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決斗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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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揮,將一些落葉和雜草塵埃吹開,秋月落和rider坐到了曾經的位置。韋伯想要跟上來卻被saber拉住了,這次的酒宴不同于上次,這次屬于這兩個男人的。朝著韋伯示意了一下,兩人就如同旁觀者一樣退后了十多米,將舞臺讓給了那兩個男人。 兩人仿佛多年的好友一般,互相幫對方倒酒,輕輕地對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什么話,但卻十分有默契的配合著對方的動作。旁邊的酒瓶越來越多,但兩人卻還是保持著先前的樣子,幫對方斟酒,然后對碰,一飲而盡。 “要回家了呢,喝得太多她們會生氣的。” “真沒用呢!我是單身漢我不用怕。哈哈” “這次可不會再留手了。“ “正合我意。” “哈哈,再來。” 倒完最后一瓶酒,兩人對碰了一下,一口喝下,沒有再說話,各自轉身離去,走的是那般的堅定和決絕。 韋伯連忙跟上rider,而saber也過來扶住了秋月落,“rider是個好對手。”“saver是條漢子。” 秋月落終究還是醉了,他的體質雖然異于常人但也還是個人類,而且這次他不想用能量將酒力逼出來,要知道他以前一般不喝酒的,如今突然喝了十多瓶酒又不采取任何措施,不醉才假。 他醉了,可是忙壞了家中的人,幫他擦身子,換衣服,還要打掃他留下的污漬還有準備什么醒酒湯之類的,反正折騰了一晚,他是睡著了,其他人也是全累得趴下了。 “啊”宿醉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秋月落抱著暈沉疼痛的頭不停地拍打著,“rider該不會就想著這么把我干掉吧。”微微吐槽了一下,秋月落也是急忙從神大人那里兌換了萬能醒酒丸過來,才停止了這令人難受的酒后感覺。 “早上好。”走了出來,其他人都已經坐在飯桌上準備開飯了,不過為什么她們看上去比我還累,秋月落看著疲憊的眾女也是疑惑著。 “已經中午了哦。”“沒關系,太陽還完全不像下山呢!”“抱起了小櫻,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秋月落也是一邊拿起一塊雞rou卷喂她一邊朝著眾人說道:“昨晚辛苦你們了,一不注意就失態了呢。”雖然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眾女明顯一臉倦怠的樣子,秋月落也是知道她們為了照顧自己也是廢了很大的功夫。 “月落喝醉酒的樣子遜死了,而且全身臭熏熏的,以后你再喝醉酒就把你趕出去。”凜抱著雙手威風凜凜地朝著秋月落威脅道,秋月落也是配合地不斷喊著“是是,大小姐說的對。” 而在另一邊,韋伯暫時居居的房子里面,rider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著簡單的午飯,該說是笨蛋容易恢復呢,還是說他身經百戰這點宿醉簡直小意思,多次強化身體的秋月落也是靠著藥物才能恢復,他卻是仿佛一點事都沒發生于一樣還是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 ...... 感受到秋月落的氣息,rider也是從和韋伯之間的談笑中恢復了過來,“嘿,小子,以后可不要再這么懦弱了。”仿佛即將上戰場的將軍對于家人的囑托一般,rider拍了拍韋伯的稚嫩的肩膀如此說道。 “出來吧,我的戰友。”隨著一聲呼喊,一頭長著角比起一般的馬更加雄壯和神氣的駿馬從撕裂的虛空之中閃現出來。 ”來吧,小子,雖然沒有坐在駕駛臺上那么安穩,不過將就一下吧,上來吧。”騎在愛馬上的rider把身體向后挪了挪,空出韋伯的位置。然而,韋伯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舉世無雙的駿馬的背,只有英雄有資格騎,絕不是平凡小輩能待的地方。 韋伯·維爾維特曾認為自己足以成為勝利者,并為此沾沾自喜。可是現在不同了。經過這幾周的時間,在親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無能與渺小的現在。喪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視著那自己無法企及的高貴的背影。 “我的servant,我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發出號令。”少年舉起緊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這正是束縛著眼前這位英雄的枷鎖,是阻擋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勝利。”這并不是強制,只是理所當然的判斷。所以,韋伯發出號令。他心情輕松地看著令咒的第一道發揮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發出號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圣杯。”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為這種閃光感到一絲痛心。現在住手還來得及,這種毫無意義的迷茫掠過他的內心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猶豫。 “最后,我以令咒發出號令。”韋伯堅定地舉起畫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著騎在馬背上的王。至少,現在這一瞬間,自己能夠毫無怯色地與他對視。這是身為master最后的,也是僅有的榮耀。“rider,你一定要奪取全世界。不允許失敗。” 迅速解放的三枚令咒發散出潛藏的魔力。卷起旋風之后消失了。身為魔術師的韋伯,恐怕此生再無機會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這樣,他依然從心底感到這是有生以來最痛快的行為。沒有任何后悔。作為失去一切的報償,這已經足夠了。 韋伯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刻在手上的契約之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一來,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韋伯低著頭,看著腳下說道。他并不想知道現在rider以什么表情看著他。也許是對韋伯放棄戰爭這種怯懦行為感到驚訝,也許是為自己從無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來而露出安心的笑容,無論是哪一種,韋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rider把兩人邂逅的經過忘掉。 “去吧。無論去哪里都行,你已經.....唔”平靜的回答聲響了起來。接下來,就該聽到在大地上飛馳而去的馬蹄聲了韋伯正這樣想著,卻被領口拎了起來,下一個瞬間,他做到了布塞法魯斯的背上。 “我當然會立刻趕去不過,既然發出了煩人的號令,你也下定決心了吧?來見證號令實現的時刻吧。” “你,你,你白癡啊!我說,喂!”自己的意志如此輕易地被改變,韋伯尷尬地大叫起來。駿馬以鼻子發出粗獷的嘶鳴,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張一般。區區一匹馬,嘲笑人的方式卻和騎手一樣,想到這,韋伯在一種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憤怒驅使下,大叫起來。“我已經沒有令咒了!不當master了!為什么還要帶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這點不會改變。”韋伯知道,這句伴隨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說出的話語,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一瞬間,他心中最強硬的部分瓦解了盡管拼命保護著,破壞卻僅僅需要一瞬間。 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絕,從鼻子流下的時候,與鼻涕混在一起,讓他感到難以呼吸,發出聲音更是困難的事,即使這樣,他依然哽咽著問道。“我......我這樣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邊” “與我共赴戰場那么多次,現在還說這種話干什么。你這笨蛋。”征服王如同聽酒宴上的笑話一般取笑著少年的眼淚,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你不是與我共同面對敵人的男子漢嗎?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韋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對明日的膽怯以及面對死亡那一瞬間的恐懼。“戰斗勝利”這一無可動搖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會失敗,沒有屈辱,他現在與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馳與霸王之路上,無論多么不可靠的雙腳,都將踏上世界的盡頭他如此堅信著。 “那么,該對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睜大眼睛好好瞧著吧,小子。”“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看著的!”傳說中的駿馬發出必勝的嘶鳴,開始疾馳,帶著心連在一起的王與魔術師,奔向決戰的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