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安危與君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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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和賓客的女眷們攪和了一會,我總算知道為何徐廷肅的夫人堅持赴宴的賓客都得攜帶妻室了。」蕭靜之笑意yy地說道。 「女人間的聚會,竟然如此恐怖……不對──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段浪皺眉看著他,不解蕭靜之為何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淡然處之。 「再加上那名應是真有其人的未婚妻……看來段大人身上,也有著不少故事啊。」蕭靜之那雙彷佛看透了一切的清澈雙眼,竟教段浪心底驀然一涼,彷佛那清澈雙眼所映出的目光,直直淹透入他的心底。眼前此人的心思,竟細膩至如此程度…… 「我身上的故事很單純,怕是遠不如先生身上的故事來得有趣。」微訝過後,段浪平淡回應道,驀然想起日前與蕭靜之的一段對話。 『你一介戲子,為何有這麼好的身手?不對……該是問,你有這麼好的身手,為何要當戲子?』 『沒有為什麼,習得武藝與成為戲子,不過都是人生緣份所至,順勢而為罷了。』那時蕭靜之向來漫不經心的眼神中,難得留露幾分世故的滄桑,讓他至今仍有些好奇。 但此時蕭靜之身陷困境,段浪并無心思在這些話題上多作打轉。他拉著、扯著那鐵銬,但鐵銬仍不動如山,穩穩地鑲在暗格的側壁里,他疑惑道:「這鎖不可能沒得解,要不徐廷肅怎麼測試這個機關?」 倏忽,門外傳來一道驚惶的嗓音:「喂、喂──你怎麼倒在這兒,大人、得趕緊去稟告大人──」 「得快點了,徐廷肅怕是已經處理完送客事宜,很快便要前來查看了。」段浪的吐息開始有幾分急切。 「我猜想,鎖頭許在這暗格壁後,也就是在我腳下的這塊地板下方。」蕭靜之推測道。然而,即使有此猜想,他也束手無策,他的手給緊緊銬住,移動不了身子,自然不可能在踩著腳下地板的同時移開它。 「你能稍微側一下身子,讓我試試嗎?」段浪望著蕭靜之與他腳下那塊木板,提議道。蕭靜之依他所言,往側邊稍稍挪動了身子,好讓將腳下木地板露出了半塊。 段浪試圖從那半塊處著力扳動著,無奈那木地板有些厚度,而另半側又有蕭靜之的重量壓著,他用力扳得指尖都泛了紅、幾乎快要磨斷指甲;再這麼下去,指甲縫都要滲出血來了,蕭靜之趕緊趕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 這時,紛亂而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迅速來到了書房門前,兩人回頭一望,只見一排黑壓壓的人影,層層疊疊地映在月光下的窗紙上。為首的那人試圖推開門,但里頭上了鎖,自是徒勞無功。 「誰?是誰在里頭?!」徐廷肅朝著里頭大喊。蕭靜之與段浪自然是屏了聲息,不敢泄漏。只聽得徐廷肅朝身邊一人吩咐道:「去拿鐵鋸來!」 隨後,又朝著房內喊話:「無論你是誰,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困在里頭了。若不愿自首,便休怪我殘忍了──放箭!」 房內的段浪與蕭靜之心內一驚,未料徐廷肅府內的家仆竟識弓術。未及反應,便見飛箭咻咻,s破了窗紙猛然而來,兩人揮動胳臂,試圖擋落密雨般的飛箭,然而蕭靜之一臂遭困,僅剩左手可以抵擋,不意之間,竟讓其中一只利箭劃傷了手臂。 段浪眼見蕭靜之負傷,而第二波箭雨又來,他急急歉聲:「冒犯先生了!」 隨即,段浪身子旋至蕭靜之前方,一臂將蕭靜之環摟在胸前,用僅剩的一只手臂揮擋著飛箭。 「你這是做什麼?!」蕭靜之抵靠著他的x,怒然低吼,只手卻推他不開。亂箭疾密如雨中,一陣皮rou劃開聲傳來,段浪另一側的肩胛處讓飛箭削過,他悶哼一聲,咬牙忍著。 「段浪,快退開!我不需要你替我擋箭!」蕭靜之有些怒了,想將他喝退,可他聲嗓堅定,在痛楚中咬牙回應他: 「先生或許無須我保護,但我卻說過,若先生陷於險境,段某定會以自己的性命,護先生周全,段某萬不可食言了。」段浪目光清冷,不容動搖。 接著,他腰側、下背等處、甚至臉頰上,紛紛讓又疾又利的箭鋒劃傷,蕭靜之看著被段浪打落在地上的箭矢,箭鏃上竟還磨出了鋒利的鋸齒,使之更具殺傷力;然而段浪只是顰了眉,沒哼出半聲痛,看得蕭靜之又急又氣。 半晌,箭雨似乎稍見歇止,段浪這才松懈下來,身子微微向前一傾,以手扶住後方的桌案,撐著身子。 「當時萬不該故意戲弄你,比你說出這句話。」蕭靜之懊悔咬牙。行動失手、身分敗露等情境,他都設想過,心中也擬定了脫身之法,卻未曾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更未料到段浪竟會如此言出必行。 「并非先生逼迫,即使未曾明白說出口過,我也會這樣做。」段浪回應微喘。他的面容就垂在蕭靜之額上幾寸處,蕭靜之自然感受到他紊亂的氣息。 「傷口如何?很疼嗎?」蕭靜之緩了方才的悔怒,終究還是擔憂地問起。 「不深,只是皮rou之傷,還撐得住。」段浪稍稍撐起身子,順著自己的氣息。 箭雨靜止後不久,門前傳來陣陣鋸木聲,軋軋刮過兩人耳畔,徐廷肅讓家仆取來了鐵鋸,打算直接把整片門板鋸下。 蕭靜之看著段浪,神色嚴肅地問道:「段浪,你愿意信我嗎?」 「先生想做什麼?」段浪見他面色難得如此嚴肅,不禁狐疑。 「你若信我,現在便躲到屏風後頭,接下來的事,我自然有辦法擺平。」蕭靜之說道。 「要是徐廷肅進來了,意圖傷你……」段浪憂慮重重。 「看見是我,他一定相當訝異,甚至懷疑你是共犯。若見你不在,他必要追問你的下落,一時不會傷我的。」蕭靜之相當有信心地說道。 「那若他要擒走你──」若是如此,難道自己還要繼續隱身屏風之後嗎? 「若真如此,那──」蕭靜之倏忽綻出笑意,「可就再好不過了,我偏怕他們不靠近我。」 段浪望著蕭靜之那雙自信的笑眸,好似參透了他的意圖,「好,我信你。但若你有需要,一定要喚我出來。」 蕭靜之點了點頭,段浪顫巍巍地站起身,拖著還有些踉蹌的腳步,遁入書案後方的屏風內側,蕭靜之也耐著手腕被桎梏的疼痛,挪了挪坐姿,讓自己的身子掩住身後那個已經空了的暗格。 隨後,鋸門聲軋然而止,一片門板砰然倒落,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月光涌入書房,照亮了書案前蕭靜之墨發垂散的身影,徐廷肅看清後一愕: 「竟然是你?!」яΘúщê.мê(rouwen.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