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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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灑這一昏迷就是足足七天。 方圓起先一直都在芥子天地照顧肖灑,等到龍靈到來,擔保肖灑絕無隱患,懸著的心才放下。若肖灑有個三長兩短,仙兒的面子也不管用。 方圓打完宴新的當晚,龍雀衛陸續歸來,芥子天地風云匯聚,大有打上龍門駐地的勢頭。 第二天一早,孫正德、朱石傲來了趟宣平坊,面色憂愁,說是掌門師兄最疼宴新,又極其隱晦說道方圓這幾日萬莫離長安城太遠。 方圓一聽就懂,萬分感激地將二人送走,還不忘為昨夜之事告罪一二。 等孫正德、朱石傲走后,方圓便像個沒事人似的,根本未將兩位前輩的好心提醒放在心上,該如何就如何。每日都要在城東三十里外軍營cao練張茂等九百龍雀衛。 方圓風淡云輕,龍雀衛上下暗地里卻是愁云密布,就連劍一這家伙方圓不在的時候都是愁眉緊鎖。 孫正德、朱石傲的話已在龍雀衛中悄悄傳開,無極門掌門極有可能興師問罪,大伙心里都捏了把汗。 二虎兄弟甚至悄悄找上龍靈,問是否能傳訊龍小蛟前輩前來助陣。 由不得龍雀衛不緊張,龍門三門九宗中名頭最盛的無極門掌門,絕不會是易于之輩。若真如孫正德所言,這廝拉下臉皮摻和到小輩的恩怨里,除了半步化神的龍小蛟,貌似誰也擋不住,天鷹妖王更是坦言自己不是宴無忌對手,走不過十招。 龍靈并未參與其中,被張屠夫硬拉來商量對策,誰知這廝只是笑容玩味地哼哼兩聲,道了句龍大爺也沒法子一切聽天由命便是,就起身離開。 龍靈無所謂的態度,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有人看著芥子天地兩道門戶處的十八尊金甲傀儡,回過味來。 也就是說就算無極門掌門宴無忌,也攻不下芥子天地?屆時就算不敵,也有退路可退! 眾人憂愁一下子去了大半。 剩下的那些憂愁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看頭兒的意思。 具體如何,眾人心照不宣。 頭兒看似嘻嘻哈哈、不拘小節,給人一種識時務知進退的滑頭之感,可那是沒被觸怒之前的頭兒。 頭兒若生起氣來,便是脾氣最臭、最擰的那個。 大伙最擔心頭兒和宴無忌死磕,不肯躲進芥子天地。 談不上怕宴無忌,只是怕頭兒吃虧。 所以眾人的心照不宣就是,若宴無忌不要臉面下重手,便群起而攻之,大不了和龍門翻臉!劍一不用出面,免得夾在中間難做人。 劍一、九牛二虎、狼妖兄弟等一眾龍雀衛首要,自然曉得方圓已晉階元神尊者之事,只是頭兒才晉階元神尊者幾年,與宴無忌這個沉浸元神境多年的龍門名宿開戰,鐵定要吃虧。 大伙都相信再給頭兒十年,定可以橫行元神境,若有個二三十年,爭他個元神境第一人,也不是沒有機會,可現在有些太早,頭兒需要時間。 這期間,幾個家伙還是不放心,偷偷地找上姬心夜,支支吾吾一大堆,才將來意說清楚。 姬心夜先是替自家夫君感謝兄弟們好意,才笑著安撫道:“諸位盡管放心,心夜在此擔保,方圓絕不明知不敵而不退。” 二虎笑道:“那就煩請嫂子多吹吹枕頭風。” 姬心夜笑著點頭,眾人這才放心離去。 當晚,姬心夜確實吹了枕頭風,可惜只有一句,還和眾人希望的大有出入,“夫君,若是宴師叔打上門,還請多想想仙兒。” …… 第八天,風和日麗,龍門駐地傳來消息,宴新已醒,就是還下不了床。 這一日龍雀衛提心吊膽了整整一日,期間又偷偷找上姬心夜問是否勸說成功,姬心夜笑著點頭,要大伙盡管放心。 彎彎月牙,璀璨繁星,夜已深,風不高。 一襲白袍踏劍而來,快如流星劃過夜空。 飛劍上的男子,中年模樣,不怒自威,帶著身居高位才能養出的非凡氣勢。 中年男子驟然停在半空,一劍劈向大地。 一停一劈,一氣呵成。 一聲轟響,塵土飛揚,長安城東三十里外龍雀衛軍營被一道巨大雪白劍氣劈成兩半,到處殘垣斷壁,只有一道金光閃閃如屏風的門戶傲然而立。 宴無忌面冷如冰,眼眸如火,盯著毫發無損的金光門戶不知在想什么。 一襲黑袍自金光門戶激射而出,掃一眼盡數毀去的龍雀衛軍營,面無表情地停在宴無忌三丈之外。 依稀和宴新有些像,白袍玉帶,腳踏飛劍,模樣俊朗,帶著不怒自威的非凡氣勢,哪怕人到中年,也絕對稱得上風流倜儻了。 很強的氣息,如海如淵,這種感覺只在當年的化神僵尸以及龍小蛟身上見過。 不會也是半步化神吧? 不愧是仙兒老爹,無極門掌門,名不虛傳。 好似沒看到一地殘垣斷壁,方圓咧嘴笑道:“可是宴無忌宴掌門?” 