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劍飛出了清城找到部隊,帶著特戰隊員,化裝成日本華中派遣軍木村特戰隊,又重新踏進了清城,這次進城的任務是不惜一代價,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把楚軍座營救出來,帶回128軍。 日軍第十五旅團司令部,劍飛帶著化裝好的我特戰隊員,徑直走到看門的衛兵面前,劍飛用日語說“我是大日本黃軍華中派遣軍,特戰大隊木村大佐,這是證件。有要事要見吉武將軍,請多多關照。” 守衛看過證件放他們進去,一行人直接上二樓,走進吉武少將的辦公室。 吉武正在接電話,電話是田中打來的,他詢問楚天秋的病情,吉武說已經有了好轉,田中說既然已有了好轉,就盡快安排送到憲兵隊去,以防夜長夢多,那里相對比較安全些。吉武說我這就安排人手送他過去。 他打完電話回過頭,看見走進門來的劍飛一行人,便問“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到我的辦公室?” “我們是國民革命軍128軍特戰隊,奉命來接楚軍座歸隊!請吉武將軍配合行動!” 吉武伸手就要摁桌上的電鈴,劍飛一枚硬幣飛出正打在手上,然后飛身向前,控制住了他“老實點!” “你們想讓我怎樣配合?”吉武說。 “帶我們去接楚軍座。”劍飛說。 劍飛將吉武的衣服撩開,將一枚手雷彈放在他懷里,把引環拉出用線接好捏在手里,然后整理好吉武的衣服,帶著吉武少將下了樓,坐上汽車出了司令部的大院······· 汽車在圣達醫院住院部大樓門前停下,吉武少將下了車,衛兵們見了他忙立正敬禮。 吉武在前面走,劍飛和另幾名隊員緊跟在后面,吉武帶路走引著他們走進二樓楚天秋的房間。夢琪正在和爸爸說話,見進來一隊日本人,嚇了一大跳,她驚恐地躲在爸爸身后,但仔細地一看,那個留著小黑胡的日本軍官正是化了妝劍飛哥,她這下放心了。 吉武將軍和劍飛帶著楚天秋父女走下樓,出了住院部大樓,上了停在門口的汽車。 汽車開足馬力駛出了圣達醫院,消失在夜色里,到了安全的地方,劍飛把吉武捆綁好,堵上嘴扔到了車下······ 經過兩個多月的精心調養,楚天秋的身體基本恢復了。陳漢杰有事設事都在楚天秋的房間里同他聊天,下棋、談論著國家大事。他和朱一夫、楚天秋都是廣州黃埔軍校三期的同學,也是陳靜之的學生。老同學見面有說不完的話。 這天上午,陳漢杰去市政府上班去了,路瑤也上學去了。幾個特戰隊員到街上打探消息去了,衛士長陳鵬嫌屋子里憋悶,上街蹓彎去了。傭人上街上去買菜了,整個陳府就剩下楚天秋父女和劍飛姐弟倆。 他們四人在房間里說著話。楚天秋的身體己基本正常,眼下最讓劍飛頭疼的是如何盡快護送軍座出城,由于楚天秋的失蹤,敵人盤查的十分嚴格,大街小巷都張貼著緝拿楚天秋父女的告示,敵人畫影圖形,懸賞十萬大洋捉拿楚天秋。強行出城是不可的。 正這時,朱府派人報告說,朱府朱大老爺和大夫人自殺了,要劍芬趕回去看看…… 清城淪陷,116獨立師接管了清城防務。 朱劍雄再次隨116獨立師進城,不過這次進城,他再也沒有上次那種榮歸故里,衣錦還鄉,春風得意的感覺。這次他感覺自己是個罪人,是個出賣祖宗,萬人唾罵的漢jian,清城一戰讓他很窩火,這仗是怎么打的,師座為什么一槍不放就下令投降,身為軍人應該戰死沙場,馬革裹尸,雖死猶生。可師座為什么不顧國家民眾的生死,棄城投敵,心甘情愿地當亡國奴。盡管師座苦口婆心地開導他,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丈夫是條龍,能小能大,能屈能伸。