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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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說話,兩人看似一前一后,倒像完全不認(rèn)識,各走各的。 謝辰上樓梯時(shí),面露不解地斜視他眼,沒有說話。 進(jìn)了雅間關(guān)上門,繞過四折的梨木雕花屏風(fēng),她才問道:“我跟誰說了?” “跟衛(wèi)靖他們啊,”藺長星輕抿唇線,面露沮喪,添油加醋道:“不然方才我問他你在哪里,他怎么不理我,我求了好一會呢。” “他是我的近衛(wèi),不知你的目的,自要謹(jǐn)慎些……有什么可委屈的。”謝辰看他那模樣,緩了語氣,“茶樓的點(diǎn)心難道好吃嗎?這都什么時(shí)辰了才想著吃飯,吃又不好好吃,還跑過來。” “我想過來跟你說說話嘛。”藺長星語氣軟軟的,走到她面前,與她腳挨腳而站。 謝辰無動(dòng)于衷,退了半步,他又湊過去半步,說:“早上陪賀嵐逛街,她買起東西沒完沒了,餓得頭暈才愿意過來吃飯。” 謝辰眼睛里的緩和之色漸漸收斂,迎上他的眸子,冷笑了下,不咸不淡地道:“嗯,怎么不繼續(xù)陪她,又找我做什么?” 藺長星終于肯定了猜測。 “因?yàn)橛惺拢彼苯訝孔∷齼芍皇郑⑽⒌皖^,貼近她的額頭說:“你生氣了,我來哄你。” 他力氣大,謝辰掙脫不開,沉下臉反問:“我怎么不知道我生氣了?” “那你為何不笑?” 謝辰冷峻地看他,眉梢微挑,咄咄逼人道:“我笑與不笑,燕世子也要管?” 她今日錚芒畢露,儼然是不痛快極了,藺長星不愿她誤會,解釋說:“賀嵐前兩天跌了一跤,走路嫌疼才扶我。我陪她是因?yàn)樗さ沟哪翘焱砩希掖騻懵愤^,卻故意沒上去扶她。” 謝辰垂目聽著,眼睛里的冰霜稍稍出現(xiàn)條裂縫。 “我不曉得她摔得這樣厲害,表哥心疼他meimei,把我打了一頓,我也很是愧疚。” 藺長星長篇大論,謝辰卻越聽越覺得他跟賀嵐是天生一對,都是一樣的孩子氣。 “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跟你解釋清楚,你忘了我在沁心館里跟你說的話了?我自然不能讓這些耽擱我們。” 藺長星將她左右手捧至胸膛前,輕聲問她:“你考慮清楚了嗎?” 謝辰移開目光,干脆道:“沒有。” “哦,”他從善如流地笑道:“你慢慢考慮,我又不急。” 謝辰雙手被他鉗住,他看似溫柔,實(shí)則用了力氣不讓她抽出去。 她抬首問:“賀裁風(fēng)打你了?” 藺長星微頓,但話已經(jīng)出口,又不好否認(rèn),只能可憐兮兮地點(diǎn)頭:“誰讓我欺負(fù)他meimei。” 謝辰不由蹙眉:“打你哪兒了?” 藺長星拿她的手,摸上自己胸膛,“這兒,捶了幾拳。” 他領(lǐng)著她的手,從戴的銀票上劃過,最后停在心口。那處正因與她挨得近,熱情而莽撞地跳躍著。 guntang的溫度隔著衣衫燙她的手,謝辰不自在道:“既然愧疚,當(dāng)陪人家好好吃頓飯,你這樣跑出來,無禮。” 他一時(shí)情急,又帶了南州口音說:“可是我想跟你多說兩句話呀。” 謝辰聽到這久違的語調(diào),心里氣不下去了,默了良久,“放手,我疼。” 藺長星聽她喊疼,立即聽話地松開手,目光貪婪地打量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細(xì)微變化。 她頗覺擔(dān)心,忍不住問:“你表哥打得不疼吧?” 藺長星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么,他低聲道:“你方才不是問我點(diǎn)心好不好吃嗎,要不要我告訴你?” 謝辰未聽懂這話的意思,正欲問他,卻被他才老實(shí)沒一會的兩手握住柳腰。 他將她推靠在墻上,閉上眼睛埋下頭去。 謝辰反應(yīng)過來,慌了神,揚(yáng)聲說:“你敢!” 藺長星將人桎梏在懷里,鼻尖已經(jīng)貼上她的唇,聽到這聲呵斥,不得不停下來。委屈地看著她,既不敢繼續(xù),又不甘心松手。 謝辰不說話,亦不敢動(dòng),只是垂下眼睛,眉頭擰著,跟他說她不愿。 她唇線緊繃,嘴唇濕漉漉的,明明是拒絕,偏偏眼尾微揚(yáng),露出深藏的風(fēng)情萬種。 藺長星素得太久,此時(shí)摟住謝辰不堪一握的腰身,哪兒還能規(guī)矩,于是不顧一切地俯身吻下去。 他回回見到她都想吻她,今日格外忍不住。在樓梯上遇見,她原本平靜的臉,在見到賀嵐挽他后驟然發(fā)冷的時(shí)候,他就想吻她了。 方才與她說話,她一句比一句寒心,藺長星便想嘗嘗,這張嘴里是不是真的那么冰冷。 還是她裝得太好。 他膽量有限,此時(shí)雙眸緊閉,虔誠地吻她。離開南州后,這樣的場景不知魂?duì)繅衾@了多少遍。 她周身的冷香被熱騰騰的少年氣所包圍,那點(diǎn)兒抗拒被逼至角落,直到完全被絞殺殆盡。 她從反抗到默許,雖推不開他,也不回應(yīng)他。但他攻勢漸猛,她只好任由他為非作歹。 