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一口老血
“很簡單啊,我的這堂中醫課并沒有占用正常的課時啊,完全是在課余的時間進行授課的。” “難道我用我的業余時間做點什么,校領導也要插手嗎?” 見馮義濤停止了說話,鐘寧終于一口氣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 聽到這句話,馮義濤突然呆住了。剛剛臉上那副怡然自得的神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真的如鐘寧所說,人家利用的是課余的時間,那么別說是自己和姜振宇了,就算是有關部門來了也管不住。 這是人家應有的自由。 他完全沒有想到,鐘寧為了堵住他們的嘴,竟然會使用這種方法。 隨后他轉過身,臉色陰沉的朝身后幾位西醫老師問了一句。 “是他說的那樣嗎?” 幾名年輕的西醫老師聽到馮義濤的提問,紛紛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一聽到這個回答。 馮義濤頓時變得暴怒起來。 “愚蠢!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人家借用的是課余的時間,還把我叫到這里來干嘛!” 其實馮義濤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你們這么做不是明顯的把我往別人挖好的坑里推嗎? 這幾名西醫老師被馮義濤訓斥的紛紛低下了頭。 他們一開始想的是把馮義濤叫過來,以他的身份無論如何也能將鐘寧這個小小的教授給壓制住。 誰能想到最后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鐘寧顯然沒有打算就這么輕易的放過馮義濤,緊追不舍的問道。 “馮主任,我這個做法沒有什么問題吧?” “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您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斷了我的授課,是不是應該給我道個歉。” “我給你道歉?” 馮義濤情緒激動的反問了一句。 然后回頭想想,人家這個要求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這個要求走到哪里都說的過去。 他這一次可謂是沒有壓制的了鐘寧不說,還弄丟了一個巨大的臉面,甚至這些帝都大學的學生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對他存有什么好感。 更重要的是,就以這些學生的傳播速度,有關于他身上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必然會很快的傳播出去。 以有關部門對帝都大學的重視程度,相信這些謠言很快就會被捅到他們那里。 到時候,不管是有關部門那些領導相不相信這些話。那他的職業生涯必然會因此受到極大的影響。 一想到這一切,馮義濤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剛剛卡在胸口那一團黑血,瞬間就如同噴泉一樣,在口中噴涌了出來,灑在地上。 幸虧鐘寧反應靈敏,趕緊將身子向右側挪移了兩步,這才總算是讓他噴出的鮮血沒有灑在自己身上。 隨著馮義濤這口鮮血的噴出,他的整個身體也如同一塊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幾個年輕老師,平時打打嘴炮,拍拍領導的馬屁還行,何時見過如此緊張的場面。一時間竟然也都一個個愣在了那里。連一個上去扶馮義濤的人都沒有。 可憐的馮老爺子。 本就是一把年紀,剛剛經受了那些學生的污蔑,緊接著又被鐘寧刺激了一把,最后竟然還在地上這么重重摔了一跤。 所以瞬間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外面的那些同學看到馮義濤就這么摔倒并且暈了過去。 也都愣在了那里,場面上安靜的可怕。 這些學生都沒有怎么接觸過社會,心地都還普遍比較純良。 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只不過是替鐘寧打抱不平,想故意氣一氣馮義濤,并不想看到如今這一幕。 但是他們哪里能夠想到,這馮義濤作為學校的教務處主任,一大把年紀,竟然這么不經氣。 就這么直接暈倒了過去。 所以,他們的眼神中也都透露出擔憂的神色。 大約過了三四十秒,站在馮義濤旁邊的幾個青年老師終于反應了過來。 趕緊蹲下身子將他一把扶起。 但是神色間,依舊表現出幾許慌亂。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既是給他做人工呼吸,又是給他做心肺復蘇的。 但是,不管他們怎么做。 最后的結果都是無濟于事,馮義濤依舊雙目禁閉,沒有一點想要醒來的意思。 鐘寧看這些人手上的動作。 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年輕老師,完全是電視劇看多了,沒有一點實戰經驗。 照他們這樣搞下去。 馮義濤還沒有被氣死,恐怕就已經被他們給折騰死了。 于是,鐘寧只好走到他們身邊,試圖終止他們手上的動作。 “喂,你們先停一停吧。” “他的心肺和呼吸都沒有問題,你們這么做有什么作用?” 一聽到鐘寧的話,這幾位青年老師蹲下的身子明顯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然后,其中一名老師趕緊起身放在馮義濤前面,拿身體護住他。然后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指向鐘寧。 “你,你別過來!” 那神情,就好像鐘寧會隨時吃了馮義濤一般。 看到他這個動作,身后的幾名老師也瞬間如法炮制擋在馮義濤的身前。 “鐘寧,你別以為這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你把馮主任害成這樣,時候我們一定如實的將這件事稟告到學校和有關部門,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吧。” 鐘寧清淡的臉色多少增添了幾分憤怒。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些西醫老師不想著怎么救人,竟然第一時間把主意打到了誣陷鐘寧身上。 也不知道帝都大學是怎么把這些人給招進來的。 原本,他還打算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幫忙出手把馮義濤弄醒。 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因為經過他們這么提醒,鐘寧總算是想清楚了。 就算他把馮義濤給救起來,這些人也不會記他的好,想到會反咬他一口。 既然如此,他干嘛非得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于是,鐘寧直接后退了兩步,繼續退回了講臺,冷眼旁觀的看向他們。 讓他們隨便整吧,不管到時候他們使出了什么手段,自己直接接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