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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凋敝的院落,廖無人煙,滄桑的瓦片有些破碎的痕跡。≦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幾株散落在院子里的矮小柏樹,幾片焦黃的葉子,一眼看去,脆弱的讓人憐憫。 也有一些花草,東一叢,西一簇。雜亂而無章,花色不是嬌艷,蔫的像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女子。 一切都是蕭條的樣子,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顆高大槐樹,他傲立挺拔,直插云霄;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盡管眼下陽光明媚,但是在他身下,卻時有陰涼泛起。 猶如鞭子般的枝干探出院子外,云羽亦是通過這些枝干爬近來,潛伏在樹葉叢。 盤虬臥龍般的根系破出土壤,盤紐在一起,宛若繩索一般,緊緊的拽住大地。 屋子里三個人,其兩個是被捆成了粽子,一個男子手里握著一把匕首,時不時劃幾下。 從面色看,自若的神態,清秀的面容,倒也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只是此際的他在這二人看來卻是那樣的恐怖如斯。只見他們的面容滿是驚恐。 天氣不是太好,倒不是萬里無陽,烏云密布。驕陽猶在,只是忽明忽暗,因此天色亦是忽明忽暗。 閃著屋子里二人的臉,那二人的臉色亦是忽明忽暗。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二人才稍稍平靜下來。婦人低下眸子,卻只見此際的自個兒一絲不掛,眸底閃過一抹羞澀,雙手抻了抻,好似想捂住那兩個完全與體型不匹配的胸口。 只是他的捆法又豈是她能掙脫開?須臾,她好似也意識到了那不過是徒勞。 她抬起眸看向云羽,此際云羽的眸光也正好落在她的身,神色平淡,看不出絲毫漣漪情緒。 此際婦人那有些驚駭的眸子里竟然倒影出了含情脈脈。 云羽頷首,雞皮疙瘩在每一個毛孔里掙扎。真不知這個婦人哪里來的自信,竟然對他進行色誘。 那一棵高大的槐樹依如從前,并未因院子里的情勢發生變化而有所改變。 盡管感覺不到風,但仍舊可以看見那高不可攀的槐花樹葉子輕輕搖曳著。時不時還會有幾片槐樹葉子落下。 一雙眸子透過窗扉有些羞澀的看向槐花樹周際,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一件水仙色綢裙,幾片槐葉落在她的面,雖然沒有錦添花,但是倒也沒有讓這件華麗的綢裙有絲毫的蒙塵。 綢裙那絢麗的圖案,以及那細細的金絲仍舊絢麗奪目。 而在綢裙不遠處卻是一件淡青色肚兜,肚兜繡著金色的玉蘭花,玉蘭花很美,此時正閃著淡淡的光滑。 盡管婦人已經不在美麗,永遠也不會在美麗,甚至與美麗是漸行漸遠,但不得不承認,那一件水仙色綢裙是嬌艷欲滴的;盡管婦人那兩團豐腴并不如山峰一樣挺拔,亦不小巧玲瓏,但不得不承認那一件肚兜卻是精致華美的。 一只手輕輕撿起地的綢裙,一股濃烈的香味便溢入他的口鼻。 他好似對這味道有些敏感,只見他猛的又將那一件水仙色綢裙放下。 水仙色綢裙太大,而肚兜又太小,綢裙包裹肚兜,并不像肚兜包裹波濤起伏的豐腴一般,盡管嚴實,但仍舊有不少的端倪外泄。而肚兜被這綢裙一包,真真無影無蹤。婦人瞪著云羽的綢裙,隨即又有些羞赧的看向云羽,低低道“褻,褻衣?!?/br> …… 由于云羽在青樓出沒兩次,兩次都被他僥幸逃脫,因此青樓成了重點布控對象,四大青樓全部布控,陳兵在外,而其余青樓直接沖進去搜查。 盡管即使被官軍當場抓住,也不會有絲毫后果,但是身無寸縷的橫陳在他人面前終究不是什么美事,因此凡是被捉現行的是急速遁走,聞風的亦是如此。 如此一來,四大青樓人滿為患,而其余青樓門可羅雀。 即便官差如此費盡心神,卻仍舊毫無云羽的影子。 三日過去,太原被官軍翻了個底朝天,只是絲毫沒有找到云羽的影子。 動用如此大規模的人力物力的搜索,沒有找到云羽,卻嚴重擾亂了城秩序,王威再也頂不住壓力,只得取消搜索令。不過只是從明里轉到了暗里。 一個年男子仰面朝天,面色凝重好似要將那一張粗糙的臉壓垮,如此一來,可動用的人力物力越來越少,那抓捕的可能更小了。 云羽來這有什么目的,他為什么要來這?他的眉頭皺的更深,此時那一張臉變得越發陰沉, 潔白如雪的云變了顏色,有些黑。陽光透過煙云層灑到了那一張臉。那一張臉顯得越發陰沉。 猛的,他臉色一變,一拳重重捶在墻,慍腦的嘆息一聲。 冒這么大的風險,斷然不是為了故地重游,而一定是為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對云羽一個反賊來說,最緊要重大的事情無疑是怎么樣逃過官軍的圍剿,亦或是擊潰官軍。 云羽來太原的目的極有可能是待賊軍到來之前,發動一場起義,里應外合,拿下太原。 太原是大隋第二代城市,城墻厚實堅固,守城器械完備,還有護城河,常備軍有數萬之眾。 強攻即便能夠攻下,損失自然不會太小。 若是里應外合······想到這,李靖不由得毛骨悚然,冷汗浸濕了那一套捕頭府。 許久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向屋子外跑去。 此際的云羽正在一間屋子里喝著美酒,吃著美食,旁邊坐的是一個婦人,媚笑盈盈,時不時給云羽喂菜,倒酒。 這幾日來,云羽過的在踏實不過了。和這婦人同吃一桌飯,同睡一間房。他安心,婦人也放心。 婦人那個死鬼丈夫父親勢力可不小,還真怕他出去,隨意亂說。 見云羽對她是不離不棄倒也稍稍放下心來,許是受了花賊高斌的影響,一看見俊小伙子便眼底放光。 幾次色誘云羽,均被委婉拒絕。 這個婦人是王威的寡妹王若華,丈夫早夭,二十歲守寡,又沒有誕下一兒半女,好在有個好哥哥,日子倒也過的舒心。 雖是寡婦,但人人尊重。太原府還給予了她一塊“太原第一貞女的稱號?!?/br> htlbook484882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