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無法睜開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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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高,再升!”時間一刻一刻的走著,離那個將要放棄的節(jié)點越來越近了,蒼白床單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物體,一動不動。 “沒機會了……”主治醫(yī)生放下了手里的電壓器,將臉上的口罩卸了下來,身邊的心電檢測儀上原本微弱的抖動完全趨向了直線,再也沒有了動靜。“通知家屬吧,我們無能為力了。” 寂靜的走廊里連呼吸聲都聽得異常的清楚,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大聲的喘息,紀媛媛和邊凜孑然一身的坐在外面,等待著死神的宣判。 多么熟悉的場景,多么熟悉的聲音,厚重的門再一次由內(nèi)而外的打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yī)生重新將口罩帶起,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醫(yī)生……” “請節(jié)哀,我們盡力了……” 剛剛湊上去的兩人就宛若聽到平地里一聲驚雷,“轟”的在自己的心里炸開了一塊偌大的平地,邊凜附在醫(yī)生胳膊上的手驀的垂落,身后的紀媛媛一個步子沒站穩(wěn),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大門重新合上,鋁制的推車被推出,一張白色的布單輕輕的罩在那具身體上,將他的模樣藏起來,不愿讓人看見。紀媛媛已經(jīng)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只是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那推床,宛如在黑夜里覓食的兇猛動物。 邊凜輕輕的將那塊布掀開,姜城一張蒼白的臉便赫然顯現(xiàn)了出來,嘴唇?jīng)]有一點點的血色,整個人的皮膚因為中毒的原因而顯得青紫,過度疲憊而瘦削的身體在寬松的病號服下更顯得人瘦骨嶙峋,沒有一點生的氣息。 只是一剎那,白單便重新合上,邊凜不愿再看下去,轉身背對他而立,掩面看不到臉上的表情。紀媛媛沒有一絲想要站起來的意思,就好像那里躺著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一般,她的表情呆滯,目光里沒有半點神采。 這就是神的審判結果吶,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得逼著你去接受,不容人質疑。尸身很快被轉移,空蕩的大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一定是生氣了,對吧,因為我把你忘記了,所以你要離開我,你一定是騙我的在跟我鬧著玩呢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話語在空蕩的環(huán)境里來回回蕩著,帶著死亡與決絕的味道。 醫(yī)院走廊拐角處的一個身影,在陰影的遮蓋下輕輕的轉身,消失在這無人之境…… “你好,我們是s城警局,你涉嫌謀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拘捕,請跟我們走一趟。”燈色昏暗的豪宅里,柳澄園一身火紅的金絲睡裙,長卷的波浪隨意的披在肩膀上,長裙及膝的位置將細而勻稱的小腿勾畫的恰到好處,嫵媚之中帶了絲撩人的意味。手上端著小半杯紅酒正在鼻前來回摩挲著,充滿柔光的眼睛微微閉著,似是在品味這美妙的氣息。 整個房間里只有一架落地燈在亮著微弱的燈光,照著沙發(fā)的位置,烘托出美人的形象,而其余的角落則結實黑暗一片,烏凄凄的一片黑暗,將警局里來的兩位警官包裹在里面,不辨神色。外面警車鳴笛的聲音很吵,基本上周圍的富貴居民區(qū)應該都能聽到,而柳澄園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品著自己手里的半杯紅酒。 “我這是犯了什么罪,需要麻煩二位警官來要帶走我,咯咯……”柔媚的笑在黑夜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讓人后背發(fā)麻,有一絲瘆得慌。 “我們根據(j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在今早的一起蓄意謀殺案中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請跟我們走一趟。”沒有過多的言語,一人已經(jīng)伸手上前將手里早就準備好的鐐銬掛在了她的手上,“走吧。” “警局的人,都是這么粗魯嗎?”一手輕輕地將另一手上的高腳杯接過,然后再平穩(wěn)的放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來。