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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懂了,“那我和師兄回宗門,是不是也要經過篩選?我們需要注意些什么?” 常師兄笑道:“兩位師弟是玄元道尊的愛徒,雖然是在小世界入的宗門,已經是玄天宗的正式弟子了,自然是不必參加宗門選拔。” 想了想,常師兄又道:“不過,兩位師弟畢竟出身小世界,如今才飛升上來,宗門的師兄弟和長輩們對你們都不了解,心中總是會存疑,兩位師弟若是有心,倒不如在宗門選拔的時候,也參與一下。宗門選拔并不難,兩位師弟肯定能夠順利通過。” 賈赦并不意外這個提議,之前他們和玄元子聯系的時候,玄元子特地提起過這件事,他們也的確想試一下,宗門選拔究竟是個什么章程? 瀚海修行界實在太大,飛舟的速度極快,卻也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才堪堪到達玄天宗山門腳下。 他們到的時候,山門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烏泱烏泱的,堪比當年種花國慶長假時的景區! 常師兄對兩人道:“我便送你們到這里了,后天選拔開始,咱們宗門見。” 徒鈺謝過常師兄,拉著賈赦,找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等待選拔開始。 他們不知道的是,讓他們從飛舟上下來時,玄天宗正道峰大殿里,玄元子睜開了眼睛,袍袖一揮,一面水鏡出現在他的面前,水鏡上所顯示的內容,正是他們兩師兄弟。 他的動作引來大殿里眾人的注意,掌門玄霄道君好奇的問:“這兩位就是師弟的愛徒吧?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天之驕子。” 玄元子挺得意,這可是他找了許多年的徒弟呢。說出來的話,卻變了個味兒。 “哪里哪里,這兩個孩子資質是不錯,就是過于憊懶了,比我預計的遲了百年才飛升,待他們過了選拔,得好好罰他們一番。” 瞧他這得意的樣子,玄宵道君沒好氣的冷哼,他的這個師弟收弟子的規矩忒龜毛了,滿瀚海修行界愣是沒有一個孩子入了他的眼。 結果,不收徒則已,一收就收了兩個。居然還在這里跟他得瑟,玄宵子別過臉,不想理他。 大殿里唯一的女修玄靜道君問道:“兩位師侄才從小世界飛升上來,師弟真要讓他們這個時候就參加選拔嗎?何不等他們熟悉了宗門后,下一回宗門選拔再參加?” 玄元子搖頭:“師姐放心,他二人可以順利通過選拔的。” 賈赦和徒鈺果然不負玄元子的期望,第一個走上玄天宗正道峰的殿前廣場。 賈赦是被徒鈺背上來的,才剛踏上廣場,賈赦眼尖的看到廣場中間站著地位身著玄衣,長身玉立的青年,正是他們多年不見的師尊,玄元道尊。 徒鈺把人放下來,賈赦一個飛撲,滑跪到了玄元子面前,一把抱住師尊的大腿,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就哭訴上了。 “嚶嚶嚶,師父父,徒弟弟可算是見著您了,可想死我了!師父父好狠的心吶,一走幾百年,也不偶爾聯系一下弟子們。您是不知道,這么多年,弟子過得有多難。” 為了能夠繼續當師尊最寵愛的弟子,賣慘就對了,往死里賣,賣到讓師尊心疼! 玄元子哼笑:“你個猴兒,別想誆我,就你這小牛脾氣,在那個小世界里,誰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聞言,賈赦回身撲進徒鈺懷里,繼續哭訴:“嗚嗚嗚,我說什么來著,師父父真的不愛我們了。” 徒鈺可心疼壞了,他家師弟什么時候這么傷心過了? 玄元子沒好氣,“行了,別嚎了,聽得我頭疼。我倒是想問問你,怎么晚了近百年才飛升?” 賈赦揉揉鼻子,“這不是,這不是想看看大啟在我們走后,會不會再走回老路嘛。”要不是為了這個,他和徒鈺何至于一直壓制修為,到現在才飛升啊。 不過賈赦十分忐忑,畢竟修行之人,最好是斬斷塵緣,他和師兄為了看顧故國,壓制修為,延遲飛升,在這些修行界的人眼里,只怕是本末倒置了。 “哼,行了,隨為師去見宗門里的長輩吧。”玄元子說完,轉身領著兩人往大殿去了。 他對兩個弟子的行為,并不反感,修仙修心,心里有所牽掛,努力去完成它就是了,而不是直接一刀切下,斷掉與俗世的緣分,那不是真正的修行,而是無情。 所謂太上忘情,并非無情,就是這個道理。 見玄元子沒有責備他們,賈赦很高興,拉著師兄,腳步輕快的往大殿內走。他知道,師父的這一關他們是過了。 他二人是第一批上來的,后面上來的幾人,親眼目睹了賈赦在師父面前撒潑打滾的幼稚舉動,作為土生土長的瀚海界修行者,哪里見過這樣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直到玄元子把他們兩個帶進大殿,有人心生疑惑:“那兩個是誰?還沒有測靈根和骨齡呢,怎么就進大殿了?” “你們的消息太落后了,難道沒聽說,玄元道尊在小世界收的弟子,飛升上來的嗎?那兩位就是。”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玄元道尊收徒弟的事,他當然是知道的,剛才只不過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如今得了準信,自然也就閉嘴了。在修行界,師徒的關系,可比父子親緣的關系更加緊密。 不意外的說,賈赦和徒鈺,簡直就是瀚海修行界里,身份最高的修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