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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請諸位助我花開院一族一臂之力。” 在場所有陰陽師卻都不動聲色。 柚羅說完,無一人開口。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她很支持族內這個求援的行為,她覺得這種危局就該攜手同行,這樣也能減少家族內的傷亡。她來時哥哥嗤笑說叫她平常心走個過場就行。她想怎么能是個過場呢。雖然這些陰陽師前輩會為了蒼生未來而應下,但她也要誠懇再誠懇。 屋內死寂。花開元柚羅有些茫然地四顧。 名取周一都忍不住有點同情這個女孩了。聽說這位天賦頂尖,但是人卻很天真。 聽說羽衣狐一世比一世強,但是總有尚且弱小的時候,花開院始終只將之封印不將之消滅是為了什么呢? 花開院是真的沒有辦法消滅她嗎? 羽衣狐寄身身體,再強大她的身軀也如人類般孱弱。羽衣狐不難死,難的是如何組織她轉世。這或許對普通的陰陽道世家很困難。 但是花開院啊,它是蘆屋道滿的后裔。是那個與晴明相提并論、爭鋒相對的道滿的后代。御門院坐在晴明的遺產上風光千年,花開院也一樣。 誰會相信花開院沒有一二隱藏的“遺產”呢,就像御門院被人廣為忌憚的一二原因不正是外面的人懷疑御門院藏有晴明留下的珍寶嗎? 終于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族長開口了。 “此事攸關京都存亡,吾等自然義不容辭。”他摸了摸他的胡子,“可是這京都重建的后續嘛~” 嘖。 還沒開打,就想著戰后的戰利品瓜分呢。 “老朽倚老賣老,厚顏多嘴,此事少主可做得了主嗎?”老家主一臉和藹,半闔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戰后的利益分配,在此時能定下嗎? 花開院柚羅愣住,她沒太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欸……這,現下是否先商討如何對付那羽衣狐?”她懵懂地問。 室內又一陣竊竊私語。 無人搭話。 御門院泰世卻在此時開口了,他語氣淡淡,“在下從家中帶了一物來,或許能派上用場。” 他平淡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眼中一亮,所有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御門院泰世仍是十分平靜的從袖中掏出一個木匣。 平平無奇的木匣,其中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書卷。 表面錦繡流云紋,一輪圓月在云間,做工精湛,看上去完全是嶄新。 御門院泰世卻道:“這是先祖留下的一本書卷。” 在場人全部倒吸一口氣。抽氣聲整齊劃一。 先祖。 安倍晴明。 在這樣激動人心的情形下,卻無人再小聲說話,都緊緊盯著那本手札。 泰世戴上手套小心展開了書卷。書卷表面卻浮動起細碎的光芒。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靈力。 千年后的陰陽師大膽猜測晴明的強大,書卷上的靈力歷經千年仍舊煌煌其光,而這卷千年前的書卷在強大的靈力下保存得新如昨日寫就。若非打開書卷,在場人竟都未曾察覺到它絲毫的不凡。 所有陰陽師幾乎同時都在想一件事。 晴明該有多么強大? 書卷上留下的字符漂浮在空中。 不認識的字符,彎曲繁復,歪歪扭扭,但沒有人敢小覷。 御門院泰世介紹道,“先祖曾留言,千年后用之。在下以為,此正是用時。” 御門院好大的手筆! 所有陰陽家家主神情莊肅,似乎都被震住了。 花開院柚羅一臉感動。 的場靜司單手按住右眼,他在想,御門院一族這是對京都勢在必得嗎? 要是這樣就有些麻煩了。或是有別的打算?御門院和花開院的異常,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場家該如何做呢。 名取周一看著那在半空閃亮的字符,他左看右看,表情越來越古怪,越來越復雜。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試著把那字符連成單詞。 信手在紙上寫下他看出的單詞。 名取:“…………” la dernière neige 最后一場雪。 他抬頭再去看。御門院泰世已經將書卷收起來了。 他戳了戳的場的胳膊。 “的場,你覺得這個書卷是什么?” 奇怪的問題。 當然是強大的武器。 名取周一裝作沒看見他像在看傻子的表情,繼續道,“你覺得像不像一首情詩?” 的場靜司選擇問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名取撇嘴。 他之前還在想的場怎么忽然腦洞變大了,連中原是流光姬這樣的猜測都能說出口。看來不是的場終于會開腦洞了,而是他掌握了一定證據。 名取摸著下巴,沒有再說話。 他看著紙上的詩句。 最后一場雪。 中原小雪。 法語。 中原擅長法語。 作者有話要說: 已解鎖情報: 1、晴明暗搓搓的情詩 2、嘿嘿想給流光姬在現世一個盛大的出場,搓手手~感謝在20200805 23:41:55~20200807 23:5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雞燉蘑菇 94瓶;秋家易溪 5瓶;貓貓的尾巴、是四不是十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