“我這就跟你們走,我一個人啊,也在這里待煩了,咯咯……”睡裙都來不及換下,隨便搭了一件衣服在肩上,便笑著跟著走了出去。 這片區(qū)的別墅里的主人們都紛紛走出家門來看著這難得一見的一幕,嘴上難免指指點點,說出些難聽的話來。“你看看那不就是被養(yǎng)著的小三嗎,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大半晚上的被抓走,嘖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盡是些難聽的話語。 聲音也不屑于掩飾,嗡嗡的震得人頭皮發(fā)麻。柳澄園卻好似充耳不聞似的,在轉身坐進警車的一瞬間,臉上綻放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分外的好看。 “事情都辦妥了?”黑色的人影坐在陰影中,看不到臉上的模樣。 “嗯,這次還是要感謝你了,真是幫了我姜一歡的大忙,哈哈哈哈!” “看來我是要事先恭喜姜總了,這么多年來,終于可以了結自己手上的生意了吧。是不是從此以后,整個姜家終于能融為一體,只有你一個掌門人了?”女人的聲音淡淡的,悲喜不表于色,這夜晚時分的摩卡棕覺得特別的醇香,將人的意志力都變得渙散了些。 “夏總客氣了,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姜某的地方,你盡管說,我們之間的關系不需要拐彎抹角,哈哈……” “哦,此話當真?”女人終于笑了,卻也只是淡淡的淺笑,面對姜一歡能如此從容淡定,游刃有余的人,還是女人,恐怕就只有夏藝馨一個人了。 “當然了,這次多虧你給的藥,能在適時的時候爆發(fā),我們才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好,你有什么呢要求盡管提,能做到的我當不遺余力,做不到的也會努力去尋。”真的是十分的坦誠了。 “倒也不用姜總那么麻煩,我當然不會要求你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不過是你手上的那個小玩意,只要你想,便可以讓我看到。” “嗯,什么?” “余碧婉耳朵上的那只翡翠琉璃耳墜。”杯中的咖啡已經(jīng)喝盡了,墻上的鐘表也已經(jīng)轉到了十二的位置,夜深人靜的時候最適合想一些無由的心事,回想一些心酸的過往。夏藝馨將手中的咖啡全部飲盡,笑著看向對面的姜一歡。 姜一歡眉頭一皺,看著對面的女人,耳環(huán)的事……她怎么知道……“你說什么耳環(huán)?”難道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姜總這個時候還跟我裝傻就沒意思了,我也不是問你要多么貴重的東西你拿不出來,只是一個明明就在你手里的耳飾,你也不愿意拿出來與我等價交換嗎,呵……”女人的臉已經(jīng)完全從陰影里閃現(xiàn)了出來,也許是在夜里,她這一次沒有帶任何的裝飾物品,那張猙獰可怖的臉就那樣扭曲猙獰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這么多年以來,姜沂源給夏藝馨造成的心里的傷害一直都沒辦法抹去,就如同她臉上的這塊永久性的傷疤一般,是她生命里“濃墨重彩”的一筆,而那姜沂源深愛的女人,“余碧婉”這三個字則是她最痛的部分。 即便是當時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她還是去參加了姜沂源的葬禮,在那里她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女人,她美的是那樣的溫婉大氣,正如她的名字,而面對心愛人的離世,她憔悴的體態(tài)也讓人心疼。即便是在葬禮的環(huán)境上,她的耳垂上也只帶了一只耳環(huán),那便是姜沂源生前送她的那一對中的一只,即便是另一只已經(jīng)找不到了,她還是把它帶在耳朵上一次來吊唁自己逝去的丈夫,那耳環(huán)真美啊,第一次見到,夏藝馨就愛上了它,而另一只,在不久之前姜一歡辦公室的隔間處,她見到了它。 原本不準備再管姜家的這一系列的破事,但為了得到這帶有她的氣息的耳環(huán),驅使著她再一次向姜一歡伸出了援手,將那不可明見,可定時發(fā)作的藥物,注入了姜城的體內(nèi)。如此大功告成,這么多年以來的心結,算是替姜一歡解開了,小小的報酬,理應奉上。 “呵呵……夏總還真的是神通廣大,什么都知道,不管你出于什么樣的想法,我都答應過你的。既然你想要,那我便會給你,拿去好了。”說著便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紅色的小木盒,打開推到了對面人的眼前。 那是一顆波光琉璃的翡翠,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也顯得熠熠生輝。夏藝馨將它小心的接過,好似里面有什么神奇的物品似的,她深深的看了兩眼,然后完好的收入自己的懷中。 “兩不相欠,后會無期。”兩人之間的交易便只限于此,彼此都是身懷秘密,不愿明說的人,如此干脆的行事,則是最好的方式。 “一個耳環(huán)而已,又何必在意……”姜一歡垂下頭來,將自己眼里畢露的鋒芒小心翼翼的掩藏起來,嘴角的笑容甚囂塵上,邪魅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