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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在歷史上姑且不論,當此時,也還真真沒入流,不過能崛起于江湖,也算是有些能耐,至少打架的本事不低。 這二人雖已是官場中人,不能在參與江湖斗毆。 只是已經和另一伙地痞約了一次斗毆,又不得不參加,江湖人可是最重臉面的。因此只得頂著被苛責的壓力上。 因此到了晚上二人便帶著一柄短刀來到了一幽靜處。 大隋仍舊是重農抑商,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這倒是沒有錯,不過沒有深入對商業進行管理,因此城市商業就很混亂。 金字塔頂端的倒是沒什么,關鍵是那些中小型商業戶,絕不是靠僅僅的勤勞既能致富。 大多數中小型商業者基本都要向一些好強繳納一定數額銀兩,而這些豪強則保證他們正常經營。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京城大興城,在這方面就規范的多,亦或者是京城百姓素質稍高一些,極少出現豪強榨壓中小型商業者的情況。 而那些豪強之間解決矛盾的方法也很簡單粗暴,直接召集兄弟,找一無人處打一場,誰打贏了誰說的算,誰拳頭大誰說的算。 夜幕深深,只有幾處火把撲哧撲哧亮晃著,兩撥人涇渭分明,其中一波倒是顯得正規且陣容強大,他們手里全是短刀,人數也是另一波的好幾倍。 而另一波就顯得有些烏合之眾,手里的武器參差不齊。有斧頭、木棍、甚至還有菜刀。 其中一名清瘦中年男子,眉宇間透著詭異。他在那一波人中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 劉黑闥幾天時間從哪里冒出這么多兄弟來。 不少生面孔在他看來,卻是殺氣騰騰,那種逼人的銳氣絕不是一般的小痞子。 難道這些人是軍卒,只是中年男子又擼了擼短須,皺著眉頭否認了這種想法,劉黑闥哪里有這樣的實力。 中年男子身后緊跟著的是一個年歲明顯比他輕的男子,只見他只有喉結處有短短的須子。 手里提著一把斧頭,神態豁達自然,大有一副天崩地裂,我自一把斧頭向天笑的氣勢。 不過從他的神色間也可以看出,他對那名中年男子很是敬畏,因為他那僅存的一點謹慎目光,全落在了中年男子身上。 劉黑闥胡須如蒲公英般在那一張臉上橫飛,臉上的橫rou讓人一眼便認定這是個狠人,此際他將短刀背在肩上,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看他那架勢,巴不得立刻開打。不過江湖規矩總是要守的。 盡管兩撥人的頭目都很熟悉,但還是兀自報了名號,然后又說上一通江湖話,這才擺開了陣仗。 不過原本以為必勝的另一番頭領單雄信此刻卻有些心里沒底。 本以為請到了江湖上有名的兩位打架高手,勝券在握。 卻不承想劉黑闥竟然不知從哪里找來了這么多人,只是事已至此,不打豈不是讓江湖中人笑話,日后怎么帶兄弟。 撫了撫須子,便要應下來。只是在兩撥人都沒有注意間,在不遠處正有一人。 那正是四組飛貓龔小寶,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珠正瞅著這一幕。 一場沒有懸念的架倒也沒有出什么意外,劉黑闥等人不多時,便完勝單雄信等人。 單雄信的許多兄弟都被捅翻在地,有的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有的已然暈厥,死活不知。 不過打架并不是打戰,當你倒下動彈不得之時,也不會有人給你補刀。盡管單雄信的兄弟死傷慘重,但是單雄信仍舊沒有認輸。 因此劉黑闥也只得很無奈的追著單雄信等人捅。 單雄信和秦瓊程咬金等人也算銳不可當,盡管身陷重圍,但還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不過還是受了不輕的山。單雄信后背被捅一刀,秦瓊肩胛骨被捅一刀,程咬金屁股被插一刀。 這三人中最舒服的要數程咬金,因為屁股受傷,最不疼,也是好的最快的。 單雄信等人總算是被打出約定的圈子,這也意味著,從此以后那些地方的地保費歸劉黑闥收,劉黑闥自然是鳴金收兵。 月光下,一個少女正捧著臉,望著天上的星星出神,月光溫柔的灑在那一張秀麗的臉龐上,只見那一張臉清雅脫俗,怡然自得。 似一朵無憂無慮自由綻放的無優花。那樣的出塵,那樣的神態好生令人羨慕。 后邊站著的是幾個丫鬟,看她們的神色,好似時刻準備著為這個少女服務。 陡然間她皺起眉頭,晶瑩剔透的手指輕輕捏了捏瓊鼻,有些厭惡的嗅了嗅,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從她的口鼻傳入神經。 她非常厭惡這種味道,因為這種味道她從小聞到大,她怔了一下舒展了一下身子,便朝前院走去。 只見前院里不知何時,多了許多人。 下人通通忙碌起來,此刻正給這些受了傷的人上藥。 那些因疼痛發出的沉悶哎呦聲如麥潮般一浪接著一浪,聽得讓人油然心生憐憫。 那名少女看著這一幕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哥哥每一次出去打架,都會帶回許多這樣的人,和這樣的味道。 只是這一次她驟然發覺,受傷的人較之以往要多上些許。看著這一幕,她的眉頭皺的更深。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悵然若失的神情,步子有些急促的向人群走去。 她的目光四下顧盼,好似在尋找一個身影。 只是還沒待她找出那個身影,卻聽見一些豪言壯語傳入了她的小耳朵里。 聽著這些言語的她,眸子里噙起了淚霧,因為盡管這些聲音豪邁異常,但是她卻從聲音中聽出了說話人的痛苦。 這是她從未聽見過的,盡管她哥哥以前也受過傷。 她快步向聲源處走去,果不其然,此際在人群之中正有一人,那人正是她的哥哥——單雄信。 與之相反的是,劉黑闥等人正在云字號旗下的一家酒樓喝酒吃rou,看這些人的神色,好不痛快。 待到一番酒rou之后,這些人便各自散去。轉眼間,卻只剩下劉黑闥,以及幾個死從。 這時一個身影轉了出來,只見來人帶著面具,好似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劉黑闥那因美酒發酵,有些脹紅的臉也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