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為夜闌深處~誰在哭泣等書友
第四百一十四章我就是那個意思 王語詩最終沒有動手揍秦沫,因為秦沫臉上明顯就是那種“你要揍我我就還手!”的表情。 想起幾年前領(lǐng)教過一次的“寢技”,她最終忍下了心中莫名而來的怒火。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發(fā)怒,秦沫言語輕佻嗎?應(yīng)該算不上,但她聽到秦沫說“不管是誰,只要給我倆月……”她就來了氣。 你臭顯擺個什么?你是諷刺我數(shù)年沒有子嗣嗎? 秦沫很失望的看著王語詩,他是真想跟她打一場,以雪被欺壓數(shù)年的心中之恨,但王語詩不先動手,給他倆膽他也不敢亂來。 “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cao心伯母那邊的事情嗎?怎么有空來大員看我?” 秦沫問了她一句,拿起釣竿隨意的拋了出去,這個季節(jié)的海魚正肥,今天讓她嘗嘗烤魚的味道。 “伯母?你是說我母親嗎?” “是??!你不是說我是你弟弟嗎?我喊伯母有錯?” 王語詩心里頓時舒服了不少,她也拿了一根釣竿,也沒掛魚餌,坐到秦沫身邊默默地等著魚兒上勾。 兩人的感知能力都已經(jīng)強(qiáng)的過分,可憐的魚兒只要到了魚鉤附近,即使不咬鉤都逃不了被拖上船的命運(yùn)。 秦沫開始刮鱗,王語詩一旁生火,沒有嘰嘰喳喳,沒有你儂我儂,只有無比契合的默契。 “我記得上次你只會吃,不會下廚的?!?/br> 秦沫看著熟練的烤著魚片的王語詩,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 她沒生氣,遞給他一支烤好的魚串后說“這幾年無聊的時候,偶爾饞了會自己做著嘗嘗,不過……總覺得沒有你做的好吃!” “哦!這不怪你,我一個人做飯的時候,做的也很難吃!” 秦沫嘗了一口烤魚贊道“你自己嘗嘗,是不是跟一個人的時候不一樣的味道?” 王語詩剜了秦沫一眼,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今天的烤魚格外美味,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找誰跟自己一起下廚呢?” 王語詩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清醒,然后嚴(yán)肅的問“我曾派人去西洲給你送信,但你卻沒有收到!” “嗯!” 秦沫低頭吃魚不吭聲,他不想說自己已經(jīng)中計了,還把老式火炮的圖紙交出去了! “幾個月前,皇族、朝廷都要陛下確定皇位繼承人,你……意下如何?” “嗯!……啊?” 秦沫本來正低頭添著一根魚骨,聽了王語詩的問話后迷糊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王語詩好像話中有話。 “我雖然是親王,但你也知道我是帝室支脈,我的意見……不重要吧!” “你的意見很重要!”王語詩的丹鳳眼緊盯著秦沫的眼睛,鄭重的說道。 垂釣用的帆船不大,在這海上隨著波浪起伏不定。 秦沫的心也起起伏伏,最后忍著胸內(nèi)的顫抖,低聲說道“你是哪個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王語詩說的非常坦然。 “為什么是我?” “還記得數(shù)年前我邀你去帝都做戶部尚書嗎?” “記得啊!當(dāng)初你準(zhǔn)備先讓我做侍郎,然后架空戶部尚書……讓我做實際的戶部主事人?!?/br> 秦沫想起了當(dāng)初王語詩的邀請,雖然她是誠心誠意,但當(dāng)時自己是不愿靠近帝都的,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 “當(dāng)時我就想,以你的經(jīng)世之才,不做戶部尚書實在可惜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小看了你。” “你這大員十年前還是貧苦之地,如今卻比那帝都還要惹人垂涎,若是把整個大夏交給你,不論黎民百姓還是帝室貴族,都會因你而受益?!?/br> 秦沫再也抑制不住心臟的狂跳,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說道“這只是你的意思吧?那幾位親王可不這么想!” 王語詩輕笑一聲說道“本來確實只是我自己的意思,若想成事還需很多謀劃,但是如今艾倫晉為圣級強(qiáng)者,你在皇族年輕一輩中無論文武,都已是最強(qiáng),你不做皇帝,難道要那幾個廢物來做嗎?” 王語詩探身過來,額頭幾乎抵在秦沫的額頭上,奇怪的問他“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動心?” 秦沫不動心嗎?那是不存在的,有哪一個人沒有一顆做帝王的心。 只要做了皇帝,整個大夏帝國都將為他所用,只要把大夏給資本化、工業(yè)化,什么西洲羅剎獸人族,都將淹沒在大夏的鋼鐵洪流之中。 但他就是覺得有一點別扭,有一點煩躁,她總覺得王語詩……太狠了一點! “丹鳳……你真忍心……把他給弄死?” 王語詩絕美的臉蛋僵住了,然后漸漸布滿怒火,好看的丹鳳眼也怒視著秦沫,仿佛被激怒了的魔獸。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謀害于他,然后求著你登基上位?”冷冷的冰語讓秦沫一陣懊悔,自己咋就口無遮攔呢? 他立刻明白了什么,趕忙說道“我胡亂猜的,是不是他……命不久矣?” 看到王語詩不做聲,秦沫開始叫冤叫屈“他正當(dāng)盛年,我哪里知道他身體有問題?你又沒事先告訴我!” 秦沫看著發(fā)怒的王語詩,心里反而不再別扭了,甚至有些小欣喜。 耿直霸道、英氣颯爽的王語詩才令人喜歡,滿腹心機(jī)、狠辣無情的王語詩只會令人恐懼、遠(yuǎn)離。 秦沫小心的把烤魚遞過去,就那么杵在她臉前伸著,半天以后王語詩才接了過去,狠狠的咀嚼起來。 王語詩不再幫秦沫烤魚,只是泄憤般的越吃越快,直到最后把秦沫忙的手忙腳亂都不帶住嘴的。 釣上來的魚吃光了,秦沫一個猛子扎進(jìn)了海里,片刻之后就拖著一條一人長的倒霉魚上了船。 秦沫手腳麻利的刮鱗、切片,然后準(zhǔn)備伺候某個發(fā)怒的食rou獸吃飯。 “他可能只有幾年的壽命了,也許三年,也許五年,除非……能得到海族的生命之泉。” 秦沫正忙活著的雙手僵了一僵,然后豁達(dá)的說道“算了丹鳳,咱不算計那個位子了,誰愛坐誰坐去!大不了以后你搬出皇宮來住嘍!” “你真不動心?” “我動不動心他不是還沒死嘛!你最好也不要圖謀什么,免得傷到了自己,能做皇帝的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臨死以前不見得不發(fā)瘋咬人?!?/br> 王語詩看著專心烤魚的秦沫,忽然覺得,搬出皇宮……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