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郭升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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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二百個闖軍被標(biāo)槍穿了胸膛,后面的一看風(fēng)向不對,一窩蜂的扭頭就跑。 朱由檢走到死尸堆里,撿了一根木標(biāo)槍,對準(zhǔn)自己的盔甲使勁插了一下,槍頭連鐵片上一到痕跡都沒劃出來。 王承恩楞了一會,看到敵人都跑回去了,屁顛顛的跑到人群前面,大聲喊了一聲“將軍,您的法力長了不少啊,破了神功護(hù)體了。” 然后,朱由檢就看到身后的礦工們一臉的驚喜,差點(diǎn)沒有當(dāng)場跪下拜師。 “這下你滿意了?”朱由檢瞪了王承恩一眼。 “嘿嘿,效果比攻城戰(zhàn)好多了。”王承恩咧著嘴笑。 遠(yuǎn)處,攻城的戰(zhàn)兵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城門,剛才打破“神功護(hù)體”的時候,已經(jīng)嚇破了守軍的膽。整個城門的守兵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兒。騎兵已經(jīng)開始朝城內(nèi)沖擊了,朱由檢帶著王承恩,再次大手一揮“進(jìn)城。” 說是鐵城,實(shí)際面積也就一個普通中學(xué)大小,里面已經(jīng)是慌亂一片。城里中心是一個小廣場,對著城門的后面是一座大四合院。郭升應(yīng)該就是圍著四合院開始建的鐵城。小廣場的左邊是幾排柱子,每根柱子下都幫著一個人,朱由檢看到最前面的柱子上的人頭已經(jīng)被砍掉了。 廣場的右邊是一座巨大的帳篷,帳篷是白色的,上面畫著一個個巨大的血符字樣,有一種鬼魂附體的感覺。朱由檢學(xué)過環(huán)境心理學(xué),知道這種做法就是讓人第一眼看到,就會從心里對它產(chǎn)生畏懼。 這是某些教派管用的手法,不足為奇。朱由檢身邊的王承恩一個勁的哆嗦,尤其是看到那頂大帳篷的時候。朱由檢這邊攻進(jìn)了城,城里的守軍自然是拼死抵抗。可惜人數(shù)太少,騎兵已經(jīng)攻到了廣場中央了。 朱由檢看到之前在礦山上見過的那個通紅的眼睛,有些怪異的漢子正帶著一波人從四合院里走出來。漢子的身邊有兩個穿著黑衣,帶著黑色幕離的女子,身型頗為婀娜。 “那就是郭升,身邊那兩個女人是彌勒教的大師姐。”朱由檢的身邊自然有人介紹。 “都?xì)⒘税桑粋€不留。”朱由檢對這些人沒有好感,就像見到后世那些打了雞血的某些份子一樣沒有好感。 “旅長,姚海和河南來的李年被救出來了。”王承恩連忙打岔,他眼睛忍不住的一直在偷偷的看那兩個女人。 “怎么,你有興趣?”朱由檢笑著問。 王承恩臉嚇得煞白,連忙擺手“不敢褻瀆神靈。” “她們算什么神,裝神弄鬼還差不多。你放心,我保證幫你解開謎底,要不然你今晚估計(jì)都睡不著覺。” 郭升的功夫不錯,比郭升功夫還好的就是那兩個女人。三個人加上幾個侍衛(wèi),硬生生的擋住了一群士兵的攻擊。 “權(quán)將軍,郭大帥,投降吧。抵抗是沒有前途滴。”朱由檢這會學(xué)會了擺譜,讓人拿過來一張椅子,優(yōu)哉游哉的坐到廣場正中心磕瓜子。王承恩依舊拿著一把大刀,站在朱由檢身后,還是威風(fēng)八面。 “你到底是誰?”郭升依然是雙眼紅彤彤的,估計(jì)很多天都沒睡好覺了。 “我乃玉皇大帝座下第一神將我呸!”朱由檢編不下去了,指著郭升就罵“老子是來殺你的。” “我有神功護(hù)體,你是殺不死我的。我能刀槍不入~”郭升挺著身子超前邁了一步。 “呸!”郭升的話還沒說完,朱由檢抓起一塊石頭就朝郭升扔了過去,郭升硬著頭皮上前硬擋,石頭正好砸腦門上,腦門被砸了一個大包。 “哈哈~!”周圍的兵士看到一陣大笑,郭升這個時候羞得滿臉通紅。 “把那個鬼帳篷給老子燒了。”朱由檢看到那頂帳篷就生氣,他發(fā)現(xiàn)身邊有不少士兵畏懼那頂帳篷。 “你敢?你知不知道你在褻瀆神靈?”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開了口。 朱由檢一聽,靠,這聲音比林志玲還好聽。光聽這聲音就能判定對方是個年輕的美女,絕對夠年輕,夠美。 “燒!”朱由檢狠狠地隔著幕離,和那個說話的女人對視了一眼。 “法駕在此!凡夫俗子休得猖狂。”那頂貴帳篷這個時候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身材瘦小,全身白衣,怪里怪氣的一個人。朱由檢猜不出這個人是男是女,只見他的聲音跟王承恩差不多,都有著一副太監(jiān)特有的公鴨嗓。像男人,更像女人。 “大法師!”郭升和兩個女人以及闖軍立刻跪了下來,朱由檢自己這邊的士兵,也有一些人的腿正在彎。朱由檢狠狠地瞪了一眼,幾個士兵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怎么稱呼?”朱由檢冷冷地看著對方。 “章真人,章大法師。貧僧章武機(jī)。” 朱由檢以為自己聽錯了,張無忌這幅德行? “哪個張?” “印章的章。” “哦,還好。