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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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將外衣脫了,身上大片的紅色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雖然里衣也沾染了血色,但是還是比外衣上的要少不少。 林瀟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吊帶,白色的衣服上沾染著點點紅色的血跡,好一些是她自己的,一些是別人的,她胸口那邊之有些擦上去的血跡,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 林瀟將外衣丟在一邊,看了一眼仔細看著仔細胸口的男人,心下有些羞惱,偏偏這個男人一臉正經(jīng)的查看傷勢的樣子,讓她發(fā)作不得。 林瀟抿了抿唇,還是拉著自己的吊帶,將它拉了下來。 木德州直起身子,湊近,仔細查看起來,還拿著聽診器試了試她的一些正常指標,林瀟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天花板看,感受著自己身前的冰涼的儀器動來動去,偶爾還有些些溫熱。 好一會兒,木德州蹙起的眉頭松了下來,他將聽診器放在一邊,然后伸手將她的衣服拉了上去,又拿了一件自己身側(cè)的衣裳給她披上,說道。 “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之前撞到了,胸口撞得重,怕是起了淤,等會兒取點藥酒揉揉就好了。” 木德州這么說道,林瀟重新將視線聚集起來,放在了他的身上,面上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只是兩人對視著,一個說,一個聽著。 她伸手要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上,但是一個沒注意,伸手伸得急了,扯得背后尖銳的冷,她一下子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引得木德州頓了一下,然后從放藥箱子的木桌子那邊大步跨過來,一手抓住她想要伸手摸自己后背的手,一手掀開了她身上披著的衣服。 木德州掀開她的衣服之后超后一看便看見了她的背后有一條很長的血印子,衣服都劃破了,一條皮rou翻開的印子就在背后橫擱著。 木德州剛松開的眉頭又蹙在了一起。 他盯了林瀟一眼說道,“怎么不說背后還疼?”語氣不太好。 林瀟還以為多嚴重呢,自己往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轉(zhuǎn)不過去,她只得看著木德州道,“之前沒有疼,沒有感覺到啊,怎么了,我記得我好像撞了一下墻,破皮了嗎?” 林瀟問的一臉天真,木德州則是一言不發(fā),蹲下來,將她扭過身來,背對著自己,拿起剪刀就給她把背后的衣服剪開了。 傷口不淺,流了不少血,因為過了挺長時間沒有管,血已經(jīng)自己止住了,只是凝做了一團,將那劃破的衣服一并凝在了一起,硬撕肯定是不行的了,只有用剪刀剪開,等會兒再仔細處理凝住的衣服。 木德州也不說,林瀟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便只等著他來處理,她背對著木德州,感覺到木德州用剪刀把自己背后的衣服剪開了,不過因為背后有些麻,被他扯到的時候,只覺得好像自己皮rou拉著動了一下,并沒有太大的疼痛感,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突然笑覺得自己的內(nèi)衣扣子被解開了,她愣了一下,想阻止來著,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木德州則是認真的給她處理著背后的傷口。 一看就是撞在墻上冒出來的釘子上面了,皮rou全給刮翻出來了,木德州小心的給她夾出來凝進血疤里面的衣服碎片,然后慢慢的挑開凝成一塊的血疤,在捻開最后塊血塊的時候,翻開的傷口沒了阻擋,新血便流了出來,從傷口一路往下滑了下去,與此同時,林瀟只覺得背后某一處一疼一癢,似乎裂了一下似的。 林瀟顫了一下,木德州一頓,“疼?” “不是”只是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你趴下來吧,你這樣動,我也不好上藥。” “?。俊?/br> “趴下。”語氣不容置喙。 “哦。” 林瀟慢慢的爬了下去,趴在床上,下巴擱在枕頭上,木德州這些更不客氣了,直接將她背后的衣服全給拉開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只是在這雪白的背上,稍微刺眼的便是那傷口了。 林瀟盯著面前的東西,木德州一陣忙活…… 木德州做事向來很快,偏偏今天慢得跟個烏龜似的,林瀟趴著趴著都快睡著了,木德州這才停下,手就放在她的背上,沒動,林瀟以為他在看什么也就沒管,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了他還是維持這樣的姿勢,她有些奇怪也有些惱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的這么入神,就在林瀟想要轉(zhuǎn)過頭去說教他一通的時候,正巧瞥見他低頭,而自己的背上則是突來了一陣潮熱。 