宴無忌抬了抬眼皮,像是與方圓說話很叫他索然無味,“年輕人切磋是好事,下重手便屬教養不夠,今日本尊替你師父教你做人。” 方圓看不出喜怒,笑道:“敢問宴掌門可知事情原由?” 宴無忌目光凌厲,語氣很重,“何等緣由,也不是你打傷人的理由。” 方圓只好解釋道:“宴掌門可知是宴新先傷的我兄弟?” 若有可能,方圓不想與宴無忌翻臉,畢竟是仙兒老爹,沒法向小丫頭交代。 若是換個人來,就憑對方不分青紅皂白拆了龍雀衛軍營,方大將軍保管打得他屁滾尿流! 宴無忌微微皺眉,這一點他確實不知,宴新信里沒說。 宴無忌為難了起來,看到宴新信上說被方圓當眾折辱,打得昏迷七天七夜,愛子心切的他當即火冒三丈,再加上宴新信上后面的一些言語,便火急火燎地殺了過來。 為愛子報仇,失手打傷罪魁禍首道基,傳出去雖然丟份,卻也勉強說得過去。可若是事情是由宴新挑起,自己知道后還大打出手,那他宴無忌臉面何在,還做不做人? 宴無忌心中突然一陣惱火,開門見山動手便是,何必給這小子解釋的機會! 宴無忌尷尬一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尊唐突了。” 方圓眼里這才有了真正的笑意,抱拳道:“大水沖了龍王廟,此事小子與宴新各有不對,各打五十大板。畢竟仙兒也是龍雀衛一員,宴前輩算半個自家人。” 宴無忌眉毛一挑,顯然有些吃驚,“仙兒也進了你這龍雀衛?” 宴無忌是真不知自家閨女這些年在長安城種種經歷,一來無極門弟子為尊者諱,不敢在信中言明仙兒與方圓親近之事,就算有提及也是一筆帶過,二來宴無忌這些年確實很忙,大事重要,確實對自家閨女疏忽了。 方圓哪知宴無忌后悔沒了出手的機會,還真以為這廝有長輩風范,恭敬道:“千真萬確!宴前輩實不相瞞,仙兒對小子而言就是親meimei,若不是自己兄弟被打得實在太慘,絕不會找仙兒大哥算賬。” 宴無忌沒有說話,瞇眼看著方圓。 方圓自以為說錯話,引起宴無忌誤會,連忙解釋道:“宴前輩,視仙兒為親meimei真不是假話,小子敢對天發誓。” 宴無忌依舊不言語。 突然,這廝瞇起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 方圓心生警覺,暗道不好,他娘的怕是越描越黑! 果然,宴無忌勃然大怒,腳下飛劍無聲無息卻快如閃電,直取方圓面門。 方圓心中苦澀,打是不能打,只能躲了。 “宴前輩莫要,有話好說!” 一個鯤鵬步挪開,方圓還不忘解釋。 宴無忌稍稍錯愕,顯然沒想到方圓能輕而易舉地躲開他的五成功力的一劍。方圓身據上古挪移秘法之事,他倒是早就知曉,只是著實沒想到,方圓竟使得如此行云流水,如此看來宴新敗給方圓倒是不冤。 宴無忌一邊全力出劍,一邊放聲呵斥,“無恥小兒,休得信口雌黃!憑你也配將我女兒視為親meimei?本尊今日便教你識得尊卑之序!” 雪白飛劍寒光內斂,從一柄光芒耀眼的絕世寶劍,變成一柄毫不起眼起來的黑鐵。恍惚中給人一種連月光、星光都吞噬的錯覺。 黑鐵飛劍悄然刺出,越發地無聲無息。 無聲卻致命。 在場不乏天才,更不乏識貨之人,都看出了這一擊的不凡。 “頭兒小心!” 龍雀衛齊聲高呼,心提到了嗓子眼。 “宴師叔手下留情!”姬心夜眼神復雜。 飛劍太快,超出了眾人平生所見。 千鈞一發,方圓已不顧上出言解釋,只得匆忙躲閃。 宴無忌殺招出得太突然,飛劍又太快,方圓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全力施展鯤鵬步。 殺招無功,宴無忌神色大變。 怎么可能? 此子竟已是元神尊者! “無恥小兒,誤我仙兒終生,拿命來!” 宴無忌一聲怒喝,滿面殺意,龍雀衛軍營平地起狂風,塵土飛揚。 無極門掌門一怒好似天地變色! 黑鐵飛劍宛如一條黑龍,對不斷挪移的方圓狂追不舍,誓不罷休! “前輩誤會了!”方圓連連躲避,不斷解釋。 …… 宴無忌越打越心驚,從始至終他竟未能碰到此子一片衣角。 張屠夫已然氣極,破口大罵道:“老狗,你他娘的耳聾不成?方圓處處避讓,你他娘的莫要太得寸進尺!” “不知死活!”宴無忌目光凌厲望了張屠夫一眼,隨手一記劍氣打出。 眾人哪想到宴無忌說出手就出手,一點兒身為元神尊者和無極門掌門的臉皮不要,一時間紛紛變色,驚怒之余,殺氣彌漫! 張屠夫鐵定躲不過這記劍氣,若宴無忌有心殺人,張屠夫必死無疑。 如九牛二虎者,已然對宴無忌出手。 “都給我住手!看在仙兒的面上,龍雀衛不以多欺少!” 方圓一聲怒喝響徹夜空。 就見他突然出現在張屠夫面前,一拳遞出,將那令人心悸的劍氣打碎,消散。 “宴掌門,未免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