今日的投降是為了以后的大反攻。但他還是想不通,他多想象抗日義勇軍那樣浴血沙場,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但他不能,因為他是116獨立師的參謀長,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只能忍氣吞聲…… 望著滿城橫沖直撞的日本馬隊和肆意橫行的日本士兵還有到處插著的膏藥旗,和那些被迫向日本人微笑鞠躬的老百姓,劍雄的心在滴血,眼在冒火! 他一個人沒事就去街上的小酒館喝酒,想以酒解愁。不想抽刀斷水水更流,以酒澆愁愁更愁,無論怎樣他都無法平息胸中的滿腔怒火,他,快要瘋了! 這時江立鶴從酒館外面進來“二少爺,我到處找你!你在這。怎么又喝起悶酒了,我知你心里頭憋屈。但不要老這么喝,酒喝多了傷身!” “江叔,我······難受,心里······憋屈!” “我知道,孩子。可也不能老這么喝酒,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聽叔一句勸,好好保重身體,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有出頭的那一天!” “好,華叔。我聽您的。您來找有什么事。” “二少爺,你快回去!老爺和老夫人自殺了。” “什么?!”劍雄驚出一身的冷汗,酒也醒了一半“咋回事?” “日本人逼迫老爺當維持會會長和商會會長,老爺不干。昨天夜里上吊自殺了,老夫人一見老爺死了,也服毒自盡了!” “什么?這些挨千刀的日本鬼子!” 朱府大院里挽幛垂掛,人們都沉浸在萬分悲痛之中,老爺夫人的遺體安放在大院正中,遣體的后面寫了一個很大的奠字,字的上面有一巨大的挽幅上寫“沉痛哀悼父親朱國棟,母親王氏桂花二位大人”兩邊是挽幅上寫“青山綠水常流生前浩氣,蒼松柏堪慰后世英靈,” 劍雄走到靈桌前提筆寫道“傳噩耗悲歌動天地,繼遺志鐵誓告英靈。”劍雄寫完放下毛筆,拔出中正劍,將手放在靈桌上“咔嚓”一聲一斷手指落地,劍雄扯過白紗用血指在上面寫道“國仇家恨,天理不容!” “還有我!”劍雄一看是四弟劍飛,只見劍飛也學著二哥樣,拿過二哥手中的中正劍,手起劍落,挆去一斷手指,然后在二哥寫過的字旁邊寫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寫完雙雙跪地,兄弟倆如萬劍穿心,放聲痛哭。劍飛更是傷心萬分,他跪在老爺的遺體前放聲也哭邊訴“父親大人,孩兒·····回來晚了,孩兒······不孝,老惹父親大人生氣,孩兒現在······連想再見父親一面,再聽聽父親教教誨的機會也沒有,我知道·····在兄弟姐妹中,父親最喜歡我,可我不懂事,老讓父親分心,老讓父親大人生氣,父親呀!我好悔!好恨呀·······” 劍生走過去忙攙起他們“二弟,四弟,父親已經走了,節哀順變吧!” “大哥·······”他一眼看見站在大哥旁邊朱二夫人,一頭撲了過去“媽……我爸就這么走了,我好悔……好恨……好恨呀!” 這時二老爺也趕過來,一把扶住劍飛說“飛兒、雄兒,你們的指頭還在流血,快!先到我房間里用金創藥包上。你們這些孩子呀。嗨!” 劍雄和劍飛到二老爺房間包好傷口,眾人落坐喝茶,談論著所發生的事情。 劍雄突然問劍飛“四弟,聽說你不是在128軍任職嗎,怎么也有空回清城了?” 劍飛把楚軍座如何負傷,如何轉到圣達醫院。他又如何深入敵xue,把楚軍座救到陳府,統統說了一遍。