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蘭斯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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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入愛河的saber也是比之前的她多了一份嬌柔,一大早起來在飯桌上saber臉上就一直掛著淺淺的紅暈,看起來十分的嬌艷動人,而凜則是像一只好奇的小貓一樣一直睜著那雙疑惑的大眼睛盯著saber,讓得saber更加的害羞。 看到凜這幅樣子,秋月落也是輕輕地彈了一下凜的額頭假裝呵斥了一下,“不好好吃飯東張西望的干什么。”凜被秋月落來了一下,馬上就撲到葵的懷里,開始向葵訴苦,不過卻在葵看不到的角度不停地向秋月落扮鬼臉,秋月落作勢要上前教訓她時她又馬上探進葵的懷抱中。 早飯吃完,愛麗和葵開始收拾東西,而小櫻則是乖巧的一起幫忙,凜看到秋月落贊美小櫻懂事后,也是不甘落后的上前去幫忙。現在只是saber和秋月落兩人靜靜地坐在庭院的走廊上,雖然兩人單獨相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意義和其他時候不一樣,他們昨晚才開始確立戀人的關系,如今突然兩人共處,saber也是失去了往日的干勁和精明,活脫脫一個陷入愛河的小女生。 難得看到saber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秋月落也是打算繼續多盯久一點,待看到saber的小手已經搓得有些紅了,秋月落用著悠然深長的語氣說著:“利亞,還記得蘭斯洛特嗎?”原本聽到秋月落開口有些緊張的saber,當聽到蘭斯洛特這個名字時,也是渾身一震,然后便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了秋月落。 “他是最完美的騎士,是我最得力忠誠的臣下,是我不斷前進的老師和標桿,亦是我真誠以待的朋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秋月落會提起蘭斯洛特,但saber還是莊嚴的說出了她對他的評價。 “我也知道一些關于他的事情,關于他和王妃產生愛戀以其背叛你,你沒有絲毫怨恨他的嗎?”雖然知道這樣問會揭開saber舊時的傷疤,但是想要完全治愈這么做是必須的,因為即便秋月落今天不親自做,等saber自己親自面對的時候只會更加難受。 “我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怪罪過他,一切他都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他永遠是那個忠誠完美的騎士。”saber堅定地說道,然而秋月落聽到后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而看到秋月落搖頭的saber,也是疑惑的問道:”難道我說的錯了嗎?“ 秋月落沒有正面回答saber的問題,而是看了看遠方的天空,用著低沉的話語訴說了一個故事。 “美麗的臉頰因悲傷而日漸憔悴,糾結的皺紋刻上了眉梢,女人正無聲地哭泣著。自責自問。羞愧難當。作為集天下罪責于一身的罪人,她只能終日以淚洗面。天下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不貞的妻子,背叛的王妃。被輝煌的傳說蒙蔽了雙眼的愚民們并不知真相何在,只是團團圍住她,眾口斥責著。他們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根本不是男人。 在這世間,只有她那高貴的面容讓他付出了真心。但是,他所能回憶起來的,卻只有她那充滿苦惱與憂郁的淚水。是的,他傷害了她。不該發生的禁忌戀情,這就是陷落的源頭所在。 就算是她,當初想必也已放棄了一切,十分達觀吧。要拯救飽受戰亂的國家,就要有一位理想的王,而在王的身側,要有一位高貴而賢淑的王后。這就是眾人理想中的統治形式。 與這一偉大的理想相比,一個女性的人生簡直微不足道。就算王不是男人,就算這場婚姻是隱瞞性別、名不副實的二女通婚,但為了維護國體大義,這點犧牲是必要的。