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給公主上數學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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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各營地的軍號此起彼伏,原本安寧的營地熱鬧了起來。 好幾百輛四輪馬車排成整整齊齊的一長排,每十兩馬車編成一小隊,每五小隊編成一個中隊;每支隊伍的第一輛車上插上一面小旗,每中隊的最后一輛車插上一面大旗。所有人員則按照功能劃分。 戰兵全部單人單騎,甲胄鮮明,威風凜凜,護衛著車隊的前后左右。預備役兵主要負責沿途的組織,安營扎寨,駕馭馬車等瑣事。婦孺老弱走在車隊的最前面,輜重物資則在中間,工匠營殿后。全員騎馬或者乘車,無一人步行,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準機械化行軍。 車隊每走五十里,就有一名之前派出去的探路兵卒領路,沿途一馬平川,隊伍行進速度非常快。大部隊夜晚行軍,白天休息;工匠營則是分成兩班,一班負責夜晚的損壞車輛的維修工作,另一班負責白天打造新的四輪馬車。 因為有了足夠的馬騾,沿途不斷的增加新的車輛,車隊越走越長,速度越走越快。之前擁擠的車輛慢慢越走越寬松。 等三日后抵達德州附近的時候,整個車隊已經有了近七百輛四輪馬車,而且甚至還出現了餐食車,醫療車,供水車等多功能的輔助車輛。 朱由檢聽到匯報后很好奇,這些工匠們到底是如何發明出這么多功能的車輛的。他來到餐食車跟前一看,這個所謂的餐食車,有點類似后世街頭小販的多功能飲食車,就是一個小爐子架上一口鍋,里面一個小小的cao作臺。而且爐子還是朱由檢之前整出來的蜂窩煤爐,只是沿路沒有煤用,燒的是木炭。 這種車別說是保障上萬人的飲食了,就是給他做頓飯估計都得一個小時。出于鼓勵發明創造的精神,朱由檢還是著重表揚了發明者一下,并獎勵了一兩銀子和一張親手寫的獎狀。另外的幾輛所謂多功能車都差不多,朱由檢也有每人發了一兩銀子和獎狀。 遠遠望去德州已經近在眼前了,而且德州的城門樓上已經飄起了大明的旗幟,顯然,這德州是已經回到大明的統治之下了。 “張翰還沒有消息?”朱由檢問身邊的王承恩,張翰是之前特意派往德州去傳旨的。朱由檢作為先知者,早就知道德州易幟的事,但是他也知道山東的這次易幟并不出名,很短時間就投降了后金的。 派張翰去德州,是以太子的名義去的。所謂的傳旨,傳的也是太子的旨意,并沒有以崇禎皇帝的名義傳旨。 這幾天來,這一條規定被朱由檢反復再三強調,任何人現在都不準公開的稱呼他為皇上。南下的時候,必須嚴格保密他的身份。隊伍始終要以太子南下的名義行進。 起初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有些抵觸,這其中大部分是帶著討好朱由檢的心思在里面的,知道朱由檢當面呵斥了一位勛貴之后,這種風氣才慢慢剎住。現在,所有人幾乎都稱呼朱由檢為朱旅長,朱由檢自己也重新把他那個面具戴了起來。 “張翰自己還沒有出來,但是派了一個人出來送了口信,據說德州城里現在還在商議迎接太子的事。”王承恩也很奇怪,按說太子都到城門口了,這德州城不說出城迎接吧,起碼也得打開城門才是,為何到現在,城門還緊閉不開,哪有這樣的道理。 “呵呵,人家根本就是不歡迎我們。”一大清早的,又趕了一夜的路,朱由檢哈欠連天。 他對德州城的態度是無所謂的,從京城到這里,沿路可以說異常荒涼。按理說這里也是平原地帶,卻出現了少有貧瘠跡象。究其原因,是因為后金從崇禎初年以來,多次入關劫奪所致,加上小冰河時期北方的連續干旱,又有山東孔有德之亂。 整個河北一帶,大量人口被掠奪,大量土地減產甚至拋棄。抓走一批,餓死一批,剩下的能跑的估計全都逃難去了。山東的情況也不例外,現在的山東可不是后世的山東,這里已經人口不多,經濟蕭條,根本就無法支撐正常的社會活動了。 “吱呀!|德州城終于開了一道縫,里面騎馬跑出來一個人,朱由檢遠遠的看了一下,張翰一臉氣憤的跑了過來。 “稟將軍,德州那些老爺們根本不打算讓我們進城,他們說不能確認太子的真實身份,所以不打算承認。只是讓我們趕緊離開。” “呵呵,王承恩,你別生氣。不進去就不進去,但是既然來了,大家還是可以做點生意的。你去找吳甘來,讓他列一張采購物資的清單,讓人進去跟他們談談,看看能不能賣給我們點東西。