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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治郎在旁看得直瞪眼,若菜這是在干什么?

    事到如今,若菜也只有硬著頭皮把臉埋在無慘胸前,仔細去聞衣服上的味道,果然有殘留的女人香,是之前進入京極屋時聞到的據說屬于蕨姬的濃香。

    那個女人是京極屋的蕨姬花魁?

    都傳蕨姬花魁妖艷張揚,若菜怎么都沒法把這個形象套用在那個高貴冷艷的女人身上。

    所以……果然是多心了嗎?

    不,有其他女人身上的香味已經足夠,不知是逢場作戲還是一時犯錯?

    早就聽說過戀愛中的患得患失,夫妻感情和睦的若菜第一次品嘗到個中滋味,很苦,很澀。

    只留下對自己的嘲笑。

    真是變得不像自己了……

    “又不舒服了?我馬上叫車送你回去。”皆因若菜剛才的演技太假,無慘起了疑心,好歹沒有當場撕破臉,但也失去了為數不多的耐心。

    敏銳地感受到他聲音中的不耐,若菜太陽xue兀得一痛,眼淚當即掉下來,脫口而出,“我有哪里做得不好的月彥大可跟我直說,為什么要背叛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呢?”

    說完她就后悔了,她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可以為了一個不知道可不可行的理論晝夜不停地實踐研究,偏偏遇到月彥的事就無法維持平常心。

    無慘被這條罪名砸懵了,完全搞不懂她在說什么,還是通過讀取病葉在心底的吐槽才明白原來這是在懷疑丈夫有其他女人。

    不管怎么樣,他是鬼的事情沒有暴露。

    只要她踏踏實實地做“月彥的妻子”,為了我妻財閥最新研制出來的實驗器械和若菜肚子里的孩子,他還是愿意花上一點心思去哄她的。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從小相識,并做了六年的夫妻,你應該對我多些信任。”無慘沒有把她推開,順著這個姿勢環住她,下巴輕輕抵在她頭上,無奈而寵溺地嘆道,“我最愛的人是你啊。”

    咔嚓。

    炭治郎一拳砸碎了旁邊的案桌。

    第四十七章

    屋里的其他三個人六道目光齊齊落到自己身上, 除去各懷鬼胎的鬼舞辻無慘和病葉, 炭治郎怕若菜誤會自己,欲蓋彌彰地解釋,“對不起, 我看到有一只蟑螂爬過去。”

    炭治郎說話的時候眼珠向上移動, 露出大部分眼白,視線根本沒有落在若菜身上, 加上那樣蹩腳的理由, 一看就是假話。

    若菜沒有拆穿他,想起之前兩人間詭異的氣氛和炭治郎掌心的溫度, 竟不知道能說什么,甚至有些不敢面對他,下意識往無慘懷里縮了縮。

    “你現在身體不方便,不如我找個保姆來,既能照顧你,也能陪你說話解悶。”無慘不悅地掃向角落里裝透明人的病葉, 說完在腦海中搜索起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人選來。

    這個尚未成型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

    下弦派不上用場,上弦只有墮姬一名女性,但連無慘也知道讓墮姬去照顧別人是不可能的事, 別到時候照顧著照顧著照顧到腰帶里去。

    這么一想,他手下竟無人可用,一群廢物!

    若菜向來沒有那些養尊處優的習慣,搖搖頭,“我知道月彥是擔心我, 但我真的沒有那么嬌貴,之前懷咔醬的時候不也很順利嗎?”

    咔醬那段記憶全是捏造的,無慘不能以此理由反駁,只好說,“你之前還生了一場大病,來勢洶洶,差點一病不起,你這就忘記了?”

    “……”若菜被堵住口,無話可說。

    說來也奇怪,她身體向來不錯,平時連個感冒都很少,那場病著實詭異,該不會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比如魑魅魍魎身上的未知病毒?

    都說被惡靈纏身會導致身體衰弱而死,說不定就是感染了某種特殊的細菌病毒,神社的凈水能退治惡靈也必然有其原理。

    大病?炭治郎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隱晦地看了眼無慘,暫時按捺住想要詢問的心。

    二宮一直等在門口,圓潤豐滿的肚子存在感很強,若菜再想留月彥說說話也不能假裝看不見那么大一個人,只能推了推無慘,“月彥,我已經沒事了,別讓二宮桑久等了。”

    二宮不過是臨時找來的棋子,但無慘確實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順水推舟道,“我先幫你叫車,你繼續留在這里我實在不放心。”

    若菜還要調查要的事,哪里能就這樣回去,又沒辦法說實話,只能推脫,“我還有些不舒服,想在這里多休息一下。”

    “既然這樣再休息一下也好,我忙完了就過來接你。”

    人類的身體有多脆弱無慘自然知道,只象征性說了些關心的話便起身離開。

    等人走遠,炭治郎急忙走到若菜身邊,無言地把枕頭旁邊喝完的空水杯和藥收拾好,尬坐幾分鐘后說,“要把禰豆子叫出來嗎?她喜歡待在你身邊。”

    若菜一直盯著旁邊的插花,聽他這樣說便點點頭。

    炭治郎從背后卸下箱子,開柜門的時候偷偷往后看去,若菜依然聚精會神地數著花瓣,側面的下巴曲線削瘦,之前沒發覺,真的比第一次見面時要瘦了。

    “剛才說的大病,是怎么回事?在我離開后不久發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這么巧合的時間不管怎么想都跟自己有很大關系,說不定若菜是受到他的連累。

    若菜有些不自在,低頭擺弄手指,看也不看他地說,“沒什么事,你別聽月彥說的,他是擔心我所以才把事實故意夸張了,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