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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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焰柔笑著逗謝辰:“巧了不是,出門就見情郎,四姑娘今晚保準做好夢。” 謝辰頓了頓,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借你吉言。” “……”蒙焰柔拿不認識她似的目光盯著她。 謝辰瞥她眼,挑眉笑道:“只許你沒正經,不許我逗逗你?” “隨你是逗我還是實話實說,我可不敢管四姑娘。” 蒙焰柔挽著謝辰走在街上,道:“你們家星弟人狠話不多,上回那幾個惹你們的蠢才,被送進京兆府不說,一查履歷,可謂無惡不作。新帳舊帳一并算,兩個處斬三個流放,為首的那個背后還在做強買強賣的皮rou生意,賭坊又被人檢舉,昨兒便封了,看樣子連砍頭都便宜他了。” 謝辰仔細聽下來,不禁疑惑:“這都是藺長星派人查的?” “那倒也不是,”蒙焰柔咳了一聲:“我們家江鄞收了他的禮,盡心盡力,這案子辦得漂亮吧?” 謝辰點頭:“漂亮是漂亮,但我沒想到□□天也有收受賄賂的一天。” “你少損人,他姐夫收了孝敬,力所能及地幫他辦兩件事還不是天經地義。再說了,我還沒想到藺長星是這種人呢,把人家幾個打成那樣,背后還趕盡殺絕。” 蒙焰柔雖與謝辰互損,卻是十分欣賞:“痛快極了,換作我也會這樣做,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既壓了對方氣焰,順便為民除害。” 是啊,藺長星那家伙有恩必報,有仇自然也必報。 謝辰好奇:“你們家收了什么禮?” 蒙焰柔嗤笑,仰頭直直往前走:“跟四姑娘有什么關系,這是□□天跟燕世子的事情。” 謝辰撇嘴,心道你也就能瞞這么一會了,等我見到長星,什么問不出來。 過了一會,蒙焰柔又興致勃勃:“等你秋獵忙過后,陪我去廟里住半月吧。” 她之前提過,謝辰答應下來,問了句:“真為求子?” “對啊,雖然婆母未曾催過,我又十分不想去,可我總得做做樣子讓長輩們高興高興。” 蒙焰柔與江鄞成親時日不短,感情又好,卻不見動靜。分明是自個兒心急,誠心想去,還搬出她婆母來。 謝辰看破不說破,靜然道:“好,你安排,我陪就是,我剛好想去吃幾頓齋飯素靜素靜。” 蒙焰柔明媚而笑:說定了啊。” 謝辰陪過蒙焰柔,回到府里,接過一封齊枝沅自南州寄來的信。 信里說,他在謝辰推薦的南州客棧住了一段時間,心里很是喜歡。于是買下一個小宅定居,每日出門作畫,喝酒看燈,一天天過得自在。 他特地留下宅子的地址,待日后謝辰去南州時尋他,他將掃徑以待。末了留了句“問太后娘娘安”。 太后娘娘并不安。 他走后不久,太后養得那只愛貓也生病去了。太后受激之下臥病幾日,連湯藥也不肯入口,陛下與皇后急得厲害,甚至親自侍疾,還被傳到民間成為一樁美談。 而美談后的孤獨寂寥,被深宮高墻鎖住的麻木與不甘,沒有人在意。 傍晚前,謝潺來屋里尋謝辰,言簡意賅道:“四姑娘,請吧。” 謝辰書讀了半卷,知道謝潺要帶她去見盛染,無奈道:“三哥為什么不提前說,我毫無準備。” “你要準備什么?”謝潺以為她是想要梳妝打扮,伸手攔道:“不必了,她曾夸過你好看。只是,你若太鮮亮便會襯得她無光,她心里自卑難過可怎么辦?你且樸素點吧。” 謝辰似笑非笑地“夸”了一句:“三哥,您真細心啊,無微不至。” 