你要是姓弓長張,可能我今天還會饒你不死。可惜你姓錯了姓啊。” 朱由檢后世的時候曾經(jīng)在一處景點(diǎn)看到一座道觀里有三個和尚在給人抽簽算卦,這家伙用著道家的法號念著佛家的經(jīng)。就這道佛都不分的水平,還能把大順朝的權(quán)將軍騙了個夠,也是沒誰了。 拎起旁邊的一通油,對準(zhǔn)“法師”澆了一個落湯雞,李年的動作一氣合成。朱由檢看到李年的動作剛剛完成,順手從身邊抽掉一支火把就扔了過去,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然后,一團(tuán)大火熊熊燃燒,一個活人叫喊著跑進(jìn)了帳篷。 朱由檢沖李年笑了笑,李年用手捋了捋散落的頭發(fā),一臉得意樣。白帳篷著火了,郭升身邊的兩個女人拼命沖了過去。 然后,眾人就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堆闖軍穿著的人,慌慌忙忙的從帳篷里跑了出來。大伙定眼一看,領(lǐng)頭的居然跟郭升長的一模一樣,連穿著打扮都類似,只是逃跑的動作稍微麻利了點(diǎn),不想是郭升那個年紀(jì)的速度,倒像是二十歲的小伙子。 假郭升的身后,同樣是一群跟真郭升身后想象的侍衛(wèi),將領(lǐng)。真郭升完全看傻了眼,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傻的傻子也明白過來了。 兩個女人見露了餡兒,帶著手下一幫子人,不攻擊朱由檢,反而直沖郭升而去。郭升楞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女人會朝他殺來。 “別讓她倆跑了。”朱由檢大喊一聲,周圍的人才蘇醒過來,剛剛大伙還都沉浸在詭異的畫面里,經(jīng)朱由檢這一喊,都朝郭升方向沖了過去。 一下子,兩伙郭升斗了起來,而且朱由檢這邊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喜劇性的一面出現(xiàn)了,兩伙郭升打了一會,就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了。互相都在說自己是真的,可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傷了自己人。 朱由檢事后才想到,當(dāng)時自己應(yīng)該坐著看熱鬧的。可惜的是,朱由檢當(dāng)場下了一個攻擊的命令,兩伙郭升以及他們的手下全都合力對抗朱由檢這邊士兵的攻擊。 “大人,這郭升也算是一條好漢,可不可以留他一個全尸。”李年對著朱由檢拜了拜。 “你為何替他求情?”朱由檢覺得奇怪,之前郭升要?dú)⒗钅辏钅戡F(xiàn)在反過來要幫郭升求情。 “某過去曾在郭將軍手下做事,他待我不薄。雖然他現(xiàn)在心已入魔,可是我還是不忍看他落一個凄慘的下場。” 朱由檢聽李年的話,想到了李巖,或許沒有改變的歷史中,李巖就是這樣一個性情中人,不然也不會白白被李自成害死。 “郭升,你還不投降?你投降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朱由檢的這句話讓真郭升立刻看放下了手中的刀,在郭升放下刀的時候,假郭升見騙不下去了,猛地?fù)]刀了砍向真郭升。郭升沒有躲避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挨了一刀。 朱由檢走到郭升的身邊,他脖子上正冒著血,嘴里不停的說“是誰?” “王承恩,你告訴他。”朱由檢從郭升身上跨了過去,在他面前抵抗的成軍以及彌勒教眾徒以及死傷了七七八八。 “大明崇禎皇帝!”王承恩低下頭,對著郭升用只有他倆能聽清的聲音說了幾個字。郭升眼睛一瞪,不甘心的死了。 等到戰(zhàn)斗結(jié)束,朱由檢發(fā)現(xiàn)彌勒教那兩個重要的女人不見了,一直到士兵從四合院里找出了一條地道。 “可惜了!”朱由檢嘆了口氣,盯著地道有些后悔,他真想看看幕離后面的臉長的是啥樣的。 “旅長,要不要派人追回來?”王承恩實(shí)時的遞過來一句朱由檢的心里話。 “你以前一直都這樣貼心?”朱由檢笑了笑,這王承恩簡直就是皇帝心里的一只蟲子,他想什么,似乎王承恩大多都知道。 “師姐,師父死了,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個賊人,殺了他替師父報(bào)仇。”鐵城五里外,一位異常美麗的小姑娘惡狠狠的對另一個同樣美麗的少女說。 “都是那個人壞了我們的好事,他還盯著我看了半天,這個yin賊,害的我們損失這么大,連師父都死了。師妹,咱們先找個地方躲幾天,等風(fēng)聲過后再找機(jī)會殺了他。”這個師姐瓜子臉,櫻桃小嘴,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如瀑布一般垂下,臉頰吹彈可破。 如果朱由檢在場,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在太陽的照射下,對方的臉頰呈現(xiàn)一種類似雞蛋對著燈光露出的那種微透的感覺。似藍(lán)田玉,又像胭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