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別人的兒子
第三百八十七章別人的兒子 “難道剛才的星相所系只是那個偽王?” 偽王也算是一國之主,自然能引動星象變化,李玄機看過了恒王秦沫的兩個兒子之后,已經(jīng)亂了方寸。 自己耗費了十年壽數(shù)窺得一絲天機,才致使昭武帝有了此番動作,若秦沫的兒子確實是帝王之相,那么自己就有天大的功勞,但現(xiàn)在顯然自己算錯了,那么后果是什么呢? 皇帝欲挾制恒王其妻其子入帝都,以圖謀恒王的偌大家產(chǎn)?還是昭武帝覬覦大員那富可敵國的財富,要違背貴族之間的底線行那齷齪之事? 用不了多久在有心人的宣揚之下,這對昭武帝不利的言論就會宣揚的滿天都是,而自己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有什么下場還用說嗎? “兩位仁兄,勞煩你們再演算一次,看看這恒王殿下是否還有其他子嗣?”無奈之下李玄機只好把希望寄予秦沫還有其他的兒子,而自己關(guān)心則亂,沒有算清。 “李大人,我們早就算過了呀!近日恒王殿下只會添兩名男丁?!崩钚C的同僚并不知道他跟昭武帝的隱秘對話,但他們都是從事這個行業(yè)的頂尖人物,猜也能猜到一點,自然不愿再惹事上身。 倒是李玄機的徒兒賀智信諾諾的在一旁說道“師傅,近日沒有子嗣,那以后不見得沒有吧!” 李玄機暗暗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么應(yīng)付昭武帝了,自己損耗的十年壽數(shù)不是假的,恒王殿下的兒子必然是未來的儲君,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出世而已。 至于圣旨上說的讓恒王的兩位側(cè)妃跟子嗣去帝都由皇后教導(dǎo)……還是算了吧!誰愿意教導(dǎo)誰來索人,都不是儲君的命了還教導(dǎo)個屁!皇后娘娘是誨人不倦的那種人嗎? “我們走,明日啟程返回帝都!”李玄機也是果斷,轉(zhuǎn)身就走。 “唉!李大人,陛下的旨意是讓秦林氏跟成田氏攜子一起回帝都,你怎么能現(xiàn)在就走?” 李玄機要走,梅高萬不干了,他還想著把兩位側(cè)妃弄到帝都之后怎么報那辱罵之仇呢,在大員他受夠了憋屈,回了自己的地盤有了靠山還能不折騰死這倆小娘們? 李玄機“刷”的一聲從懷里掏出圣旨,塞到了梅高萬手中,撂下一句話就快步離去。 “本官遭天道所噬,深受重傷無力為陛下盡忠,梅公公是陛下近臣,應(yīng)該當(dāng)仁不讓吧!” 梅高萬拿著圣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可是見過恒王府的強硬態(tài)度的,讓自己再去“請”兩位側(cè)妃去帝都? 梅高萬回頭看看那還未消散的滿天星輝,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兩個地境強者都毫不猶豫的退縮了,自己一個閹人難道還要去逞強嗎? “好你個李玄機,等回到帝都見到陛下,看我怎么整死你!” “李大人…李大人…等等…”梅高萬邁開兩條桿棒腿,緊追李玄機而去。 梅高萬念念不忘的大靠山——昭武帝正在跟皇后下棋。 每一次昭武帝來找王語詩下棋,都是有事找她商量,但這一次卻是王語詩派人把昭武帝喊了過來。 “啪!” 昭武帝執(zhí)白落子,讓王語詩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昭武帝今天的興致極好,下棋也下的非常灑脫,不管結(jié)果如何只管橫沖直撞,就圖個當(dāng)時痛快。 “你今天好像很高興!”王語詩也落了一子,把白棋的灑脫攻勢堵住了。 “嗯!今天朕連續(xù)得到了好消息,怎能不高興?”昭武帝天馬行空一般的把白棋拍在棋盤上,絲毫不講道理。 “那個打著我的旗號敗壞我名聲的奴才快回來了吧!”王語詩把一顆黑子狠狠的摁在棋盤上,巨大的聲響讓昭武帝眼皮子都跳了一下。 “奴才們曲解了你的意思罷了,回來讓他給你賠罪可好?”昭武帝隨意的應(yīng)付著王語詩,眼睛盯著棋盤不抬頭。 “曲解我的意思?拿著我的旨意去欺負兩個懷胎八月的女子,這只是曲解我的意思嗎?” 王語詩終于發(fā)怒了,當(dāng)初昭武帝說恒王不在家,讓她下一道體恤的旨意給恒王的家眷,順便賞賜給她們一些珍貴補品。 王語詩不疑有他,給甲斐姬和林若曦寫了一大通謹守婦道的訓(xùn)話,讓昭武帝的近侍梅高萬捎帶了過去。 然后就傳出了皇后娘娘要兩位恒王側(cè)妃赴帝都待產(chǎn),然后雙方不合的傳言。 “杖斃!回來朕就把他杖斃如何?”昭武帝大氣的揮了揮手,就如要弄死一條野狗般隨意。 王語詩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幽幽的說道“為什么是秦沫的兒子?一個是大夏最強的修士,一個大夏最懂民生的親王,非要讓他們兩人斗個你死我活嗎?無論誰贏了…都是傷了我們大夏的元氣?!?/br> “并不是我選的秦沫的兒子,李玄機拼著損耗了十年壽數(shù)才確定了儲君是誰,天道不可違,我只是順應(yīng)天意罷了!”昭武帝把棋盤上的棋局拂亂,默默的說道。 “大夏史上逆天行事的人還少了?”王語詩余怒未消,譏諷的說了一句。 昭武帝抬起了頭,眼神突然變的無比冷漠。冷冷的說了一句“語詩,你太放肆了!” 王語詩沒有被他的眼神嚇倒,同樣臉帶寒霜的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是吧?你想把富庶的大員收歸帝室……是嗎?” “這幾年來,我從恒王手里賺到了多少財富……訛了他多少東西,他可能有一句怨言……你卻要把事情做絕?” 王語詩還有一句話沒說,她怕說出來傷了昭武帝的自尊心,幾年來,昭武帝力主對北方用兵,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軍費是王語詩出的,可以說沒有王語詩,北方戰(zhàn)局早就撐不下去了。 可王語詩的錢是哪里來的?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昭武帝與王語詩對視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恒王府在海外開疆?dāng)U土,卻沒有把那些土地納入大夏版圖,我這么做……已經(jīng)是最仁慈的做法了!” 王語詩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心里漸漸有了涼意。 他曾經(jīng)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也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豪邁不羈……也曾經(jīng)溫文爾雅體貼自己。 可如今他變了,變的為權(quán)勢而不擇手段,變的自己都不認識他了。 “其實事情到底如何猶未可知,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若是消息屬實的話,我們根本不需要借助別人的兒子!” 昭武帝突然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讓王語詩看的一陣心慌惡寒。 “海族在西洲現(xiàn)世了……只要得到生命之泉,我們何須懼怕那些亂臣賊子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