ЪL.#169;ōм 第二章、朝歡夜寂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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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無方溫柔捧著他的後腦,緩緩將他放倒在躺椅上,蕭靜之的烏黑長發散成一幅恣肆流淌的墨畫。 他們輕輕相互咬嚙著,唇舌相纏,手上熟稔地解著彼此的衣裳,撫過彼此早已熟悉的軀體。 盡管蕭靜之生得一張女人般的麗容,可藏在溫婉身段下的rou體卻非弱不禁風的樣子。衣袍下的肌膚雖如薄冰皓雪,卻隱約描繪出精實線條,那是長年習武鍛鏈而成的。只怕杭無方的身軀都還沒有他來得結實。 杭無方以鼻尖滑過他平坦的x線、滑過他的腹部,在他腿間深嗅一口,晚上沐浴完的清淡皂香登時盈滿鼻間。下一刻,他張嘴含住腿間之物,惹得蕭靜之一陣細顫。 杭無方緩緩吞吐,宛若是自己極為珍視之物,細細淺嚐一陣後,忽爾快了起來,如要吹奏一曲快笙, 「無、無方……慢點、慢點……」蕭靜之齒間輕吟出聲,如幽幽的唱和,悅著杭無方的耳。他吐納益發急促,直到喉間被噴灑了一注熱液,他方停下,卻仍舍不得吐出口中之物,只是抬了眼,賞望著蕭靜之釋放那瞬間的舒暢神色。 在杭無方眼里,只有蕭靜之能b蕭靜之更美,尤其在這種時候。 沉醉半晌,他才依依不舍地張嘴吐出,同時騰出了幾指,溫柔rou按著蕭靜之臀間那處,溫柔得像是怕碰壞了一塊稀世珍寶。而蕭靜之伸出略帶冰涼的手,也套撫著杭無方腿間。擅使暗器的他,指間力道自然巧妙,忽柔忽剛,教杭無方低喘連連,耽溺不已。 杭無方替他rou了好一會,而自己也已勃y難抑,他溫柔牽起蕭靜之替自己taonong的手,握在手心,彎下身吻著他心口同時,猛然頂了進去。 蕭靜之只是輕輕一皺眉,并未有太多不適的感受,杭無方隨即緩緩動了起來,宛若還在細細感受著他里頭的每寸皮rou,蕭靜之似也相當享受般,眉眼盡是舒然。 蕭靜之也記不清他們兩人是何時開始會做起這種事的,有好些年了吧。大抵是朝夕相處,彼此又都是成年男人,總有慾望的火苗微微竄起的時候。一個對人看似親和骨子里卻疏離的戲子、一個深居簡出的畫師,兩人的個性都不是容易與他人親近的,便順勢在彼此身上尋求了滿足與愉悅,橫豎兩人都是獨身,并未有什麼不妥。朝歡里也有其他關系相好的,只不過都是男女。 「等你娶了妻,咱們可就不能再這樣了。」蕭靜之捧起他的臉,望著他此際與作畫時同樣認真的神情。 聽見此言,杭無方的眼眸似透出了一股落寞,他吻上蕭靜之眼角的細痣,溫柔吮著。 「真希望阿靜是個女子,那我一定娶你。」杭無方說道。身下突然抽快了起來,一波快感的浪潮撲然淹上蕭靜之的身驅。蕭靜之渾身一個激靈,身子弓起,靠在扶手上的頭順勢往後一仰,正讓透入窗內的涼薄月光打在臉上。 連他的目光,都被染上了涼意。 蕭靜之未及露出失落的神情,因為杭無方在他體內的馳騁激發了巨大的愉悅,快意折磨著他的身子,教他眉間皺了又舒、舒了又皺,斷續輕吟不已,直到杭無方將體內最後一絲慾望,一滴不剩地傾注予他。 房內,只剩兩人曖昧纏綿的低喘,此起彼落。 杭無方取來布巾,仔細替蕭靜之擦拭乾凈,還有些貪戀不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夜深至此,他也有些倦累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雖說這張長椅躺上一人綽綽有余,兩人卻是擁擠,蕭靜之躺著放松了會方才緊繃的肌骨後,便輕輕摟著杭無方坐了起來。 他沒有要驚醒他,而杭無方也睡得熟了,并未被驚動,蕭靜之將他獨自放躺回椅子上後,拾起地上杭無方的衣袍,披在他的睡軀上。 他披衣起身,獨自踱到窗邊。 這時,那張清艷的面容上,才露出了深藏至今的落寞。 明明是歡愉過後,為何會覺得如此空虛?心底冰冰涼涼的,好像一片曠然得不著邊際的雪原,只有自己一條人影。 『真希望阿靜是個女子,那我一定娶你。』他想起方才杭無方所言,覺得心底那片雪原好像又更曠闊、也更寂寥了。 他曾經……很喜歡眼前這個男人。或許──目前還不足以稱為「曾經」。 可他早已明白,自己是斷不能再於這人身上多寄放任何心思了。只是,偶爾當杭無方看著自己時,那清澈而專注的眼神,總會讓他錯覺,自己還是有一些機會。 過去,蕭靜之就是在這樣的眼神中,讓自己的心不意失足的。 他一直覺得,世上再也沒人能像這個男人一般,用那樣執著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只看著自己。 但是,蕭靜之花了一些時間才分辨清楚,杭無方是在看著一件至美的藝術品,用他身為畫師的眼光,看著一件令自己沉醉的畫作。 杭無方欣賞自己、珍惜自己,可到頭來,他的愛,還是想給一個女人。 蕭靜之忘記是從何時開始的,同樣獨身的兩人,開始會以這樣的方式在彼此身上取得rou體慾望的滿足。盡管知道杭無方對自己沒有那樣的情感,他還是一直默許著,因為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在他的溫柔中感到一絲虛幻的慰藉。 他一直悄悄慶幸,杭無方此時專注於畫技精進,無心風月,所以自己還能以這樣的方式獨占他身旁的位置。可哪日他若有了娶妻的念頭,憑他朝歡之主的身家,多得是想嫁他的姑娘。 屆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也像他一樣娶個妻子嗎?這個想法,連蕭靜之自己都不禁在心里訕笑荒唐。 所以,他早已學著收斂在杭無方身上的心思──雖然不知道還遺落了多少在他身上。但現在的他們相處起來,就像互相陪伴已久的摯友、甚至是家人。 可就算自己不愛眼前這個男人了,終究會愛上下一個──他很清楚,自己只會喜歡男人。可是又有哪個男人,會接受同為男人的情意?一思及此,他便覺得心里的失落宛如一口無底的黑淵。 他能在杭無方身上得到rou體慾望的慰藉與滿足,可只有這份失落,誰也填補不了。 望著窗外潔白的月光,灑落在宅苑曠大的中庭,蕭靜之驀然回想起幾日前的夜晚,在段府苑中小亭,段浪那張驚愕的臉。 面對這些錯辯雄雌的人,他常常看好戲似的、露出惡作劇般的笑意,讓對方狼狽得手足無措。他可是當今汴梁城中眾人爭相追捧的當紅花旦,心高氣傲,哪肯在他人面前露出絲毫挫敗? 可每當一轉過頭,蕭靜之就會如現在這般──格外地,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