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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系統(tǒng)重生:晚安,宿主大人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國師之殤(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國師之殤(中)

    帝后大婚,應(yīng)舉國歡慶。

    今,乃大梁永和二十一年,七月十四日。

    大梁燕都。

    身為大梁的都城,燕都自然是繁華至極,平日里,人來人往,一片太平盛世之景。

    今日,燕都的每一條大街上,鋪滿了大紅描金的地毯,上面繡著九尾金鳳和五爪金龍,龍鳳呈祥,一派好意頭。

    在街道周圍,早就有宮人擺上了時(shí)下z開的最繁盛的花,風(fēng)起,滿街都是醉人的花香。

    家家戶戶的大門口,也張燈結(jié)彩,掛上了大紅燈籠,門上貼著“囍”字,喜氣洋洋。

    大量的百姓從家中涌出,他們臉上掛著喜氣的笑容,或老或少,或大或小,每個(gè)人都穿的嶄新。就連那些窮苦人家,也換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姑娘們的烏發(fā)上綴滿了珠玉與花飾,一個(gè)個(gè)嬌美動(dòng)人。而男子,則是衣冠楚楚,風(fēng)度翩翩,再不濟(jì),也是衣冠整潔。

    有人攜了幼子上街,湊熱鬧。

    幼子無知,滿臉稚氣,被父親抱在懷里,一臉好奇的看著攢動(dòng)得人群。

    “爹,為什么今日街上的人這么多啊?”小童窩在自己爹爹的懷中。

    今日又不是過年,怎么每一個(gè)人都喜氣洋洋的?

    就連娘都翻出了剛做好的新衣,哄著他換上了。還讓爹抱著他上街,說是要沾沾喜氣。

    沾誰的喜氣?

    小童滿臉不解。

    父親微微一笑,道:“今天可是一個(gè)比過年還要重要的日子!”

    “哇!”幼子瞪大了雙眼,“什么日子?比娘每月做一次紅燒rou還要重要嗎?”

    在童子的眼中,有紅燒rou吃的日子,比過年可是要重要多了。

    父親哈哈一笑,低頭在兒子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臉上的胡子扎在童子的臉上,惹得他一陣“咯咯咯”的亂笑。

    “今天,可是我們大梁的陛下大婚的日子!你說,是不是比過年還要重要?”

    “陛下?”童子瞪大了雙眼,“陛下……長什么樣子呢?”

    “這……”童子的父親,不過是一粗人,哪里見過傳聞中陛下?

    正不知道該如何與童子解釋時(shí),記載他們父子二人身邊的一個(gè)男子忽然扭過頭,笑道:“陛下天人之姿,又是我們這些個(gè)平民可以窺視的?”

    父親轉(zhuǎn)頭,只見一書生模樣的男子,正雙眼含笑的看著他們。

    “陛下,是我大梁之幸,亦是天下之幸。”

    ……

    一陣風(fēng)起,桃花撲簌簌的落了一地。

    有幾朵落在了榻上男子的白衣之上,染上了一份緋色。

    男子懶懶的臥在榻上,三千青絲如流云般鋪散在榻上,一張容顏可傾城。

    他手中握著一塊上好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的桃花枝栩栩如生。

    半晌,男子收了手中的白玉佩,自榻上起身,青絲滑落肩頭,無端的襯著那身子單薄。

    “走吧。”

    男子站起身,衣玦上的桃花飄落在地,三千青絲垂落在他的身側(cè)。

    頓了頓,男子衣袖微揚(yáng),率先走出了小閣。

    聞言,飛塵急忙跟上。

    眼下,正是盛夏。

    按理說,盛夏時(shí)節(jié),桃花應(yīng)該早就落盡,桃枝上不該是繁華的桃花,而是飽滿誘人桃子。

    可是這里的桃林,似乎已經(jīng)完全無視了時(shí)節(jié)的約束,依舊如初綻時(shí)般繁花似錦。

    在這桃林之中,竹樓之前,有一黑衣男子,押著一白衣俊秀的少年,候在那里。

    那少年被人死死押著肩膀,大xue被人點(diǎn)住,渾身的武功無法施展,氣的俊臉憋的通紅。

    “放開我!”