謝辰將人譏諷完,還是回里屋換了衣裳,特挑了身素靜的衣裙。另外選了一支嵌著紅瑪瑙的流蘇金簪,連盒放進袖中,就當是見面禮了。 憬園內的陳設與國公府里謝潺的院子大同小異,梁少竹盛,景多人稀。然而同中有異,多了些嬌俏的脂粉氣,院里竟還擺了秋千,圈了幾塊花圃出來,一看就不是謝潺的手筆。 且這園子足夠大,位置又好,足以見得謝潺雖金屋藏嬌,卻沒舍得虧待人家。 盛染早就緊張等在家里,昨日謝潺提起此事,她以為他又哄她玩呢。誰知中午便讓人傳口信來,說四姑娘晚上過來用膳。 盛染這才真正慌了,不為別的,她不知道謝辰會怎樣想她,萬一謝辰不喜歡她呢。 人人都知謝潺是個meimei奴,平日與她在一處,不知道說什么時,就開始說謝辰。語氣仍是淡淡的,有時候免不了刻薄天性,嘲諷批評兩句,但盛染就是知道,他meimei在他心里的地位。 思及此處,盛染見到謝辰更加緊張,柔聲欠身道:“見過四姑娘。” 謝辰在謝潺擰眉時,便已經一把將人扶起,“不必客氣,怎么好讓盛姑娘給我行禮。” 說不準,這是未來三嫂。 唉,三嫂比她還小幾歲,瞧著又弱不禁風,我見猶憐。 三哥從前像和尚似的,全家圍攻幾年之下也不肯遷就妥協,我行我素這些年,卻突然藏了個小他這么多的嬌花。 謝辰一見盛染這副乖巧模樣,便知她會被三哥吃得死。對大理寺少卿而言,欺負一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蒙焰柔說得對,男人都有劣根性,謝潺也不例外。 謝辰進去坐下,拿出事先備好的禮物,“初次見面,還望盛姑娘喜歡。” “初次”是在謝潺面前,以這種身份會面的初次。 謝潺這才知道她說的準備是備禮,示意盛染收下,嘴上不快道:“怎么輪到你送禮?” 要送也該盛染先給她送。 謝辰故作沒聽懂,認真回答道:“因為我年長盛姑娘幾歲,自然想著送她點什么。” 謝潺臉色冷沉,“啪”地一身放下筷子,嚇得盛染微不可見地一個激靈。 好你個謝辰,拐彎抹角諷刺我老牛吃嫩草,藺長星雖然只比你小兩歲,可你不是也好那一口!咱們倆半斤八兩,我還沒說什么,你先掐上我了。 他冷笑罷,無比莊重地看向盛染,反擊道:“阿染,你告訴她,你覺得她三哥老了還是風華正茂。” “就算我不好,十七八歲的愣頭青難道就很好?” 謝辰:“……” 盛染:“???” 第44章 憤憤 恨不得永遠護她在懷里 盛染眼里的謝潺是個多數時候都嚴厲不茍的男人, 若不痛快了,還會刻薄地出言譏諷。高興時候倒是很會哄人, 對付她游刃有余。 她對謝辰留意得多,便是因為謝辰很像謝潺。兩個人的模樣有三四分相似,皺眉和冷笑時的神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性格亦是像,盛染與謝辰交集不多,只知她性子冷淡,待人接物甚是疏離。而謝潺看似比謝辰圓滑市儈, 骨子里還是冷得人發顫。 她心里高興謝潺說到做到,不僅讓她見他家人,見的還是他最疼的meimei。 只是一想到這樣的兩個人同時站在她面前,盛染就擔驚受怕了一下午,心里做了萬分準備。 現在倒好, 她擔心的尷尬局面不曾出現, 謝辰沒有對她冷眼相待, 反而貼心給她備了見面禮。 現在的局面是另一種尷尬。 原來meimei奴也會跟meimei掐架,原來兩個差了十幾歲, 模樣性格相似的兄妹倆也會針鋒相對, 幼稚地喊上旁觀者為自己助威。 老實說, 除了開始時有些介意,頗有些自憐自艾, 在一起后, 盛染從未意識到謝潺的年紀。 他獨身多年并無子嗣, 一張臉長得俊逸不凡,風流倜儻,半點不顯老。