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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麻煩呀。 嘖,陳宏單手捏著山根,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身側的美女下屬嬌俏地笑了笑:怎么又嘆氣了,難道你家的母老虎要來找你麻煩了? 唉,讓我靜一靜,陳宏閉眼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仗著有點皮rou關系,下屬不依不饒地撒嬌:我就不嘛難不成就嫌棄我 出去!陳宏猛地瞪視吼出聲,滾! 女下屬嚇得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就跑出去了。 陳宏想了許久,還是戰戰兢兢地將這份報告和普通文件一起傳遞上去,傳遞上去后他就回家睡覺,默默期待上頭大佬沒有時時關注。 然而凌晨五點,手機鈴聲凄厲的響起。 陳宏滿是起床氣地低喝,誰啊? 陳宏?中年老氣橫秋的嗓音。 你哪位? 顧豐年。 陳宏嚇得瞌睡立馬就醒了,顧豐年,是H省的副省長,最近換屆,據說顧家是想讓他把位子往好的方向挪一挪的。 雖然他們不屬于同一個體系,就職務興致而言,對方應該更尊敬自己,畢竟他這個放在古代也算是錦衣衛。 但顧豐年頭上有人啊!從開國至今存留的老人,哪一位不是擁有跺一跺腳就能震動政壇的力量。 要不是這么惹不起,他之前看到部分情報,才會有私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省長好,不知是有什么指示嗎? 不敢當,那邊的聲音很平緩,只是陳廳長,最近有沒有時間賞臉一起吃個便飯?凌晨五點約時間一起吃飯?看來那事真讓人注意到了? 陳誠心頭一緊,帶著點試探:顧省長。時間我這里是有的。就我這心里有點打鼓,是我的任務哪里沒做妥帖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顧豐年才說,陳廳長是優秀的黨員,處事圓滑,有自己的決斷。只不過父親一輩子剛正不阿又精明厲害,他面對某些問題,會處理的比陳廳長更加激烈一些。但是老人家日理萬機,何必事必躬親,某些上不得臺面發生的事,晚輩必然得幫忙掃榻。 陳誠一聽冷汗都要出來了,這番話暗示了幾個意思。 你之前用太極方式處理的事,顧豐年已經知道,也表示贊賞。但這事若不能讓顧老知道,否則得遭遇雷霆之怒。所以現在最好兩人合計想辦法,將一些漏洞給補丁回去,給晚輩擦屁股。 陳誠暗暗懊悔,以后處事真不能太體貼太自作聰明,這雖算是上了顧豐年的船,但卻隨時有可能被真正的龍骨顧老給扔下去。 眼下這局面,也只能跟著顧豐年的步調走了。 陳誠應諾,顧豐年掛了電話。 原本平靜如佛的臉露出深深的厭惡,他一個電話打給弟弟:成才,你兒子呢? 顧成才有點懵,睡眼惺忪:大哥,浩初最近很乖,沒惹是生非吧? 馬上給我綁過來!顧豐年大喝一聲,啪將電話給砸了。 顧成才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自家大哥可是被顧家看好的未來掌舵人,從小年少老成,喜怒不形于色。一路政/治仕途穩扎穩打,完全不愧于顧家的期待。 在紅色家族,錢就是個屁!政/治前途才能決定家族地位。 大哥如此暴怒,顧成才半點不敢疏忽,爬起來就讓一直跟著自己的警衛員召集人手去找,不到半小時,將還在被窩里的顧浩處給綁出來。 兩人風塵仆仆地趕到顧豐年的家。 不同于顧成才家精致奢華的風格,顧豐年住在裝潢很樸素大氣的的4室2廳。 坐。 多年上位生活,讓顧豐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威。就連吊兒郎當慣了的顧浩初都正經起來。兩人依次坐好。 顧豐年將兩份文件丟給他們,1、你們和李家的關系馬上斷。2、安排顧浩初出國。 他只說了兩句話,便閉目不言。 顧成才拉住想要辯駁的顧浩初,仔細掃了一眼文件,從李克帥成為植物人,到徐靜怡入獄,到李秋秋以顧家的名義指示獄內暴力,再到徐靜怡被上層大佬賞識,再到下面的人幫忙補齊身份證資料,安排了學籍,越看越心驚。 我不去!顧浩初臉上閃過震驚,了然,同情,若有所思,以及眼底微妙的不當一回事。 大哥,這顧成才抬眉,疑惑,我通篇看下來,明明是有人借著顧家的勢力狐假虎威,懲罰李家應該給足了面子,何必讓浩初去國外。 紅色家族一個政/治斗爭下來,錯手誤殺的人還少?為什么大哥這么緊張?莫非真如老婆所言,大哥有心讓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沾染公司? 思及此,他立刻表忠心:大哥。聽說侄兒對音樂公司感興趣?不如留著浩初給他做堅實的后盾? 顧豐年睜眼,眼底帶著失望:你說真心的? 顧成才后背脊一陣毛骨悚然,他忍不住看向兒子。 顧浩初比了個手勢,別想把我趕到國外去,否則等著回家被女子單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