然后說“現在最讓人頭痛的是,如何把楚軍座父女安全送出清城。” 二老爺說“眼下就是個機會,何不趁送你們父親出殯時讓楚軍座父女,夾裹在送葬的隊伍里一起出清城。” “太好了!就這么定了。我這就回去準備去。” “好,到時我把道上的朋友也拉過來,見機行事。”二老爺說。 “對,為了防止意外,我把師部特務連也帶上,不行就強行出城!”劍雄說。 ………… 等劍飛快到陳府門前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大門外停著兩輛汽車,一大一小,旁邊站滿了荷槍實彈憲兵和警察,楚天秋父女和六名特戰隊員被帶上汽車,楚天秋父女被押進黑色的轎車,其他六名特戰隊員被押在另一輛大的警車里。 劍飛正準備往上沖,被一只手拽住了,回頭一看,是靜月劍飛哥·······不四叔,現在不是沖動的時俁,先跟我到軍統站,我們商量一下再說。” 劍飛跟著靜月來到不遠處的雪弗蘭轎車前。林文婷正在車上等著。雪弗蘭進了軍統站,他們一行上了二樓白浪沙的辦公室。 白浪沙聽完匯報,他命令名部門,各站點工作人員全力查找楚天秋父女的下落,務必在近幾日找到,然后想盡一切辦法進行營救。 原來楚天秋的衛士長陳鸝,出了陳府后,一個人在街上轉悠,覺得無聊,便只身一人來到妓院,找了個妓女,他倆的事還沒辦完,就被林文斌帶的人抓到了116師稽查隊。 林文斌從黑龍鎮逃出后,便投奔了冷占豪,在冷占豪的師部當了一名上校作戰參謀,并通過電臺同遠在重慶的叔父林敬軒聯系上,又謀了個軍統局駐116獨立師特派員的閑差,從此他有了雙重身份,可以說是時來運轉。 這天他在街上閑逛,無意中發現了楚天秋的衛士長陳鵬,他想“這楚軍座看來還在清城,要是能把楚軍座抓到,既可以解決心腹之患,又可以大大撈一筆錢財,何樂而不為!”想到這他尾隨陳鵬來到妓院,把陳鵬摁在了被窩里。 陳鵬被抓到稽查隊,扛不過兩套酷刑,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不但供同了楚軍長在清城的消息,還供出了特行隊和楚天秋父女的下落…… 已經過了五天了,離七天朱府出殯也有兩天,楚天秋父女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家都很著急。這天傍晚,靜月來告訴劍飛,楚軍座有消息了,在紅槍會館。 原來,今天下午代號“紅梅”也就是陳碧蕾發出信號,要靜月到今典咖啡館同她接頭,靜月來到今典咖啡館二樓雅間,碧蕾早就在那里等著。她告訴靜月,楚軍長父女被關在紅槍會館地下室,一同被抓來的六名特戰隊員已經被殺害了。這是紅槍會館的地形圖,但是敵人防守的非常嚴密,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 劍飛聽到這個消息,既興奮又激動,馬上跟靜月一起來到軍統站,同白浪沙和林文婷一起商議營救方案,既要安全地營救楚天秋父女,又要盡可能不和敵人發生沖突。這個難題還真難住了他們。 這時,外面走來一個衛兵,對靜月說“程長官,門外有兩個人非要見您,怎么趕也趕不走。” “好!我這就過去。”靜月說著就跟著衛兵出去了。 靜月和衛兵來到大門口,她一看是東方劍,高興極了,但一看見扒在他身上的受傷者,頓時火冒三丈“三姨太,是你!我要殺了你!”說著就要掏槍。當她的手觸摸到槍柄時,她停下了,不管那么多,三姨太已經受傷了,已經受到了懲罰。先救人要緊,于是她馬上吩咐“先把她扶到急救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