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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軟了…… 突然,賈赦的小鼻子動了動,只覺得一股尿sao味,隨著風吹過來,鉆進了他的鼻子。 賈赦再也顧不上打人了,連忙抬手捂住鼻子,噌一下子,崩得老遠,一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小胖子的襠部,那里的布料,顏色明顯比周圍的布料顏色深了一些。 賈赦愣愣的看了小胖子好久,才猛的回頭看向徒鈺,滿臉好奇問:“他這是被嚇尿了嗎?” 徒鈺眼中沒有一點情緒的看了眼小胖子,點頭證實了賈赦的疑惑:“對,他被嚇尿了,你別看,臟!” 賈小赦是個最聽師尊和師兄話的乖寶寶,聞言回身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埋進自家師兄的肩頭,再不往小胖子那里看去。 家丁們這個時候才發現,眼前的兩個小少年,別看年紀小,在金陵城又是生面孔,那一身的氣度,卻比他們家老爺還足呢! 要知道,金陵齊家可是當今太后娘娘的娘家,當今圣人的正經外家。 雖說金陵的齊家與京城承恩侯府遠隔千里,兩家的關系卻是極緊密的,齊家家主正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兒,身份金貴著呢。 這小胖子,是齊家主的嫡幼子,極得齊老夫人的喜愛,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 可以說,除了甄家的小孩兒外,小胖子就是整個金陵城里,最靚的那個崽了! 再如何沒見識,他們此時也想明白了,今天他們怕是碰到硬茬子了,哪里還有方才目中無人的氣勢?幾個人頓時篶巴了下來,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孩子是誰家的,可別給主家招來禍端。 徒鈺輕拍賈赦的后背,低聲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吧。”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賈赦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當下乖乖的聽話,睜開眼,桃花笑瞇瞇的,拉著徒鈺的手,就要往回走,徒鈺卻沒有動。 只見他手腕微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化成一道弧線往小胖子那兒飛去。 “啪嗒”一聲,隨后是小胖子的一聲痛呼。 “哎喲!”小胖子被砸到了,而且是被徒鈺丟出來的東西,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并不挺直的鼻子上,當即就被砸流鼻血了。 這下子,嬌生慣養的小胖子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 賈赦被哭得腦袋疼,見小胖子實在哭得不像樣子,而他這么慘的原因,多少也是因為他們。想了想,賈赦上前兩步,撿起掉在地上的徒鈺丟過來的那件東西,遞到小胖子的面前。 “吶,這個賠給你,不就是面小鏡子嘛,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兒,也值當你哭成這副熊樣兒,忒丑了,羞羞臉。”說著,白暫的小指頭在臉上輕刮了幾下,羞他。 小胖子的小廝不滿的喊道:“你有鏡子有什么用?我家小爺的那個寶貝,可是太后娘娘賜下來的!哪里是你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可比的!” 賈赦聞言不樂意了:“你怎么就知道咱們師兄弟兩個就是沒有來歷的人呢?告訴你!” 小手一指自家師兄:“這位是當今忠瑞王!如何?王爺殿下拿出來的鏡子,可能賠得起你家的鏡子?” 說完,給了徒鈺一個眼神兒。 徒鈺心領神會,手在腰間一抹,頓時,一塊玉佩就出現在他的手上,徒鈺往前幾步,站在賈赦的身邊,拎著玉佩的帶子,將玉佩展示在眾人面前。 能被主家派出來,跟在家族嫡支較為重視的小爺身邊的人,見識還是有一些的,小胖子身邊的那個長隨,就是齊家主精挑細選后,給了小胖子的。 最主要的一點,這個長隨當年曾經隨著齊家主見少年時的太子殿下,自然見過皇子們的身份玉佩。 此時瞧見徒鈺手上的這塊身份玉佩,雖然并不完全一樣,但玉佩上的確刻著“忠瑞”兩字,確實是皇家代表身份的那種身份玉佩。 這一下,齊家的家丁,哪里還敢再仗勢欺人? 別看七皇子生母早逝,圣人似乎對他也不上心,但人家身份在這兒擺著呢,他們要真敢對這位做出什么事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齊家身份特殊,宮里發生的事情,自有人先一步告訴他們,也說會將該注意的事項一并告知。 七皇子如今成了忠瑞王,更是和榮國府世子賈赦拜了同一個師父,賈赦扶靈回金陵,忠瑞王和他們的師父也隨行。 再看這位自稱是忠瑞王的少年身邊那個如年畫上的金童似的小孩兒,哪里還能不知道是誰? 早就聽說現榮國公賈代善最是護短,這位小爺如果真在他們手上出了事,不必圣人降罪,單只一個榮國公,就夠他們齊家喝一壺的。 要知道,齊家雖是當今的外家,手里的權勢卻沒有多少。 這下子長隨也不敢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了,連忙讓小胖子收起賈赦遞過來的鏡子,也不敢把小胖子扶起來,自己先是實實在在的給徒鈺和賈赦下跪道歉。 在得到徒鈺一句冷冷的“滾”字后,長隨抱起小胖子,帶著一眾早已不復往日威風八面的家丁,灰溜溜的走了。 賈赦和徒鈺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噴笑出聲。 笑夠之后,便不再理會周圍在見到皇子后紛紛行禮,只留下一句:“平身。”隨后二人便相攜離開這里,回家去了。 * 徒鈺拉著賈赦,大步流星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