唇齒交纏間,她心跳快得以為自己中了暑氣,隨時(shí)會暈過去,渾身仿佛都在發(fā)燙。 被冰封的貪念,漸漸破冰而出,清醒與克制正分崩離析。 樓外陽光灼熱,人聲攀上午日的男風(fēng)騰起,叩窗而來。讓她在令人沉溺至死的親密里,尋回了些羞惱和退意。 但藺長星瘋起來便不管不顧,她連退都退不了,每回都這樣。 許久后,藺長星終于放過她,意猶未盡地將她摟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點(diǎn)心味道怎么樣?” 她喘息著不答,若不是他摟得緊,她腿軟的窘迫便藏不住了。 藺長星等不來回復(fù),直起腰去看她,只見她瓷白光皙的面頰敷了層緋紅的粉,眼睛里終于不再只有冷清。 他把那里攪亂了。 他滿心歡喜,騰出一只手,指頭撫在她的唇上。看著那處被他揉得水光瀲滟,滲出惑人的靡意,他脊背后陡然竄出酥麻感。 她曾說過,“嘴巴不是用來摸的”,他有認(rèn)真學(xué)。 這次就比從前親得好。 南州的最后一晚,謝辰那樣反常,他就該曉得那是個(gè)陷阱,他應(yīng)該提防她的。 不該讓她贈他一口甜食,轉(zhuǎn)瞬就奪了回去,害他現(xiàn)在討要得這樣辛苦。 謝辰被他弄得難受,見他意猶未盡,偏過頭道:“藺長星,適可而止。” 他得寸進(jìn)尺地親她臉頰一口,撒嬌道:“我不想回去吃飯,我們就在這里好了。” “我有事,”謝辰哪敢再跟他待下去,兩手推開他,“蒙焰柔辦夏宴,晚上游湖聽樂,我下午要去幫她。” “游湖啊!”他歡喜道:“我能去嗎?” “不能,都是女眷。”她背對他整理衣鬢:“你別鬧了。” 藺長星一改方才的霸道,弱聲回道:“我沒鬧,只是很久沒游湖,我想跟你一起。” 謝辰一聽又軟了語氣,模棱兩可道:“你再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 藺長星頓時(shí)亮起雙眸,“好,多久我都能等,怎樣的安排我都接受,只要你……” 他后半句沒說,他曉得謝辰知道他的意思。 謝辰點(diǎn)頭,“回去吃飯吧。” “好,”他走了兩步,又停下朝她說:“我在宴京外的鎮(zhèn)子上置了個(gè)小院,什么時(shí)候你想去,我?guī)闳タ纯础!?/br> 謝辰?jīng)]說愿不愿,只輕聲問:“哪個(gè)鎮(zhèn)子?” “西城外的落霞鎮(zhèn)。” 謝辰站到窗邊,平復(fù)下情緒,“臨山靠湖,好地方。” “嗯,鎮(zhèn)上最出名的是做河燈,秋天還會有燈節(jié)。” 這風(fēng)俗像南州,難怪他會特地買處宅子,謝辰回避道:“到時(shí)候再說吧。” 以謝辰的性子,不拒絕就是大吉,藺長星樂不可支,“好,到時(shí)候我再跟你說。” 一盞茶后,藺長星回到泓徽樓,正巧看見衛(wèi)靖與人說話。 他心念微動(dòng),繞道朝那邊走去。 只聽衛(wèi)靖冷硬道:“姑娘已然不悅,周大人,您別讓小人難做。” “她不高興了?”那男人壓低聲音,斯斯文文地笑著道:“一頓飯值幾個(gè)錢?” “正因如此,姑娘才讓周大人日后不必勞心,徒增糾纏。” “周某絕無此意,這話言重了。”周書汶嘆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侍從接過銀錢。 他轉(zhuǎn)身欲走時(shí)看到藺長星,沒有片刻遲疑,臉上便露出真誠的笑容:“竟是燕王世子,下官周書汶。下官與世子曾有過一面之緣,不知世子貴人記性可還記得?” 藺長星拱手而笑:“記得的,周大人。” 簡單客套幾句,聽到藺長星還沒吃飯,周書汶識趣地止住話,將藺長星送至廂房前才離開。 藺長星暗嘆這人的周全,他容貌端正英挺,舉手投足斯文矜貴,笑容和氣,說話間風(fēng)趣而不失規(guī)矩。 總之,無論是看還是聽,都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 可是他怎么會跟謝辰扯上關(guān)系呢,他們并非親戚,更不會是朋友。看衛(wèi)靖方才的臉色,雖然尊敬他,但顯然是不待見。 他心里升起異樣的感覺。 藺長星進(jìn)廂房后,果然受了賀家兄妹一陣嘲諷。 席上說起周書汶,他問賀裁風(fēng),“表哥可了解這個(gè)人?” “宴京城就沒有不知道他的。”賀裁風(fēng)贊不絕口:“周大人是左相之子,戶部侍郎。十八歲考中狀元,幾年下來,政績比臉都漂亮。” 藺長星由衷嘆道:“好家世,好權(quán)勢。” “是啊,儀表堂堂,文武雙全。當(dāng)年他未成親時(shí),宴京女最想嫁的榜首可是他啊。” 賀裁風(fēng)邊說邊觀察藺長星,卻見他神色僵硬起來。 賀嵐吃得差不多了,開始接話茬 ,嘆道:“可惜我出生的晚,沒趕上周大人盛時(shí)。” 藺長星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吃你的飯吧。”趕上了也是白趕,周書汶又不瞎,更不想聾。 賀嵐回以一個(gè)白眼,心想真是一榜不如一榜,周大人跟太子殿下是何等的豐神俊秀,才華過人,這死木頭憑什么接替榜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