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要拯救她。 就在初次上殿,受到謁見的時候,他就在心下暗暗起誓,要為這個女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當她發覺正是他的這份心意使她飽受煎熬之時,一切都已經遲了。她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她已經放棄了身為女性的幸福,戀情正是最大的禁忌。 就算這場戀情不被允許,但如果痛下決心,背負罪孽堅持到底的道路應該還是有的。為了心愛的女人而與全世界為敵,這本是身為男兒的夙愿。但是他卻不能那么做。 她并不是女人,也不是人類,而是支持王治世的名為王妃的部件。 他并不是男人,也不是人類,而是為王盡忠的名為騎士的部件。人稱“湖之騎士”,勇武過人,重節重義,舉止優雅而不失流麗。他正是騎士道精髓的體現,萬人傾羨的存在。 這位理想中的騎士不僅受萬人敬仰,甚至還受到了精靈的祝福。這一稱號既是他的無上榮譽,也是加諸于他的最大詛咒。侍奉“完美的王”的“完美騎士”這個男人只能以這種受人期待、受人寄托的方式活下去,并為此而死。 他的人生并不屬于他本人,而屬于崇尚騎士道并為此獻身的全體人民。而他所侍奉的王實在過于完美,是個無可挑剔的英雄。對于這位救祖國于水火的騎士王,湖之騎士當然不會心生反意。 他為完美的君王盡忠,與君王結下了高貴的友誼。他也心知在這高貴的騎士道背后,有個飽受摧殘,無人問津的女人終日淚垂。到底哪條道路才是正確的,現在已經無從知曉。應該冷酷到底,貫徹理念,還是舍棄忠義,為愛而活?內心糾葛痛苦的時候,時間卻無情地流逝著。終于,迎來了最壞的結果。 卑鄙之徒企圖令王威信掃地,王妃的不忠終于大白于世。為了救出被判死刑的王妃,只能對王兵刃相向,就這樣,他失去了一切。 “背叛的騎士!”因為他的“不忠”,圓桌騎士內部的協調被打破了。最終,這一事件成為了戰亂的導火索,國家在戰火中分崩離析。世人常用嘲弄的口吻如此稱呼他。這一污名已經深深刻在了過去的歷史中,永世不得昭雪。 所以,她陷入了令那個“完美的騎士”誤入岐途的深深自責中,至今仍在哭泣。結果,若說他為心愛的女人做了點什么的話——那就是讓她永遠慟哭下去。 他如果生為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人,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帶走王妃,令王顏面盡失吧。但他是個騎士,是個過于完美的騎士。對于身為情敵的王,那個致使心愛的女人走上苦難之路的罪魁禍首,他自始至終都沒心生任何怨意。 是的,又有誰人能貶低那位名君呢?那位流芳百世的王比誰都要勇敢,比誰都要高貴。給苦難的時代打上了休止符。那位百戰百勝的王清廉而公正,重信義而不為私情所左右,生平從未犯過任何錯誤。 那位王畢其一生都沒有責備過他。就算要與被圓桌除名的他兵刃相見,也只是殺一儆百的無奈之舉,決不是王的本意所在。對于犯下叛亂這一彌天大罪的他,王自始至終都待以高潔的友誼。那位圣君是如此的“正確”,讓人如何怨恨,又如何憎惡呢。 但是這樣一來,不論是他的懊悔,還是她的眼淚,又要向誰發泄呢? 一直帶進棺材的這份悔恨,在時間長河的盡頭被提取出來,在那無始無終的英靈之座上,永生永世地折磨著他……然后,他終于聽到了自遠方傳來的召喚。 “來吧,狂暴的野獸。來吧,執念的怨靈。”發自時之盡頭的聲音呼喚道。這個聲音,喚醒了他長久以來的愿望。如果,他根本就不是騎士的話。如果他是不知廉恥,不講道理的野獸的話,如果他是墮入畜道的惡鬼的話,或許能雪洗這份悔恨吧。是的,瘋狂才是救贖的道路。 野獸不會迷茫。正因如此,它也不會痛苦。沒人對它有所期望,沒人對它有所寄托,如果能成為只為一己私欲而驅動五體的野獸的話這份愿望,成為了連接他與時之盡頭的憑依,使他置身于這不知所謂的戰場之中。 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律己的誓言,身體只為充分發揮早已浸染雙腕的殺戮技巧而存在。為此而羞愧的自尊不在了,為此而悔恨的心靈也不在了。這就是現在的他.被稱為berserker的存在。沒什么好后悔的。就此墮落,就此解脫,這才是他本人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