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兔死狐悲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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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本來已經帶著他最親信的王屏藩部天亮就悄悄突圍的。 然部隊行出三十里,突然軍隊就原地不動了,行走在中間的吳三桂一腦門子黑線,他正卡在一處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懸崖坎子上。 部隊一停,吳三桂想休息不能休息,想走又走不動,老腰還得硬撐著,酸疼酸疼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吳三桂好面子,本來為了顯示和士兵同甘共苦的,可是這站得時間也太長了,他原形畢露地發火了。 “啟稟皇上,好像是前面出了什么事。”一個親兵遠遠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回話。 “廢話,朕問的是出了什么事?”吳三桂氣壞了,心想你小子坐石頭上快活,老子還站著呢。 “不好了,前面發生了山火,大軍被堵住了去路。”一個聲音從山頂傳來,一山谷的周軍基本上全聽到了。 然,這個時候恰好掛來一陣東南風,東面的黑煙烏泱泱鋪天蓋地就飄了過來。周軍士兵一看,我的媽啊,這么大一片黑煙,這得多大的山火啊! 周軍立刻躁動不安,有一些士兵就開始朝山下撤,擁擠的人群也不在乎后面是什么人,你推我擠的硬是把吳三桂也擠到人堆里。 “不要擠,這是皇上。”吳三桂身邊的護衛急得大喊大叫,可惜人群太擠,場面沒法控制。 幸好這里不是懸崖,不然吳三桂非得給擠掉下去不可。然等人群稍微穩定了,吳三桂發現自己一下子輕松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盔甲被擠得掛在了一顆樹枝丫子上,堂堂的大周天子像吊死鬼一樣掛著晃悠。 “快把朕拉下來。”吳三桂怒氣沖沖地罵著老松樹底下的侍衛。 遠處的火龍正鋪天蓋地地像浪頭一樣翻滾著撲了過來。那火苗高得遮蔽著半面天空,哪怕剛剛看起來是一片綠蔥蔥的綠色海洋,不一會就在灼熱的火焰中枯萎,然后燃燒,接著變成了紅彤彤的火樹。 吳三桂嚇到了,他以前也見過山火,可是那都是遠遠看的。現在這洶涌可怕的火勢就在眼前,剛剛看起來好好的一顆大松樹,轉眼就成了燃燒的火炬。 太可怕了。 “能不能砍出一塊空地?”吳三桂問到。 “這地方來不及了,咱們上萬人看起來多,可是要砍出足夠的一塊空地,起碼也要方圓三里才可以不受波及。就算咱們砍出來了,也必然精疲力盡,到時候明軍跟著火勢后面沖擊,我們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 “那多遠才可以?”吳三桂問。 “后退三十里。”王屏藩說。 “……” 吳三桂只想罵娘,回去三十里,不就等于回到原地嘛。王屏藩沒有說錯,只有回去一段距離,然后清除一大片空地,而且還要能讓士兵恢復體力,這樣才能戰斗。如此一一算下了,得三天時間。 明軍就是算準了這三天時間,有了三天時間明軍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建立一道防御工事了。 樊一衢點燃了十余處火頭,才把活兒干完,指揮部的第二道命令又來了。 “什么意思,要我們滅火?”范文光不理解了,一會要我們放火,一會又滅火的,開什么玩笑。 “你理解錯了。總指揮的意思是在重要地段放火,在非重要地段滅火。不然這方圓百十里的大山被燒光了,也是禍事。”樊一衢神情很凝重。 這個時代的人能考慮到這些實屬不易,戰爭本來就是不擇手段的,批評戰爭殘忍的人是沒有參加過戰爭的人。 吳三桂拖著疲憊的身子又返回了原營地,而這個時候,周軍的中高級將領大多心里已經猜到吳三桂的心思了,雖然吳三桂自己解釋說是帶人出去找鹽去了,可是這種屁話誰信。 吳三桂到底還是有威信的,畢竟這是跟隨他多年的關寧鐵騎,也是他吳家幾十年的投資。 “查jian細,對,繼續查jian細。”吳三桂見自己暫時跑不了,而且部隊有不穩的危險,這個時候要想牢牢控制軍隊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速排除異己。 查jian細是最容易給士兵們找發泄對象的,所有人都恨給他們下毒的人,只要揪出來一個,就會煽動一群人的激情。 吳三桂領兵多年,當然知道這些廝殺漢的心思,只要激發出他們的仇恨,戰力就會瞬間成倍增加。 “傳令下去,在各營審訊明軍jian細,凡涉及到的人,無論職位高低,概不輕饒。”吳三桂狠狠地下令。 不遠處的王輔臣還興高采烈地鼓掌,似乎這件事跟他沒半毛錢的關系。 “給朕把王輔臣給綁了。”吳三桂盯著王輔臣幾乎是一瞬間翻臉的,原因只有一個王輔臣部的戰力是僅次于王屏藩的。 收拾掉王輔臣,吳三桂手上就等于控制住了周軍一半的兵力。 “啊~啊,你們殺了老子吧!老子不是jian細。” 營地中間,王輔臣被捆在一顆木樁上,兩個大漢不停地用皮鞭抽打著他的胸膛。可憐的“馬鷂子”王輔臣被打得皮開rou綻,但是依然咬死不承認。 “你不是jian細,那是誰建議去確山馬場的?”王屏藩冷笑著問。 “當初建議去馬場的又不是額一個人。”王輔臣呸了一口。 吳三桂躲在帳篷里回憶起這些天發生的事,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就是方光堔。吳三桂想起來了,就是這位他最信任的謀士極力慫恿他去確山馬場的,當世他本來是想在襄陽周圍找一條小路進入江漢的。 現在想想,襄陽是平原啊,繞開襄陽城,隨便找一條路南下,不比走這條路強? “糊涂啊!”吳三桂反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是一個設計好圈套,吳三桂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啟稟皇上,方大人不見了。” 吳三桂剛剛想通其中關鍵,方光堔就不見了,這簡直是又抽了吳三桂一嘴巴子。jian細的正主跑了,只留下了一個被冤枉的王輔臣。 “愣著干嘛,還不快找?”吳三桂摔了杯子。 “那,那王輔臣要不要放了?”王屏藩問。 “放什么放,放他領兵來殺你?”吳三桂毒辣的目光瞅得王屏藩心寒,但是他很快也明白,王輔臣是不能放的,只能把jian細的罪名坐實,然后殺了。 然,王輔臣一死,所有中高級將領全都兔死狐悲,人人在為自己尋找出路。從山火的消息被證實之后,周軍人人都對勝利不報希望了。 那遠處的天空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慘烈,消極的情緒彌漫整個周軍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