若論身體狀況, 謝潺身強體壯,而盛染卻常常生病吃藥,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過他。 但他meimei好像格外介意,話里話外都在諷刺他上了年紀……盛染略略有些忐忑,謝辰是不是不喜歡自己比她年紀小,還伺候在她三哥身邊。 忐忑之余,盛染想不明白的是,謝潺怎么會突然提起“十七八歲的愣頭青”。她想了想,謝潺介意過賀裁風在尋自己的事情,賀裁風確實是十七八歲。 也不對,若他舊事重提也該對著自己,沒道理盯著謝辰目露譏諷,沒道理謝辰一副忍無可忍,懶得與他多說的模樣。 看來是他們兄妹倆自己的事情,盛染也不好多加揣測。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謝潺正端著茶與盛染說教謝辰女紅之事。 他損完謝辰繡的那塊錦帕何其粗糙后,又皺眉自言自語:“國公府的四姑娘好像也用不著拿針繡花。” 謝辰浮了浮茶蓋,瞧了眼正偷笑的盛染,挑眉道:“多謝三哥體諒。” 這時底下人來報大理寺有公務亟待處置,謝潺晚上辦公是常事,盛染有條不紊地伺候他出門。 謝潺走前安排了人送謝辰回府,朝進屋的盛染點點頭,低聲告誡謝辰:“歇夠了就早點回,她一貫困得早。還有,別給我亂說話,也別欺負她,她年紀小膽子更小,不比你……” 謝辰用笑里藏刀的眼神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催促道:“路上小心。”說罷甩袖回屋。 謝潺搖頭笑笑,步伐松快地離開。 謝潺不在跟前,盛染愈發拘束,謝辰緩和下神情與她閑敘,問道:“賀小侯爺在尋你,你可想見他?” 盛染微怔,隨后搖了搖頭,“三爺不讓我見。” 謝辰蹙眉,心中揣測三哥不會惡意關住盛染,不讓她求助于別人吧。 于是她正色道:“你別怕,無論三哥讓不讓你見,你只需告訴我,你想不想見賀裁風?” 只要盛染想見,謝辰自有辦法帶她去。 盛染這次毫不猶豫便否了,“賀小侯爺一片好意盛染心領了,四姑娘若是方便,替我向他報平安就是,不必見面的。” 謝辰觀察她臉色,見她提起賀裁風毫無波瀾,想必說的是真心話。 她點點頭,又道:“盛姑娘當真喜歡我三哥嗎?” 盛染抬頭看她,臉色驟然發紅,欲言又止,羞答答地支吾起來。 謝辰溫聲道:“你如果不喜歡他,只是受困于此,我會說服他放你走。你放心,不會波及到你的兄長。” “我愿意留在三爺身邊。”盛染感激地看著謝辰,她從心底相信謝辰是為她著想,羞赧而認真道:“他很好。” 就算謝潺不好,她也已經看上,心里再裝不下其他人了。 謝辰略微驚訝,卻也為謝潺高興,溫柔笑道:“你愿意再好不過了,我三哥絕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他不會負你。你以后若有事情,也可以與我開口。” 燈下的面容格外嬌媚,看人時滿目依賴和期待,羞澀拘束中眉眼又靈動爛漫。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襯得她膚如凝脂,名花傾城。 莫說三哥著了道,謝辰身為女子,不經意一瞥也覺賞心悅目。 謝辰想起方才謝潺的碎言,笑道:“改日是要向你討教女紅。” 盛染覺得這種東西很簡單,只要有手,很快就能學會,熱情道:“不用改日,四姑娘,現在就可以啊。” 謝辰想著回府也無事,答應下來,正兒八經地跟盛染學起來。 盛染邊示范邊講解,剛說完“你瞧,是不是很簡單”,就看見謝辰被針戳后血珠直往外冒。 盛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