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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不置可否,不過這一趟讓她確認了若菜口中的“月彥”不是人類的事實,之前跟露神還只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對方就是鬼,還不是簡簡單單的鬼,是身上背負數不清罪業的鬼。 玲子從若菜口中多少得知了鬼殺隊的事情,專業人士不可能看不出月彥的異常,至今沒有動手是不是能夠認為那不是輕易能夠殺死的對象。 腦中想了很多,現實不過須臾,玲子半分都沒有表現出內心的焦慮和擔心,一如既往地淡然颯爽,主動換了話題,沒有叫若菜看出不妥。 叮鈴鈴。 聽到電話鈴聲,若菜向玲子抱歉一笑,“可能是月彥打來的,他總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 等若菜轉身走遠,玲子收起了全部表情,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剛才說到電話是月彥打來時,若菜臉上有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喜悅幸福感滿溢出來。 這就很難辦了。 電話不是月彥打開的,聽到對面中氣十足的聲音若菜依然很高興,“您怎么會想到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妻爸爸當然聽見了剛接起電話時女兒期待的一聲“月彥”,故作不滿地說,“只準月彥給你打電話嗎?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下次下將棋的時候看我怎么殺得他片甲不留。” 若菜只笑不語,事實上他們兩人下將棋我妻爸爸還從來沒贏過月彥。 父女倆又說了幾句家常,得知若菜一切都好才說起正事。 “待會我要去老伙計那喝茶,你一個人在家也悶,跟我一起去吧,順便去認認人,他們收養了一個小孩,你還沒見過,跟咔醬差不多大,叫俊國,跟你一樣很喜歡看書,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說到這里,我妻爸爸不滿地哼了聲,“月彥也真是的,老婆大著肚子都不知道請個產假回家多陪一陪,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錢是能賺得完的嗎?” 若菜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她也有段時間沒有拜訪坂田夫婦了,不過關于后半句的抱怨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月彥最近壓力也很大,置辦新房要花不少錢。” 我妻爸爸當然知道這件事,他不差錢,但女兒不收,不過月彥為了女兒說搬家就搬家的這份心意他很受用,沒忍住夸了他兩句。 掛掉電話,正想同玲子說她馬上要出門,回到實驗室卻發現人不見了,找遍整棟屋子都沒有看到人,“……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嗎?” 這份擔憂等到了我妻大宅也沒散去,怕我妻爸爸誤會,只好重振心情,進了屋,被管家告知父親在閣樓收拾東西,若菜驚訝道,“怎么突然想到收拾以前的舊東西了?” “應該是看到俊國少爺的照片想到小姐小時候的事了,俊國少爺安安靜靜坐在那看書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小姐,那會小姐還只有這么點大。”管家慈愛地用手比了個高度,滿眼懷念,“最是淘氣的時候,總是跟著要少爺四處跑,總也安靜不下來,只有看書的時候才能靜下心來,一坐就是半天。” 俊國。 若菜想起這是坂田夫婦收養的那個孩子的名字。 那么久遠的童年時代若菜哪里還能記得,根據管家的描述怎么也帶入不了自己上躥下跳的模樣,不過喜歡看書是真的,書里面的世界非常精彩。 “您這么說倒是讓我有點好奇俊國這個孩子了,好了,您忙吧,我先去看看父親。” 樓閣存放著許多舊物,平時女傭會上來打掃規整,除了東西雜了些,每個角落都干干凈凈的,沒有發霉灰塵的味道。繞過一個單門柜,若菜看見我妻爸爸蹲在一只木箱前,手里捧著什么看得正入神。 掃視周圍一圈,若菜拿起有些老舊的矮凳放到我妻爸爸身后,“這樣蹲著小心您待會腰直不起來。” 一早聽到動靜的我妻爸爸沒有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順勢坐到凳子上,頭也不回地向后招手,“來得剛好,看看這是什么?” 若菜從他聲音中聽出了忍不住的笑意,狐疑地走過去一看,箱子里除了幾本相冊還有碼成兩排的厚皮書,書脊上依次寫著時間。 若菜臉一紅,“您怎么能偷看我的日記呢!” 自打會讀書認字之后若菜就有寫日記的習慣,嫁給月彥之后倒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再寫了,仔細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妻爸爸心虛地咳嗽一聲,“只看了第一年的,沒有看別的。” 大概知道自己理虧,我妻爸爸抱著相冊跑下了樓。 若菜哭笑不得,都是小時候的日記也無所謂隱私不隱私,只是幼時天馬行空的幼稚想法會覺得羞恥。 按順序抽出第一本,翻開,上面短短幾行字,一筆一劃都很粗糙,毫無章法可言,寫的是各種如今看來不值一提的瑣事,同小伙伴的尋常拌嘴都能當做天塌下來一樣。 到了第六本,自己剛從學校畢業,正直青蔥的年紀,全是女孩家細膩敏感的小心思。 邊往后看邊懷念著年輕時代,猛地畫風一轉。 七月七日 世界的真實 寥寥數字,每一筆都力透紙背,像烙印在靈魂上一般深刻。 若菜沒有任何寫下這行文字的相關記憶。 翻到前面一頁,日期是五月十一日,中間發生了什么事?不對,她明明記得這個時候應該在國外讀書。 繼續往下看,之后的日記很零碎,沒有每天定時記錄,常常隔了十天半個月,內容也莫名其妙,若不是若菜認得出這的的確確是自己的筆記,她都要懷疑是別人冒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