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又怎么了。”顧城拉著她到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在緊急情況下，尿液還能用來清洗傷口，或者飲用。”

    “所以我當時是該用尿尿給你洗傷口嗎？”

    “是。”

    朱砂氣結，但無力反駁。

    “不過內褲薄也有好處，一下子就干了。”

    顧城從樹枝上拿下她的小內褲，抓著她的腳丫給她穿起來，“腿真短。”

    朱砂向他咧了咧齒，“就你又長又粗了好不。”

    男人笑笑，沒有再接話，繼續幫她穿上衣服。

    已經是初秋，清晨的林間，恬靜中帶著涼意，洗完澡，水份蒸發帶走體溫，朱砂縮了縮身子偎到他懷里吸取他的體溫。

    穿上衣服后，顧城背著她繼續前行，沒怎么吃東西又經歷一場性愛，朱砂餓得暈頭轉向，直接昏睡在他背上。

    到了下午，終于走出野林，兩人來到一個古鎮上。

    周圍的人對黑發黃皮的東方面孔都感到相當好奇，尤其是顧城面容俊美又赤裸上身，身材健碩，還背著一個身材嬌小，長發及腰的黑發姑娘。

    附近一個小攤正在烤燒餅，朱砂聞到食物的香味，醒了。

    “我好餓，你能不能賣個燒餅給我吃？”她有氣沒力地問道。

    顧城放下她，牽著她的手來到小攤前，“一個夠嗎？”

    朱砂默默地伸出手，然后攤開。

    “五個？吃這么多才長這么一點rou，浪費糧食。”

    最后，他只買了兩個，兩人一邊啃著燒餅，一邊找旅店。

    鎮上的旅店不多，加上兩人都沒有證件，只能訂了一家有獨立衛浴的破舊私人旅館。

    “這里亂，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男人不忘叮囑她。

    “嗯。”朱砂聽話地點了點頭

    別說赤裸上身太顯眼，光是兩人的相貌特征也很引人注意，他擔心會引起那幫匪徙的注意，走了很遠的路買藥與當地的服飾。

    巴曼塔的服飾近似波斯風格，輕紗薄絹，精致艷麗，顧城給她挑了一套橘紅色繡花絹衣，單薄的布料配與薄紗，舉手投足盡顯女子美態。

    而他自己則選了一套藏藍色的長袍，模特身材，完美地駕馭異國風情。

    為了掩飾一頭黑發，兩人都帶了頭紗與布帽。

    朱砂看著他手指上那兩只從跳蚤市場買來的對戒，大的套在無名指，小的套在尾指，不禁好奇地問，“你買的這戒指是自己帶的嗎？”

    “有問題嗎？”

    世界上不是所有喜歡的東西都能得到，比如他與這個戒指，但她懂得放手，那怕越看越喜歡，“沒……”

    “你知道這個是什么石頭嗎？”

    朱砂搖了搖頭。

    “這個地方是隕石帶，曾發現過一大塊橄欖隕石，這個是橄欖隕石中的晶體，我打算買回去做分析實驗。”

    “那不是要弄壞它么？”

    “不就一個小戒指么。”

    “當有一天你心愛之物被別人糟蹋時，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覺。”

    “你認為化學分析是糟蹋行為？”

    朱砂覺得自己跟他不同維度，無法溝通，沒有再接話。

    隨后，顧城又找了公共電話通知他的朋友，讓他明天過來接送她回去科研組。

    吃完晚飯，兩人回到旅店，朱砂幫他的傷口消毒，上藥。

    傷口有點化膿，相當惡心。

    男人在給自己打針，“你要不要也打一針破傷風？”

    “不要，我最怕打針！”

    “怕高，怕蟲子，怕打針，你怕的東西真多。”

    “那你就沒有怕的東西嗎？”

    “有吧。”

    “什么？”

    “粘人的女人。”

    每句話都在含沙射影地嘲諷自己，不是腿短，就是粘人，狗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話，朱砂再也抑不住呼嘯的怒火，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小兔子膽子大了，敢咬人了。”顧城不以為然地伸手捏了捏了她的臉，“你倒是什么都怕，就不怕我。”

    “我為什么要怕你？”

    男人笑笑不語。

    夜深，旅店沒有睡衣提供，兩人只好和衣而睡。

    身旁的男人因為背著她趕了兩天路，睡得跟死尸一樣踏實，只發出輕微的鼾聲表示他還活著，朱砂睡了兩天，在床上輾來輾去睡不著。

    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戶落在兩人身上，想到明天就要分別，朱砂有種說不出的不舍，從今往后，她不會再與他有交集，那么大的雞雞，不吃掉實在暴殄天物。

    誒……但又實在太太太太太大了一點點……

    不能吃，那也能摸摸蛋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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