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網娛從來沒有做過不危險的事情。”

    “你這話，讓我這個負責為世網娛處理麻煩的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你的位置不是麻煩不斷，那你就不夠重要。”

    李群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當時我們都在反對，但現在，我只能盡力支持。”

    衛清沉默了一下。

    她想要說點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

    “姜瀾和姬青值得信任，我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

    “但世網娛不能在這件事情中被邊緣化，我會盡快說服董事會，在那之前，記得和那兩個年輕人搞好關系。”

    李群突然笑笑：“對了，那個姬青就算了，姜瀾那個年輕人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辦公室戀情太蠢了，抱歉。”

    ……

    “兩個外國人，目前為止我們手里沒有一點東西。”

    姜瀾點點頭，并不覺得意外：“外交豁免權。”

    現行的科技已經發達到任何人都無法隱藏自己，如果公安系統的數據庫中都找不到某個人，那就只會是通過外交豁免權入境的外國人。

    在這種特殊的保護下，一個人可以徹底隱藏自己。

    “你們覺得是有哪個國家在背后搗鬼？”

    “沒辦法，現在牽扯到外國的事情最麻煩，世網娛，或者眼前這個，都是。”

    “這就麻煩了，他在大使館里面一躲，我們根本就沒辦法。”

    姜瀾笑笑：“也不好說，先看看吧。你們找到的監控還有多少？”

    “還在找。”

    姜瀾訝異地抬起頭。

    “你沒聽錯，我們也覺得有點蹊蹺，但是也沒辦法。”

    “我們手里已經有了所有的身體特征，到現在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把帝都范圍內所有的監控錄像比對完成了，就這樣還找不到人？”

    “我們還在擴大搜尋范圍……”

    “不，不用了，這么說吧，那兩個人最后一定會躲進某個大使館，要是你們在這個范圍內沒找到人，那在這個范圍之外也不可能找得到。”

    “但是……”

    姜瀾點點頭：“是很不可思議，不過現代科技的發展，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你是說，我們這邊的線索徹底斷了？”

    姜瀾嘆了口氣：“還有希望。”

    “不可能是假扮，我們現在用的對比軟件是根據骨骼來的，所以沒有什么偽裝能躲過去。”

    “我試試找世網娛幫忙，這邊還是繼續想辦法吧，我倒是不覺得不會找不到人，但是暫時沒什么思路。”

    局長點點頭：“你還是多花點時間在世網娛那邊吧，我們這邊至少還知道自己該干什么，那邊才是麻煩。”

    姜瀾點點頭，帶著姬青一起離開了。

    ……

    “就算是外骨骼也沒辦法改變人的骨骼數據，警方那邊估計要卡住了。”

    姜瀾和姬青一起站在軌道中轉間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花大價錢從那個天才手里拿到的新算法呢？”

    “沒用的，那個算法出來之后帝都系統就安排采購了，就是現在他們用的那個。”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沒有用任何偽裝，就從監控系統里面消失了？”

    “可以這么說。”

    姜瀾對姬青的表現還算滿意，他并沒有在警校學習過，卻能跟上姜瀾的思路，盡管沒有什么新的想法，但已經表現不錯了。

    “首先監控系統沒有問題，其次數據對比的算法沒有問題，有沒有可能這兩個人根本就沒回大使館？”

    “沒人可以隱藏在監控系統之外，就算他只是在很小的范圍內活動。那兩個人表演的地方是公共場所，除非現在還藏在軌道中轉間里面，否則不可能沒有被別的監控看到。”

    而人是不可能藏在軌道中轉間里的，因為中專軌道間本身就是公共場所，被置于監視之下。

    “偷偷撬一家民房呢？”

    “這也許是最后的可能了，但是現在的所有個人房屋都有完整的管理，他們可以在那里，卻沒辦法躲過監控。”

    “那這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死結。”

    姬青搖搖頭：“也就是說，我們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監控系統可能出了問題，算法可能出了問題，那兩個人可能并不是從大使館來的。”

    “都有可能，慢慢來吧，幸好大頭是警方那邊負責，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人要十天十夜不睡覺才能排查所有的可能。”

    “那……”姬青猶豫了一下，“世網娛那邊呢？”

    “如果我們猜對了，那是兩個異能者，那就是美洲豹和半神，應該是剛剛在遠星風暴里拿到異能的。”

    然后姜瀾停了下來。

    這一切推斷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沒有世網娛的幫助，他們不可能知道那兩個異能者是誰。

    “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是外國人，我們就沒辦法通過排除法自己找人了。”

    姬青知道上次姜瀾是只靠自己一個人找到林愛國的，但這次恐怕不行了。

    “世網娛那邊的問題很大，估計要很長時間，在此之前，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如果那是外骨骼呢？”

    “外骨骼很難隱藏……”

    姜瀾沉默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現在的光學隱身技術已經成熟了吧？”

    姬青想了想：“我這段時間開始訂閱最新的科學雜志，好像前一段時間剛剛說有了新的突破，并且開始嘗試與外骨骼融合，主導的就是世網娛。”

    “你的意思是，他們穿了帶著光學隱身的外骨骼？”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骨骼數據無法定位了，因為光學隱身可以徹底隱藏一切，完全換一套骨骼數據不是可能。”

    姜瀾無奈地嘆了口氣。

    “希望你猜錯了，不然的話事情的進展就太可怕了……”

    “世網娛？”

    “它本來就是眾矢之的，要是這次剛剛花大力氣研究的外骨骼有了進展，就被偷盜用于犯罪，世網娛恐怕又會有不少麻煩。”

    “衛清那邊的壓力確實太大了……”姬青想了想，“這兩個人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