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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屬于帕梅拉的那本日記還能再加上幾頁。 ******* 毒藤女是個機警、聰明又冷靜的姑娘。 她在自己心里用著哈莉·奎恩的腔調這么說,又在下一秒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把小哈莉請了出去。 畢竟躺在藤蔓搖床里吃著烤魚的她一點都不像那個著名的生態恐怖分子。 她甚至平和過頭了,還跟傲羅談了談她幾個月前失敗的計劃,直到現在她都認為將人類與植物結合為全新的物種對于所有生命來說都是一條最好的出路。 傲羅沉吟了一會兒發問:“那我們是不是以后都只能吃rou了?” 毒藤女有點被這個問題嗆到,但她吃著對方拿來的烤魚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此刻的思路,于是她思考了一會兒就大方地點頭承認。 傲羅回答地很快:“那算了,我不想便秘。” 她從她的搖床間探出頭,露出了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容:“其實路上我就想問了,你難道不會…?” “…閉嘴吧你。” 毒藤女氣得把下午的帕梅拉又埋了回去。 在短暫的寧靜中,森林的存在感一下子又彰顯了出來。毒藤女眷戀地把手撫在土壤之上,這片古老又充滿魔法痕跡的土地沉穩有力地給出默然的回聲。她在這種亙遠的包容里閉上雙眼,問了一個并不期待被答復的問題:“…為什么他們都不明白呢?” 不明白他們腳下的這一切。 傲羅并不能給出回答。她轉過頭:“你想看個故事嗎?” 這實際上該是個陳述句。話音剛落,這個在毒藤女面前就沒保持過人與人應有距離的女人已經從搖床上跳了下來,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她身邊。 “黑湖里的孔雀魚是種非常有個性的魚。生活在西端的它們是天生的戰士,從不懂得什么叫做龜縮。” 天色的余光從她手中星星點點地升起,幻化成魚群的模樣。她們腳下的這片林間空地在魔法的作用下被覆上水底的顏色,天空變得波光閃爍,身形矯健的游魚在虛幻的光影下擺動著彩色的尾巴從鮮艷的珊瑚從里穿過,打響一場場沒有任何勝負懸念的戰斗。 但在很多時候,勇猛也會變成一種缺乏警覺性的魯莽行徑。很快,它們的數量就在一次次前途未卜的覓食中逐漸減少。 那些被遠遠甩在后面的魚群被波浪卷回她們身邊,在傲羅的魔杖杖尖化為點點熒光。隨著傲羅聲音的起伏,又重新凝聚在一起,這一次它們則顯得呆頭呆腦:“而住在東面的這些家伙沒有那么遠大的志向,它們把魚生都花在了在水草里混吃等死上——好處和壞處是同一個,它們很容易在齊心協力守護的堅固巢xue里餓死。” 帕梅拉伸出手掌試圖捧起其中一條翕動著鰓的小魚,但它卻逐漸地變得透明起來,就像別的同伴一樣,還來不及吐出最后一個泡泡就一點點地消失在了水中。 “我們的斯卡曼德教授為了保證它們的繁衍可是掉了不少頭發。為了對得起這偉大的犧牲,教授費盡心力,最后找到了解決方案,那就是讓它們相遇。” 湖水里的陰影被一個巫師的投影拂往兩邊,那些像極了人魚和巨烏賊的形狀不再是阻攔在兩群孔雀魚之間的阻礙。 “事實證明,它們互相影響了,往好的那一面。” 孔雀魚在不大不小的沖突后很快轉變成了另一種相處模式,不再有后顧之憂的前鋒們從此可以專心狩獵,而看家護院的后衛們也不再需要為食物發愁。而在離毒藤女不遠的洞xue里,她還能看到有些后衛還被前鋒們帶著在家門口晃了一圈,第一次游出了那片漫無邊際的水草。 “我在麻瓜中生活了很多年,帕梅拉。即使我和他們坐著一樣糟糕的地鐵上班,去一樣的酒吧喝酒,我也明白我們之間永遠存在著不同。” 卡洛琳的模樣似乎又變化了起來,帕梅拉甚至能從她身上看見不同的面容和表情:“但是他們也教會了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有的時候過程并不美好,不過…” 這句話最后消散在了她唇邊微小的笑意里。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我,他們和你,帕梅拉,都是不同的。” “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完全否定你。當然了,出于一個你阻止我說下去的理由,我不能對你的計劃表示認同,但是這不等于你做的這件事就毫無意義。” “你想知道倫敦上個月出現了多少’There is no pla B’的示威涂鴉嗎?” “…也許某一天你會發現,盡管看上去再不同,也會有一點能互相認同的地方。” 這話聽上去有些令人感動的意味了,可惜的是這個女人更擅長的是把感性的導線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所以你要是下次搞活動,可千萬別像他們一樣搞什么集會——把地鐵站都占領了很影響我上班的。” ****** 她們最終還是聊到了一些重點。 卡洛琳直截了當地說:“我們認為那批種子有了靈魂。外力因素。” 靈魂——這是一個非常重的詞了。毒藤女比任何人都清楚,植物會像動物一樣擁有應激反應,一樣懂得尋求最適合自己的生存環境,但是它們并不具備靈魂。她那失敗的方案甚至也是基于此而計劃的:為了讓植物擁有思考的能力,甚至更進一步,擁有情感的能力。而現在卡洛琳告訴她這批種子正在清晰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