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少將軍智勇戰(zhàn)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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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成功算準了荷蘭人的船沒得跑,可是依舊給算錯了。因為他對歐式船型還是了解的不夠,特別是歐州用作通信的快船。 瑪利亞號在看到形勢不妙的第一時間就迅速調轉了船頭,然后之字形快速難逃。 所謂船小好掉頭,說的就是瑪利亞這種船。 明軍在外圍幾艘巡邏的福船試圖去攔截瑪利亞號,但是對方幾個閃躲就快速地脫離了戰(zhàn)場。 “國姓爺,有一艘小船跑了。”劉國軒把軍情報了上來。 “跑了就算了吧,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這些敵人再說。”鄭成功看著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起來的其他三艘戰(zhàn)艦,心里有些期待,他希望能俘虜這些船。 尤其是對方的旗艦赫克托號,它一定會讓皇上感到高興的。 這個時候的赫克托號已經(jīng)渾身是傷,轉向都不靈活了。尤其是它的桅桿已經(jīng)斷了兩根,而且周身都已經(jīng)被福船給勾住了,明軍水師的士兵正在拼命地朝船上攀爬。 喊殺聲、槍聲、炮聲響成一片,雙方的第一艘接舷戰(zhàn)已經(jīng)開打,而荷蘭人的另外兩艘戰(zhàn)艦還在拼死炮戰(zhàn)。 陳永華他們已經(jīng)顧不得再害怕了,學員們雖然沒辦法像老兵一樣熟練地廝殺,可是拿著武器放冷槍的膽量還是有的。 “嘭嘭!”一聲聲的槍響過后,興奮的少年們大叫“我打中了。” 荷軍這邊,赫克托號上面的百十名士兵已經(jīng)損失了一大半了,這艘船的陷落也僅僅是時間問題了。 荷軍指揮官退入船尾,他已經(jīng)渾身都是傷,手不斷地哆嗦,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本以為孱弱的明軍卻人人裝備著犀利的燧發(fā)槍和長劍,尤其是他們格斗的兇悍更不是臺灣當?shù)赝林鼙鹊摹?/br> 他們以為自己在東亞武力強悍,其實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 “炸船吧!”這是船長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轟!”一聲巨響過后,赫克托號的彈藥庫爆炸了,船尾整個被炸上了天,好幾艘明軍戰(zhàn)船也都被波及到了,大量的荷軍和明軍都死在這場爆炸中。 “xxx”劉國軒爆了粗口,赫克托號一爆炸,原計劃俘虜?shù)淖鲬?zhàn)目的就徹底泡湯了,最主要的是明軍也死傷了不少。 “別再登船了,剩下的兩艘就打到他們自己投降為止。”鄭成功也很惱火,到嘴的鴨子飛了。 “好像是我軍的人擊中了火藥庫。”馮錫范實時地插了句嘴。 “是何人打中彈藥庫的?”鄭成功正在生氣的檔口。 “估計是那些不懂作戰(zhàn)的少年吧。”馮錫范試探著說,然后他用余光看了一下鄭成功,鄭成功的臉一下子就變黑了。這本就是一筆糊涂賬,查也查不清的。 海戰(zhàn)已無懸念,而北線尾島比正史上打得就更沒有懸念了。 貝德爾把二百四十人的隊伍分成三排,既某些人最崇尚的槍斃陣列。荷軍的隊列是挺齊整的,連頭上那插著羽毛的帽子也挺好看。 可是他們面對的對手人數(shù)足足是他們的好幾倍,而且對手也全是燧發(fā)槍。 陳澤壓根連玩一手誘敵深入的打算都沒有,他只是在計算中想讓貝德爾多北進一點,這樣等打起來后明軍的炮火覆蓋面會大一些。 