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重歸于好
“臭婆娘,給我親自燒盆洗腳水來。“坐于床沿的云羽呵斥道。 “我燒?“長孫柔有些疑惑的問。 “不愿意?“ “不,夫君,你等著。“長孫柔眼底閃過一抹堅毅,轉過了身。 坐在云羽對面的吳三桂見了這一幕,心頭顫了一下,平日里老爺可是把夫人當寶貝一樣疼愛,為了那四個人這么對待夫人,足見老爺對四大花魁的情意啊。 夫人對自己不錯,看著平日里優雅而高貴的夫人如丫鬟一般,實在是不落忍。 吳三桂起身又要走,云羽趕忙呵斥,“別走,走什么啊?“ “可是這是你和夫人的房間啊?我進來本就不合適?“ 云羽捻起桌上的青瓷酒杯給吳三桂倒酒,吳三桂趕忙握住云羽的手,“這我來吧。“ 云羽掙開吳三桂的手,臉上的笑容熱情如火,“沒事,你我是兄弟。“ 酒過三巡,二人均有些醉意,云羽搖搖晃晃說起胡話來,“我知道,我這么做不對,其實我知道這不怪長孫柔,有人要報復我,即便沒有長孫柔,她們也會死。 我在太原這塊尺牘之地,在大隋的現有秩序之下,我什么也做不了。“ 吳三桂抄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老爺說的對。“ 云羽搖搖晃晃的起了身,“老吳,你先回去,改日換個地方喝。“ “好。“ 醉醉熏熏的云羽瞅了瞅那一張曾經和長孫柔共枕眠的床。 長孫柔的一顰一笑,猛然間登現眼前,歡聲笑語的畫面在腦海之中如浮云般穿梭。 云羽推開了門,朝廚房走去。 時而撞在帷柱之上,時而撞在雪白的墻上。有好幾次差點跌下石階。 現好有臺階的地方離朱紅大柱很近,幸好朱紅大柱上均披有彩帷。幸好云羽跟吳三桂學了不少武藝,身手即便在腦子不清醒的情況下依然能綻放異彩。 才不至于跌落下去。 偶有丫鬟和下人見云羽的滑稽樣,臉上自覺綻放笑容,但理智瞬間又將臉上的那么笑容扼殺。 長孫柔的滑稽程度比起酒后漫步的云羽并沒有少多少。 此際的長孫柔正在煙霧中,拿著一個竹筒吹著火。 經過長孫柔的努力,火爐里的柴草又一次燃了起來。 長孫柔臉上的笑容和汗水好似相了約一般,同時呈現。 只是笑容便未維持多久,火又一次滅了。 云羽來到廚房,不由得咳嗽了幾聲,忙掩住了口鼻,這哪是燒水啊,分明是燒房嗎。 又當心起長孫柔會出事,趕忙沖向火爐。 一見長孫柔,便笑出了聲。 此際的長孫柔哪里像一個貴婦人啊,分明是一個農家蠢婦。 一頭一臉被熏的黑乎乎的,華裙也不在華貴,臟的和裹腳布差不多。 長孫柔見云羽正在笑自己,也沒好氣道,“夫君,實在是對不起,我正在努力。“ 云羽行了過去,握住長孫柔的手,吹火筒滑落倒了地上,咚的一聲,清脆而催人。 “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難為你的,我。“ 長孫柔的淚水又一次決了堤,滾滾而出。騰開云羽的手,撿起地上的吹火竹筒朝云羽身上打了起來。 “你說過不論我放什么錯誤都會好好對我的,你為什么又打我?還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我。“ 云羽不敢直視長孫柔的眼睛,自己是說過那樣的話,還給長孫柔寫過字據。 忍著身上一記又一記的疼痛,云羽從灶前的柴堆里抽了幾根柴。一根一根的折斷。扔入爐中,又向爐里灑了一把草沫,用嘴一吹,火燃了。 長孫柔將吹火筒扔在了地上,抱住了云羽。 火越燃越大,二人越抱越緊。“夫人對不起,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我向你保證。“ 漆黑的夜空又一次有了雪的點綴,片片雪花歡快的下著。烈風也起了,烈風撕扯著雪花在蒼窘之下,在漆黑之中發出凄厲之聲。 兩片唇分開了,紫絨披肩,胭脂色的厚重絨衣,腰間玉帶,淡藍色的翠裙,還有那粉紅色的肚兜如雪花般飄飄而下。 發髻上的珠花和金釵摩擦著冰冷泥土地面,輕吻著塵埃,似要與地面融為一體。 長孫柔的玉臉如浪潮般一起一伏,似痛似悅。 白嫩如春蔥的手指在指套里掙扎,似要破套而出。果不其然,春蔥手指不多時便破套而出,指套滑落滿地。手指撫上云羽的脊背,鋒利的指甲越來越深的刺如云羽背部的rou里。 云羽先是自己穿好了衣褲,又見長孫柔依舊躺在地上。心里暗暗后悔。 長孫柔身體本來就不好,此際還躺在地上,這不是讓她不長命嗎? “夫人,夫人,起來了,你要是想睡,回房睡去。“ 云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往火爐里添了一把柴。這才為長孫柔胡亂裹上衣裙,抱回了房里。 長孫柔醒了過來,覺得身上和頭上都癢。把云羽罵了一通,這才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澡去了。 長孫柔和云羽的感情不僅重歸于好,比以前更深幾分。無論何時何地,二人總是親親密密。 消息傳入楊諾諾耳中,楊諾諾氣得摔了杯子。一旁的翡翠身子哆嗦了一下。 “你果真愛她,我便一定要你失去她。“ “夫人,你也知道有人在肆意報復我,我們是不是得想個法子啊。“ 長孫柔輕笑,“你說的是楊諾諾嗎?夫君莫怕,她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的。“ 云羽輕斥“我和你說的正緊話,你不要嬉皮笑臉的。“ “我說的不是正經話嗎?你把我休了,娶了她不就成了。“ 云羽抱住長孫柔,“夫人你說什么呢?你是我最愛的人。“ “最愛,真的是最愛嗎?那你對我還不是想打便打,想欺負便欺負。“ “你不會還沒消氣吧?“ “對。“長孫柔側過身,躺了下去。 昏暗的油燈下,云羽自顧自的掌起嘴來,“夫人對不起,我錯了。“ 一聲一響,均刺痛著長孫柔的心坎,長孫柔的眼底濕潤了。她又何嘗不知道想法子,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在也忍不住,流著淚緊緊的抱住了云羽,“你是我夫君,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