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向禹牧和方旭各抱著一疊宣傳單，走出店門外。

    「要努力發完喲～」提可漪笑咪咪地揮手說道。

    門一關上，南原林和朗朵立刻聚集到柜臺，臉上的表情和一秒垮下的她一樣不平靜。

    「他們兩個真的可以嗎？」南原林率先開口詢問，臉黑了好大半。

    「你怎麼會排這兩人一起？」朗朵蹙眉。盡管看似不在乎，她其實和他們是相同心情。

    提可漪癱在柜臺上，面色蒼白得像世界末日到了：「我也不知道啊……那時候在排沒想太多，剛剛看到才發現這驚恐的事情……」

    一個根本不跟熟人外的人講話、一個說話小聲又動不動就害羞畏縮－－三人互望一眼，背後彷佛出現深夜下暴風雪的背景。

    「……一有空就去看情況？」

    「「同意。」」

    至於被擔心到不行的兩人，此刻正站在店外的紅磚步道前端，呆呆地立在街道邊邊。

    周末前的入夜，人潮開始多了起來，再加上下個禮拜就是圣誕節，各店家也派出許多宣傳人員，因此擁擠度比起平時又高上一倍。

    看樣子很難介入啊。向禹牧直接放空。

    「小禹、怎麼感覺你的五官……變淡了？」方旭擔憂地看著他。

    「總覺得，有股想超脫一切的感覺。」

    「咦？不能、不能放棄啦……」

    向禹牧癟癟嘴，盯著手中滿滿的一疊，肩膀又下垂了點。他深吸口氣，環視一圈四周的行人，小小皺起眉，往前跨出第一步。

    還沒遞出單子，目標就如風一般快速走過。

    他又試了第二次，仍是相同結果。

    「……」

    方旭連忙出聲安慰：「下次一定更好……」

    「……用撒的算了。」

    「不、不行啦……！那樣違法……」

    這時一陣風吹來，一張單子就這麼被吹落，向禹牧蹲下正要拾起，一只手便早一步拿走了。

    抬頭，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瞅著他。

    「哥哥，你掉了這個！」

    軟軟的n音，小小的身子，毫無雜質的笑容。向禹牧感覺到被迫面對人群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自覺地勾起微笑。

    「這個給你，有很多漂亮的甜點喔。」

    小小的臉頰立刻冒出兩朵緋云：「好……」

    至於一旁也被吹落單子的方旭，他在撿拾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了人，正在拚命道歉中。

    「對不起！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張地抬眼，眼睛泛著水光，「有、有哪里受傷嗎……？」

    被撞到的男子心里莫名一揪，臉紅地搔搔頭。「我沒事……呃，傳單給我一張吧。」

    方旭先是一愣，而後喜出望外一笑：「謝、謝謝！請務必要光臨……！」

    在這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發放宣傳單的作業突然之間進行得相當順利且迅速，而且幾乎都是帶著小孩的婦女跟向禹牧索取、方旭那邊則是以高中至三十多歲的男性為主。

    不到兩小時，兩疊宣傳單便發完了。

    「咦咦咦咦咦咦咦！」

    當他們回去如此報告後，店里的三人相當震驚，提可漪還倒退了三步大叫出聲。

    「你們怎麼辦到的？」南原林好奇問道，朗朵也不禁湊了過來。

    向禹牧和方旭眨眨眼對視。

    「好像不知不覺就……？」

    「嗯。」Ъlρορο.cοм(blpo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