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抽他
“姜國最后的君主,是位賢君。姜國的情形與他國不同,皇室的勢力遠強于國內的修仙世家。” 收起了輕挑之態,他微微頷首道: “正是因為有姜國皇室的支持,世家不敢妄動,那位丞相的改革才能順利推行,但這場改革如果順利推行,會動搖整個東九州的統治根基。” 修士與凡人平等,那還得了? “所以是各個門派和其它世家、各國皇室聯合起來……”心口莫名一抽,她后面的話很難說出口。 “怎么會?”許鳳喈反問,似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冷笑不止: “門派、世家、皇室可是名門正派,肆意lAn殺一國,與西七州那邊的邪魔外道有何區別?” 她問:“借刀殺人?” “對。改革取得初步成效之際,太上神教潛入姜國,宣揚‘神’論,說那位丞相被妖邪附T,那位君主是魔物,這次改革會動亂國家,惹神明震怒,降下罪罰。” 莊姜臉色有點白,“這理論站不住腳的。” “既然可以修仙,為什么不能信神?這種言論確實淺薄,但刻意制造幾起鬼神事件,往里添加足夠的誘惑和暗示,煽風點火,顛倒黑白。” “然……然后呢?” “危險來臨時,無知的人們會匆忙作出決定。群T往往比個體更愚蠢、更殘酷、更暴虐。” 嘴角掀起一抹涼意,許三公子繼續說: “姜國滅亡,是受它澤被的千萬子民一手造成的。” “不合理,不合理……”莊姜渾渾噩噩,語無l次的道: “那些人……普通人,皇室有修士……打不過……” 略一思索,許鳳喈明白了她要表大什么,耐心解釋: “姜國百姓的背后,是太上神教和東九州的各方勢力……這才是太姜之亂的真正始末,至于你之前在外面聽過的那些版本,都是故意放出去模糊真相的,畢竟……” 畢竟,那位丞相通過改革所推行的理念,一旦宣揚出去,假以時日定會激發民眾意識的覺醒。 凡人與修士平等? 可笑,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不過,若是整個十六州的民眾真的聯合起來反抗,仇視憎恨修士,總不可能,將所有人全都殺了。 當年設置隔離東西兩州的大重梵天結界,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東九州的民眾被西邊太上神教之類的邪魔外道蠱惑,另一方面,是為了斬斷東西兩州的民眾的聯系。 “別說了。”她啞著嗓子打斷,“別說了。” 狀態很奇怪。 莊姜眼神空洞,神情木木的,顫抖著唇,好像一具失了生機的傀儡。 “你怎么了?”說著,拿手背觸碰她的額頭。 “啪”! 許鳳喈偏過臉去,垂落的幾縷烏發掩不住臉上的紅腫。 他的眼神,瞬間Y惻惻的,少頃,抬手虛捂著側臉,低低笑了出來。 好。 好樣的。 自四歲起,他許三公子的臉都沒給人碰一下,何曾被人打過? “對不起。”莊姜回過神,看著自己疼痛的手掌心,喃喃開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木著臉,緩緩走下床榻,眼角余光暼見右下方的地面,一道高大的黑影由遠及近,瞬息間將她的影子完全覆蓋。 她一下轉身,對上許鳳喈斂眉沉目的臉,那雙狹黑不見底的眼睛,無端令人心寒。 “你打了我?還敢走?”許三公子咬牙切齒。 “你打回來吧。”無神的眼珠轉了轉,莊姜揚起臉,等待他的巴掌落下。 柔軟的、飽滿的紅唇,一張一合間,對他說:“你打回來吧。” 明明昨晚和清晨,這張和他吻了數次的嬌潤勾人的小嘴,吐出的是銷魂的呻吟和那一聲聲酥人骨頭的“公子”。 總不能真打自己的女人吧?許鳳喈抬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胯下的粗長反而憤怒地彈了幾下。 “我不喜歡被人打臉,沒有下次。” 抬起的手,撫住了額頭,他企圖用眼角一掃的狠勁震懾住她,“滾吧。” 默默推開門,余暉透過門縫灑進來,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有一種透明的,即將消散的不真實感。 她問:“公子,那位姜國丞相叫什么?” 長指捏得緊緊的,許鳳喈克制住走過去的沖動,冷冷道:“忘了,好像姓謝。” 莊姜點點頭,將門推開。 腦海中靈光一閃,抓住尾巴,她異常的狀態讓他想到什么,莊姜,莊家,姜國—— 旋即自嘲一笑,世間哪有這么多的巧合? 何況她的手腕處并沒有和鳴蠱蟲的印記。 房間內,光線昏暗。 少年拂袖將桌面的瓷器“嘭”地掃落,心中怒氣遏制不住,他許三公子的臉從未被人抽過。 竟敢讓他吃巴掌! 以后一定要打回來! 按在床上打,關在鐵籠子里打,抱在懷里自下而上的打,狠狠用棒子打到她懷孕也絕不停止。 太過分了,她竟敢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