    白衣少年怒吼一聲。

    黑衣男子完全不理會(huì)他,只是手中的勁力又重了幾分。

    少年被男子捏的骨頭都快要碎了,可依舊是一副倔強(qiáng)不服輸?shù)臉幼樱浑p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衣男子。

    他這副模樣,倒是讓男子高看了他一眼。

    忽然一陣風(fēng)起。

    有人攜了滿身的桃香,踏著一地的殘花,緩緩而來。

    被押著的俊秀少年,眸子悠的一亮。

    一道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桃花樹下。

    繁盛至極的花枝,掩了一方傾城色。

    男子靜默無言,靜靜的站在桃花樹下。一襲白衣,衣角微微泛著濕意,似是來時(shí),沾染了花枝上的露水。

    三千青絲散在腦后,肩上沾了幾朵半開半合的花,染了一身的緋色桃花香。

    那少年眸底光芒大放,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一位絕色傾城的男子是誰。

    盛名在外的大梁國師——司淵。

    天下,也唯有他,才能擔(dān)得起“傾城絕色”這四字。

    “主子。”押著白衣少年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嗯。”司淵一雙眼睛淡淡的掃過兩人。不只是否是自己的錯(cuò)覺,少年竟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心中,對(duì)于這位名聲在外的國師大人,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敬佩。

    “主子,這便是闖府之人。”黑衣男子將白衣少年往前推了推。

    白衣少年被他這一推,一時(shí)未曾設(shè)防,竟然往前磕磕絆絆的走了幾步。

    司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雙墨眸平淡無波,“私闖國師府,劫持府中小廝。你倒是有些膽色。”

    國師府,哪里是誰想闖,便能闖得了的?

    要是真的那么容易,這些年來,國師府早就被人摸的透透的。

    哪里還輪得到他來?

    那少年卻不理會(huì)司淵語氣中淡淡的嘲諷,反而一把撩起衣袍,“砰”的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求國師大人,救我家主子!”

    聞言,傾城絕色的男子微微一笑,“你可知,我是誰?”

    這般無厘頭的一句,讓少年一時(shí)有些懵,但還是如實(shí)回答。

    “自然。”

    司淵勾唇一笑,眉眼中竟流露出平日里,在外才會(huì)有的邪肆妖媚,“你倒是說,我是誰。”

    那少年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可眼中依舊清明。

    “您,乃是大梁國師,司淵!”

    司淵微微頜首,“還有呢?”

    還有?

    還有什么?

    少年迷茫的看著眼前絕色傾城的男子。

    見他愣在原地,司淵微微一笑,一手撫上了身側(cè)的桃樹,一簇桃花枝垂在了他的臉側(cè),艷美的桃花,襯得他膚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細(xì)膩如春雪。

    “你,可是攝政王府之人?”

    少年的心微微一沉,“是。”

    “那你一定在王府之中見過我,對(duì)嗎?”

    “是。”

    “那你可知,我與攝政王一向交好?”

    “我知。”

    “很好。”司淵微微一笑,眉目如畫,比身側(cè)的桃花還要艷美上三分,“那你為何來找我?”

    “我與攝政王交好,而你一來,便叫我救你家主子。可你又是攝政王府的侍衛(wèi),你,到底要我救誰?”

    言罷,男子眉目忽斂了笑意,似有寒光劍影閃爍其中,一身的懶散慵懶都散去了。

    少年的心忽然一沉。

    他今日來,只為求得國師一面,從而求得一線生機(jī)。

    只為了救她!

    可如今,這國師大人如此神情,他又該如何開口?

    少年的心,仿佛沉到了谷底。

    ……

    迎親的花車,已經(jīng)出了皇宮。

    穿著金甲的御林軍在前方開道,負(fù)責(zé)保持秩序。

    原本看見花車,想要往前擠一擠,看得更加清楚的百姓,頓時(shí)不敢動(dòng)了,安靜的站在原地。

    他們可都看見了!

    那些穿著金甲的侍衛(wèi),腰間可都別著一把劍,刀劍無眼,要是惹惱了這些人,失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現(xiàn)場的秩序一片安好。

    花車漸漸進(jìn)了。

    二十六名彩衣宮娥,手捧花籃珠玉,走在花車的兩側(cè),腰肢楚楚,步履纖纖,眉眼含笑,嬌媚動(dòng)人。

    不少男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素來知道,皇宮之中,定然不缺乏美人,可一次性出現(xiàn)這么多,還是蠻具有視覺沖擊力的。

    花車說起來是車,但是,并不是真的馬車。

    而是一架巨大的轎子!

    這花車是有四十八位豐神俊朗的男子所抬,他們一個(gè)個(gè)都身著華衣,容貌雖然不是頂尖的好看,但是放在人群中,依舊是十分顯眼。

    花車的車身,用金子雕刻著鳳凰與金龍的浮雕,四周無板,只有四個(gè)巨大的金柱支撐著,上面也雕著鳳凰與金龍的浮雕。

    頭頂是一個(gè)金色的花型車蓋,蓋頂鑲著一顆巨大的明珠,足足有成年男子的拳頭那么大。

    四周垂著珠簾與紅紗,那珠簾上的珍珠,一個(gè)個(gè)圓潤可愛,色澤透亮,竟然是上好的南珠!

