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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那些心懷異心的,都已經被玄元子暗地里處理了,至于留下來的這些人,也還沒有完全得到玄元子的全心信任,尚在觀察期,但在一些事情上,他還是可以指點指點的。 就比如,劉護衛等人的武藝,就沒少得到玄元子的指點。 這日,一行人進入蒼州境,離著京城已經越來越近了。 * 蒼州自古以來民風剽悍,普遍習武,前朝末期戰亂紛紛,許多百姓活不下去,又不愿意追隨義軍造當朝的反,大多數的蒼州百姓都上了山,落草為寇,以劫道為生。尤其是近些年,因著大啟朝日漸繁盛,各地的商賈又開始了商業往來。 為了生存,這些賊寇時常下山**。其中就有一伙山匪,勢力最大,人數竟達四五百人,一直是蒼州這地方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為了不被朝廷清剿,這伙匪徒與蒼州官員勾結,以求得到保護。甚至那些被他們收買的官員中,有人官運亨通,步步高升,入京為官。 這伙匪人便順理成章的與京城的高官們搭上了線,行事再不顧忌。 凡是行經此地的商隊,這伙人心情好時,讓商隊留下足額的保護費,就會將人放走,若是遇到不聽話的,**奪寶這事,他們是經常做的。 也是因此,為了求個平安,除非不得已,需要從蒼州經過的商隊外,多數人寧愿多繞些遠路也不愿意從這里過。 實在要經過蒼州的人,也都乖乖的交上足額,甚至更多的金銀財寶,以作保命之用。 只是如此一來,劫道所得和之前相比,自然是大大打了折扣的,這伙匪徒哪里樂見這般境況?于是,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過往的百姓遭了殃,甚至連途經此地的官員也沒能幸免。 因著保護的傘足夠強,幾年下來,他們做下不少大案,卻依舊逍遙法外,就連朝廷派出軍隊圍剿都沒能成功,反倒被這一伙匪徒打得落花流水,這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這日,賈赦師徒行經蒼州,進了這伙匪徒的勢力范圍,于是,被用來拉車的絕世極品寶馬被匪首給看上了。能用得上這么好的馬來拉車的人,身上的油水絕對不少。 可巧,下個月是萬壽節,他們搭上的那位大人,正想著要弄個好東西進獻給圣人賀壽呢,眼前這匹馬,可不就正合適? 幾個匪首摩拳擦掌,只想干上這一票,相信他們干完這一票,又可以逍遙很長一段時間了。 為了能夠一擊必殺,早在師徒三人踏進蒼州境內時,他們就做好了準備,早早的就選了一處必經之地埋伏好,就等著獵物上場了。 馬車坐久了,賈赦就想到外面透透氣去,坐到車架前,看著師父放出來的傀儡車夫駕車。 這只傀儡仿如真人,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了,賈赦壓根想像不到這么個靈動的人,竟然是個假人。 此時,賈赦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正在一本正經駕馬車的傀儡看,小手還不老實的伸出去,在傀儡車夫的手上按了按,指間傳來柔軟又溫暖的觸感,瞬間瞪大了那雙桃花眼,頓時對師父所說的話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他回頭大喊:“師父師父,這傀儡的皮竟然是熱的,是熱的!” 玄元子翻白眼,笑罵道:“小崽子少見多怪,這算什么?等你修為更高了,你還能見到和真人一樣可以說話,能夠思考的傀儡。” 賈赦張大小嘴,滿臉驚奇,“好神奇。” 徒鈺皺著眉從馬車廂里走出來,一眼就看到賈赦那只不安份的指頭還在傀儡車夫的身上亂戳,頓時不樂意了。 上前抓住賈赦的手,輕斥道:“做什么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賈赦:…… 賈赦沖師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乖乖的放下手,不敢再對傀儡車夫上下其手,他家師兄板起臉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 打鬧中的師兄弟兩個,沒有注意到,當賈赦說出車夫是傀儡人時,劉護衛等人眼中閃過的驚詫。 他一賈赦一樣,完全想象不到,這個行動自如,皮膚極有彈性,和常人無異的車夫,竟然是個傀儡! 也不知道那位玄先生究竟是個什么人,竟然能有這樣的神仙手段。這讓劉護衛本就對玄元子心有敬畏中,更是生出了懼意,這樣的一個人,若是真想要一個人的性命,只怕都不用親自出手吧? 再一想到這兩年來,玄元子在武藝上對他們的指點,本就因為賈赦是自家小主子而萬分上心的劉護衛,對賈赦師徒三人越發的恭敬了。同時暗下決心,待回京后,要爭取讓國公爺同意讓他們繼續在世子爺身邊效力才是。 馬車經過一處山腳,忽然,打鬧中的師兄弟兩個似有所覺,不約而同的停下,同時看向前方某處。 兩個相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想法,隨后又若無其是的繼續鬧將起來,仿佛剛才的停頓不存在似的。 不多時,馬車行經方才他們二人注意的地方。 忽然從樹林中跳出十多個彪形大漢,其中為首之人手執長矛,指著賈赦一行人,大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許音才落,馬車中突然傳出“噗”的一聲,像是有人把口中的水噴出去了似的。 賈赦和徒鈺回身看向馬車車廂,都知道肯定是師父又把茶水噴出來了。玄元子表示很無語,為什么所有攔路**的匪徒都喜歡在劫掠之前說這么一句呢?顯示他們很有水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