容頓了頓,看看莊想問:“他為什么要罵我?” 無辜.jpg 莊想笑得臉都紅了,拽著他胳膊把他拉走:“誰知道?可能殺蟲劑太貴了吧。” 蘇淵邊走邊說:“我可以送他一瓶。” 后面爆發一大片斷氣一樣的笑聲,還有鄒南一聲氣得發抖的低罵。 對此,蘇淵:“?” * 下午莊想在寢室休息的時候,選管就來敲門通知:“該出發了莊想,今天多穿一點,有點冷。” 莊想點點頭。 聽到莊想開始起床穿衣服,午睡的宋一沉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你去干嘛?” 蘇淵和齊北圳也看過來。 “工作啊,”莊想利索地穿好衣服,隨手拿了頂帽子戴上,說,“去拍廣告。” 宋一沉迷迷糊糊想起來莊想之前好像和他說過這事兒:“噢……和鄒南去?” 莊想:“嗯。” 宋一沉發自內心地嘶了一聲。 經過主題曲測評錄制之后,他終于對“鄒南”這個人有了清晰的認知——難搞。 小強成精,很有打不死的頑強氣質。你上一秒把他懟得臉色陰沉,他下一秒都能變臉嘻嘻哈哈繼續自說自話,討人厭的程度絕對是MAX級別。 “那也太煩了吧!!”宋一沉說,“盛鈞和你去都比他好,今天可有的你熬了。” 盛鈞脾氣也就傲了點不太合群,但是人沒問題啊,不像鄒南那種腦殼有包一樣。 齊北圳默默插嘴:“聽說本來盛鈞是有名額的。” 至于后面為什么沒有了?那誰知道。 莊想把外套穿好扣緊,和他們告別之后就從寢室出來了。 基地位于城市邊緣,到拍攝廣告的攝影棚有大約兩個半小時的車程。 莊想腦袋上扣著頂黑鴨舌帽坐進面包車里,助理jiejie給他遞上墨鏡和口罩。 莊想接過:“不至于吧?” 助理jiejie回答:“小心些是好的。”而且有些時候選手行程也不好透露出來。 鄒南晚了兩分鐘才到,站在車外看了莊想兩秒。 莊想半張臉埋在蓬松寬大的羽絨服里面,看見他就瞇起眼,隨后嘴角慢悠悠一翹,笑得人畜無害:“下午好啊,鄒南。” 鄒南頓了頓,爽朗熱情地咧嘴笑:“弟弟來這么早?還以為你的性格會一覺睡到錯過時間呢,哈哈。” 看他臉上的笑,似乎已經完全忘了先前的矛盾,可他說的話告訴莊想:不是那么回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莊想就是個遲到慣犯的懶漢。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莊想歪了歪頭,“哦……總該不會是還在記上次的仇吧?不會吧不會吧?” 鄒南腦子里立馬浮現那句“螂螂”,臉色不禁驟然一沉:“你……” “還真是啊。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都說了,我只是心直口快嗎?”莊想詫異。 “你這算個屁心直口——” 莊想笑瞇瞇地截了他的話頭:“——啊,對了,鄒南你不是說自己也心直口快嗎,怎么不懂我根本沒什么壞心呢?這么較真不好吧,你一大男人的。” 用他自己的話來堵他的嘴,鄒南只能失語。 見倆人氣氛劍拔弩張得越發明顯,助理插嘴:“好了好了,今天估計會折騰到很晚,現在能多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