    車內(nèi)鋪著大紅的錦被,依舊是鳳凰與金龍的圖案。錦被上,還撒著紅棗桂圓一類的小東西。在四個(gè)柱子上,還掛著精致的金色小鈴鐺。

    花車每走一步,便有悅耳清脆的鈴聲響起。

    那鈴聲聽在人的耳中,莫名的便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

    不似凡物。

    而最吸引人的,便是騎著白色駿馬,走在花車前面的俊美的紅衣男子。

    那男子生的十分俊美,眉目溫和,唇角始終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烏發(fā)玉冠,渾身上下氣質(zhì)稟然,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shì)。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大梁國皇帝——莫軒宇!

    ……

    街上的喜樂聲,好像無法傳進(jìn)國師府,府上的仆役侍女們面色如常,依舊是如同往常一樣,該做什么邊做什么,沒人討論今日的帝后大婚的喜事。

    桃林。

    司淵手中折了一支花枝,拿在手中,細(xì)細(xì)的把玩,面色如常,嘴角似乎還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流云跪在他的身前,垂著頭,不言不語。

    黑衣男子和飛塵守在一旁,飛塵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司淵一分,仿佛是害怕眼前之人會(huì)突然消失一樣。

    而黑衣男子,則是一邊注意著自家主子,一邊又要防止流云暴起傷人。

    在這其中,恐怕最為淡定閑散的,便是司淵這個(gè)當(dāng)事人了。

    流云不說話,司淵也不著急,只是微斂著眸子,把玩著手中的桃花枝。

    半晌,跪在司淵面前的少年,忽然開口了,“……今日,我是為了我家主子而來。”

    少年抬起頭,一雙眼睛直視司淵,“國師大人,應(yīng)該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司淵的指尖微頓,玉似的指尖,染著微粉,竟然比那桃花的顏色還要好看。

    讓人一眼望去,便會(huì)想起江南三月煙雨中,那抹朦朧的春景。

    半晌,忽聞一陣花香,司淵斂了眉目,“知道又如何?”

    “那求大人救救我家主子。”白衣少年忽然重重地彎腰,額頭碰地,在地上撞出一聲悶響。

    這響聲,聽的便讓人牙疼。

    司淵依舊面不改色。

    “我知道,國師大人與攝政王交情甚篤,但是我家主子,對(duì)于國師大人也是敬佩不已。國師大人,應(yīng)該也是識(shí)得我家主子的。”

    “我的身份,相信大人早就知道,我家潛伏在王府,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場。”

    “而今日,我終于等到了!”

    “今日我要說的事情,并非是小事,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關(guān)乎主子性命,還關(guān)乎整個(gè)大梁!”

    “攝政王,意圖謀反!時(shí)間,就在今天!”

    一道冷風(fēng)吹過,一支桃花枝落了地,砸碎了一地的光影。

    有人的氣息亂了。

    “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司淵拿著一張帕子,死死的捂著嘴角,臉上因?yàn)閯×业目人远⑽⑴で?/br>
    “大人!”

    “主子!”

    “大人?!”

    飛塵和黑衣男子同時(shí)緊張的看著站在桃花樹下的白衣男子。

    男子的臉色慘敗,唇色更是不見血色,唯有一雙眼睛的眼尾,泛著淡淡的緋色。

    為這張蒼白的臉孔,染上了絲絲紅塵色。

    “無事。”司淵壓制住胸口中翻滾的氣息,臉色蒼白,但是看起來卻無大礙。

    他一手垂下,寬大的衣袖,遮了他手中白帕的那抹血色。

    兩個(gè)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知從何時(shí)起,黑衣男子便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時(shí)常把自己關(guān)在桃林的小閣中。一關(guān)就是一整天,每次出來的時(shí)候,總是一臉蒼白,眼角泛紅。

    身為國師大人身邊的近衛(wèi),他卻不知道主子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連主子的身體如何,都不曾知曉。

    實(shí)在是不合格,不稱職!

    而如今,看到主子竟然因?yàn)橐粋€(gè)小小的咳嗽,而痛苦不止。

    剛剛他看的分明,那張手帕上,染了血色!

    主子,竟然吐血了!

    黑衣男子一時(shí)間有些無法接受這件事。

    飛塵則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大人這是怎么了。

    這不是病,卻也無藥可醫(yī)。

    這,是服食五石散所留下的后遺癥。

    五石散,可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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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一件事情,由于下個(gè)星期就要迎來高二生涯的第一場考試,所以,小景景要專心復(fù)習(xí),希望成功渡劫!

    因此,最近更新時(shí)間為晚上十一點(diǎn)左右,每天一更,每更四千。

    各位小可愛放心,絕對(duì)不會(huì)斷更噠!

    保佑小景景考試順利,成功渡劫吧!

    就醬紫,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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