一定要說明是買,而且給銀子。” “我就怕他們見錢眼開。”張翰插了一句嘴。 “你小子說的很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樣,等會把所有戰兵集中到城下,立個規矩給他們看看,別以為我們好欺負。”朱由檢也怕有人打車隊的主意,之前堅持不走漕運,一是北方的漕運基本癱瘓,二是害怕有人動歪心思。銀子在馬車上,說跑就能跑。如果銀子在船上,那可不是隨便就能跑得掉的。 “我先睡會,你們盯一下。”朱由檢說完立刻鉆進一輛馬車,倒頭就睡。他是當了甩手掌柜,可憐王承恩和吳甘來最近卻是一身重擔。尤其是吳甘來,這家伙簡直像是鐵人,居然一直撐到現在,每天只睡三個小時。 臨近下午的時候,朱由檢醒了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吳甘來去睡覺。這個可把吳甘來感動的淚眼花花的,恨不得立刻為朱由檢去死一樣。 德州府最終答應了買賣的請求,但是始終不同意讓城外的人進城,所有的物資全部由他們派人送出城來,當場在城外交易。不過,德州府比較有良心的是,物資全部都是按照最低價售賣的,看來朱由檢之前有些過于小心了。德州這群人明顯是知道這里的太子就是真太子,可能是處于保護自己的心思,不想惹麻煩上身。 畢竟太子南下,說明京城危機,山東又離得近。如果太子留在了德州,那么敵人的眼睛必然會盯住德州了。以山東目前的勢力,只怕只會引火燒身,討不到好。 朱由檢看德州這群人還不錯,起了惻隱之心,他繼續以太子的名義給城里發了一道旨意,大意是說,如果德州有人愿意追隨太子南下,那么城外的隊伍愿意接納。說簡單點,就是你們如果有人想逃命,就跟著我們一起跑吧。一個人跑的話危險,大伙一起跑安全些,朱由檢給出的期限是明天晚上之前。 “父~旅長,我已經學會了打算盤了。”九兒拿著算盤高興的跑了過來,當場打起算盤來。 “這么快?”朱由檢很驚訝,他小時候學算盤可是學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把口訣背熟的。而從他下命令到現在,才過去三天時間。 “旅長說話要算數,我手下的那些人也都學會了算盤。您是不是該教我們學經濟學了?” “好,正好我們要在這停留,你把你的人都叫過來,我先給你們上第一堂課。” “第一堂課教什么啊?” “識字!” “啊!你能不能教點有用的,我們大家又不是不識字。” 學經濟的哪能不學點數學。所以,朱由檢的第一堂課就是阿拉伯數字。當朱由檢在一塊拋光的木板上拿著木炭寫完十個阿拉伯數字的時候,低下的一幫小年輕面面相覷。誰也不認識這是什么。 “旅長,你畫這些歪歪扭扭的符做什么?”九兒第一次看到這么奇怪的符號,一臉呆萌。 “你們記住,這些叫數字。跟我們使用的數字是一個道理,但是它們寫起來更簡單。另外,這個數字更具有意義,必須記住并學會它們。它們是經濟學的基礎。”朱由檢一邊說,一邊著重用一根棍子指著0說道。 “這是零,就是表示什么都沒有的意思。” “旅長,什么都沒有干嘛要表示呢?” “這就是你們必須要重視的原因,什么都沒有,在表述或者記錄的時候,也是要寫出來的。記住它,0,” 在古代,人們經常忽視零這個概念,尤其是不重視理科的中原文化。雖然在學術界,早就引入了零的概念,但是在普通人的觀念里,卻對零沒有足夠的重視。朱由檢的第一節數字課,就從零的應用開始講起。 這堂課上了整整六個小時,一直到朱由檢用阿拉伯數字把加減乘除完整的表達方式講述完畢,眾人看到太陽已經落山了,這才悻悻然的離開。朱由檢累得不行,逮住王承恩遞過來的茶水就是猛灌“渴死我了,說得我口干舌燥。我從來都沒有一天說過這么多話過。” “旅長懂的真多,老奴剛剛聽了一下,這些東西以前的皇上根本不懂。”王承恩笑盈盈的看著朱由檢心想小樣,這又一次證明你不是之前的皇上。 “是嗎!”朱由檢佯裝不知,扭頭處理別的事情去了。 “旅長,您今天講的真好,女兒很喜歡這門學問。”九兒又撒嬌的拉著朱由檢的胳膊說“下一節課我們學什么?” “等你把剛剛講的都學會了,我們后面還要學分數,負數,小數,代數,函數” “要學這么多啊?”九兒吐了吐舌頭,嚇了一跳。 “是啊,我當年學這些東西,可把我折騰壞了,天天做作業,這么厚的書包背著。”朱由檢用手比劃了一個厚厚的書包。 “騙人,旅長小時候根本就沒有書包,只有老百姓家的孩子才背書包。” 王承恩一聽公主的話立刻笑個不停,連忙替朱由檢圓謊“旅長小時候也是有書包的,而且很大,能裝下一頭豬。” “你才是豬。”朱由檢聽出了王承恩打趣他的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