當雙方的武器裝備水平達到一個層面上的時候,歐洲士兵的戰(zhàn)力還真不敢恭維了,他們的戰(zhàn)術就顯得極為呆板不知變通。 “射擊!”陳澤和貝德爾幾乎同時下令開槍。 荷軍那邊煙霧繚繞,三排槍過后幾乎都看不清隊形了,而明軍這邊的煙霧僅僅是薄薄一層。然后明軍全都采取半蹲的姿勢射擊了,就連射擊的目標都不需要瞄準,那團煙霧太顯眼了。 槍聲響了一炷香時間,貝德爾也想看一下戰(zhàn)果,恰好這個時候一陣風吹散了陣前的煙霧。 貝德爾一看眼前的戰(zhàn)事直接呆住了,就在剛剛這一炷香時間,他們已經(jīng)被明軍四面包圍了,更可怕的是明軍都沒什么傷亡,倒是自己這邊死傷了不少。 最關鍵是是荷軍這邊還采用的是傻乎乎的排槍陣列,傻乎乎的架著燧發(fā)槍朝前瞄準。而明軍雖然也有些密集,但是他們的隊形已經(jīng)是散兵線了。 “你們這些懶豬,快撤。”貝德爾上尉一邊咆哮著,一邊朝熱蘭遮撤退。 “追,給我殺光他們。”陳澤指揮刀一揮帶著手下就攆了上去。開玩笑,一個團打兩個連,如果還讓對方跑了豈不是笑話。 “團長,要不要上去拼刺刀”陳澤的參謀長問。 “拼什么刺刀那群紅毛鬼臭烘烘,都給我瞄準點打。皇上說了,咱們的命比他們精貴著哩。”陳澤可不傻,這個時候跑上去拼刺,純粹是激發(fā)對方的戰(zhàn)意,等到他們再多死幾個人之后,他就不信這些紅毛鬼還能不投降。 陳澤的看法是正確的,當貝德爾被一槍打中胸膛之后,整個荷軍的陣型就開始亂了。他們的槍聲也稀稀拉拉的,再也打不出連續(xù)射擊的氣勢了。 貝德爾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傷口,他想站卻站不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一般。隨著血大量的流出,他感到身體越來越冷。 貝德爾在閉眼的最后一刻看到他的屬下正在轉身逃跑,然后被子彈從背后一個一個地擊倒,最后痛苦地在地上掙扎。 他想起來家鄉(xiāng)的飛魚,那種一刀就可以去除內臟,然后整條魚滑進嘴里的感覺。他還想起了他的mama,他的家人。在這一刻,貝德爾想回家了,他很后悔來到東方,這里有無數(shù)被他殺死的明人和土著人的冤魂正在向他招手。 陳澤部在攻擊完這一隊荷軍之后就開始打掃戰(zhàn)場,這里不光有荷軍留下的裝備,還有近百名俘虜。 “發(fā)信號,告訴指揮部這里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勝利了。”陳澤拿望遠鏡看了一下,外海方向的海戰(zhàn)也已經(jīng)進入尾聲,另外兩艘荷蘭戰(zhàn)場已經(jīng)打出了白旗,明軍正在登船。 而遠遠的熱蘭遮城方向,大批防守在城外的荷軍正在撤退,熱蘭遮鐘聲大作。荷蘭人除了兩座城池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依仗了。 第二天的戰(zhàn)斗就此結束,明軍大勝。 “派人給城里送信,讓他們投降。”鄭成功的旗艦耀武揚威地公然開到了熱蘭遮城的外海面上,而同一時間,赤嵌城也被明軍團團包圍。 “國姓爺,何斌派人送消息來了。”劉國軒說。 “哦!他說些什么?”鄭成功問。 “何斌說赤嵌城的水源是從背后的高山上引進城里的,我們只需要切斷水源,赤嵌城不出三天必降。”劉國軒說。 “他有沒有說有關熱蘭遮城的情況?”鄭成功問。 “何斌說熱蘭遮的防御太嚴,恐不好強攻。”劉國軒回答。 “小小一座城堡,還能攔得住我天軍的軍威不可。你趕快制定一份作戰(zhàn)計劃,明天讓我們去會一會這個葵一。” 鄭成功很自信,他已經(jīng)安排了大量的大炮正在登陸,熱蘭遮城在他眼中還真比不上那艘已經(jīng)沉入海中的戰(zhàn)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