那是他的唇。 “你???”林瀟一臉震驚和問號,木德州卻不為所動,只是給了她一個短暫的背部親吻之后,面不改色的起了身,盯了她一眼,收好了藥箱子,這才算完了事兒。 “好了。” “木德州你?!绷譃t太震驚,不知道要說點什么,但是偏偏想要質(zhì)問個什么東西出來。 “怎么了?”木德州一臉冷淡,像是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仿佛一切都是林瀟自己的幻覺。 “額”林瀟瞧著他那個樣子一點,覺得自己要是將剛剛那件事情拿出來說,有多小題大做似的,她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繼續(xù)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枕頭上不自在的說了聲,“沒沒事?!?/br> 就在她哼的時候,木德州嘴角微微抬了抬,將紗布什么的都放回來了藥箱子里面,然后提著藥箱子要出門。 “還有人的傷口沒有處理好,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br> 林瀟平淡的瞥了他一眼,“嗯。” “等等,你出去的時候,如果碰見阿目了,就叫他過來找我,我有事兒要讓他做?!?/br> 木德州剛走到門口就被林瀟叫住了,林瀟說了這事兒之后,木德州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后出了門,順手也關(guān)了門。 沒多久,阿目就過來了。 阿目的傳信的人,林瀟將今天的事情做了一個簡要的‘報告’告訴了阿目,叫阿目抓緊時間整理好信息,然后給姜城送過去。 “收到?!卑⒛康兔?,將一個林瀟遞給他的東西收入懷中,然后出了門。 林瀟覺得身上沒那么疼了之后,便從床上起來了,小心的換上了新得衣服還有外套之后,出了門,要去看看那批截下來的貨,還有之前抓到的那幾十個人。 林瀟再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一個小倉庫里面放著剛剛截獲下來的一批貨,林瀟帶著兩個人去看了看那堆起來如小山丘高的木材瞇了瞇眼,隨即吩咐道。 “拿刀來?!?/br> 話落,一個男人遞過來一把十分鋒利的刀,另一個男人抱下來一根木材放在地上,林瀟蹲下身子看了看那木材的紋路,瞧見一個極細的封,她把住刀,將刀刃挨著刺了過去,順著一個極細極小的裂縫刺了進去,猛地一劃,木材應聲而裂,被劈成了兩半,搖晃之后的木材,晃出好幾袋裝著白色粉末的東西。 林瀟看了看,伸手抓起地上的其中一袋,辨認了一下,是冰,毒。 她將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丟給身后的人,然后站起來往那一大堆木材看過去,仔細辨認發(fā)現(xiàn)所有的木材上面都有極細極小的紋路,就和地上那個被她劈開的木材一樣,看來這些木材里面裝著都是毒品了。 “好好看著,清點一下,等會兒報給數(shù)給我,我好交出去?!绷譃t面色嚴謹說道。 “是?!?/br> “人呢?”剛剛抓到的那是幾個人在哪里。 “關(guān)進地下室了,其中兩個因為太倔,打暈了丟進去了。”如果現(xiàn)在想要審問的話,怕是不行。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呢?” “那個男人太厲害,搞不定,沒辦法給他打了鎮(zhèn)定劑,現(xiàn)在意識應該不是特別清醒,如果您想要”他解釋這,還沒說完,林瀟便伸了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我知道了,帶我去吧。” “好?!?/br> 剩下的人便留在這個地方清點貨物,林瀟則是跟著那個男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光亮并不是很足,不過點著燈,倒也不算有多暗。 一進去,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潮潮的空氣,混著一絲絲細細的腥味。 走了沒多久,便進了一個小房間,房間里面四面無窗,只有一個極小的透氣的風扇小窗,風扇搖搖的轉(zhuǎn)著,透著光,而房間的正中間則是之前還給林瀟點過煙的男人。 他躺在地上,似乎失了渾身了力,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一雙原本銳利的眼睛慢慢的眨著,失了今天下午的精戾,迷迷蒙蒙的,仿佛要睡過去了。 林瀟慢慢的走近,俯視著他,蹲下。 “說,你們是不是給姜一歡做生意的?”林瀟眉目冷峻,英氣十足。 那個男人聽見姜一歡的名字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盯著林瀟那張臉,意識慢慢的不清醒了起來。 “呵” 林瀟問了好多話,而那個男人從頭到尾,就只會‘哼’這么一聲,什么也說不出來。 林瀟知道可能是鎮(zhèn)定劑的關(guān)系,也沒著急,只是見他睡過去之后,令人將他好好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