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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很滿意,給了張管事好多打賞。 張管事搓搓手,陪笑道:“老奴有個不情之請,請王爺和世子示下。” 賈赦抬抬下巴,示意他但說無妨。 第27章 “是這么著,這幾件擺件做出來后,老奴就將它們放在這工房中。前兒大殿下府上的長史來過瞧見了,驚為天人,便讓小的也幫殿下照著燒制幾件,您看?” 說是這么說,事實上事情肯定不是這么簡單,以大皇子那性子,強取豪奪只是最基礎的cao作。 都說奴隨主人形,那位大皇子府的長史便是那種狗仗人勢的主兒。若不是張管事的明言這幾件擺件,是賈世子特別做出來,想送給幾位長輩的,那位早就上手搶奪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所謂的長輩,自然包括了景興帝。 那長史有腦子里裝的也不全是水,還知道這幾件東西,不是他能拿的,這才和他商量著拿銀子買。 沒得到賈赦的同意,張管事自然不敢應下,只答應賈赦來取東西時,向他提上一提,至于賈赦同不同意,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張管事對這件事情還是很上心的,畢竟大皇子那邊給出的擺件價錢,還是很讓見多識廣的張管事心動的。 只要賈赦同意了,他就能得到一成利!白得的錢,誰都不會嫌棄。 賈赦看了徒鈺一眼,這種事,他真的不擅長,還是交給擅長這種cao作的師兄去處理得好。 徒鈺微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就同意了,同時還說出了讓張管事高興萬分的事來:“往后若是有人想買,你燒出來賣了便是。只是,你且記住,物以稀貴,好東西貴精不貴多,這幾款可以燒制,卻不能多燒,你可明白?” 張管事當然明白,論起做生意,他也是不差的,甚至比徒鈺還強上許多,徒鈺只說了個開頭,張管事就很自然的把徒鈺的未盡之意想全了,他諂笑道:“奴婢自是明白的,謝過王爺提醒。” 二人對視一眼,都十分滿意。 取到了準備好的壽禮,兩人也不多做耽擱,很快就轉身出了這里,返回馬車,徑直往榮國府去了。 二人回到榮國府時,寧榮兩府已經張燈結彩,大門大開,寧榮街上人來人往,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賈家一門兩國公,手握兵權,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之臣,簡在帝心,賈代化和賈代善,一個是禁軍統領,一個是京營節度使,位高權重,一直以來,都是各家巴結的對象。 這次張太夫人過整十壽辰,來的人可真是不少。 兩人回到院子,洗去一身風塵,這才相攜來見張太夫人。 一見賈赦,張太夫人不等兩人行禮,忙讓人將人扶起,招手將賈赦招到身前,拉著他的手一陣揉搓,口中道:“我的兒,你可回來了,來讓祖母好好看看瘦了沒有。” 她家這個大孫子,真是越長越好看了,她老人家可真是太稀罕他了。 賈赦笑道:“老太太放心,有師兄在,孫兒好著呢。” 說著,把自己越發白嫩的小臉兒湊到老太太的面前,笑瞇瞇道:“您瞧瞧,孫兒不僅沒瘦,還胖了不少呢。” 老太太被他逗笑了,把賈赦從頭到腳仔細看過一遍,發現果然如賈赦說的那樣,不僅沒瘦,反倒還胖了不少。而且還更白了許多,讓本來就長得跟年畫上的童子似的賈赦,越發的好看了,把個老太太稀罕得不行不行的。 只是再一抬眼,看到一直靜靜站在自家乖孫孫身邊,一副護花使者模樣的忠瑞親王,老太太又郁悶了。 這位忠瑞親王,是真的盯上了她家乖孫了,可憐她的乖孫,才幾歲啊,就被人給叼回窩里去了。 早在幾個月前,寧榮兩府就把要為老太太過整十壽辰的消息透漏了出去。不僅京城的老親們來了,連遠在金陵的賈家人也來人了。 幾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是都在今天抵達京城,幾家的女眷,此時都在榮慶堂里,陪著老太太說笑解悶兒。 一下子來了這么多的太太小姐們,一向極為寬敞的榮慶堂竟是難得顯得擁擠了。 屋子里香風陣陣,剛開始還好,賈赦的心神全都放在張老夫人的身上,對周圍的環境不上心,因而并不曾注意到這些。 等到祖孫兩人見過,賈赦也回過神來,就感覺鼻子發癢,竟然被屋子里的香氣熏得都快忍不住要打噴嚏了。 徒鈺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此時見他臉色十分不對,臉色一變,顧不得其他,上前兩步扶住賈赦的手,急忙問道:“怎么了?” 賈赦吸了吸鼻子,眨去因為鼻中酸意而幾乎要冒出來的生理淚水,生生把快要出口的噴嚏又給憋了回去。 聽見徒鈺問他,連忙搖頭:“無事,只是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過大了。” 徒鈺頓時了然。 經過幾年的修煉,他們師兄弟兩個五感敏銳,體質增強,別說是身處這種滿是香氣的幾近密閉的房間了,就是在外頭花兒多開了幾朵,他們也能聞得出來。 徒鈺扶額:“你是不是又忘了把五感關了?” 賈赦:…… 賈赦心虛。 得了,根本不用問了,瞧他這副模樣,徒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唉,你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了。” 賈赦吐了吐舌頭,悄悄的把五感中的嗅覺關了,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