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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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大宅外龍門、龍雀衛箭弩拔張,將宣平坊圍得水泄不通,驚動整個長安城,一國之君的李隆基豈能不知。 雖不知事出何因,可李隆基已經決定各打五十大板,劍一一語道破玄機,此事只能止戈,哪怕李隆基心底里再不悅,都不會真拿雙方怎樣,只會和稀泥。誰都不知道李隆基得知此事的第一個念頭是惱龍門目無尊上,全然站在龍雀衛一邊。這位大唐天子心里有自己的一桿秤,龍門向來臣子自稱,卻與大唐實則平起平坐,只是同盟,龍雀衛不同,龍雀衛是真正的大唐官署,自成一軍,親疏有別。 只是很多事與老百姓想的不同,越位高權重,越難以全憑喜怒行事,各方利益糾葛,盤根錯節,位高者處理起來,講究個制衡之術。所謂帝王之術就缺不得制衡二字,各方相互制衡、敵對、忌憚,才不會一家獨大,才是帝王想要的大好局面。 龍雀衛對上龍門,動靜鬧得這般大,李隆基怒氣一過,便開始心中歡喜。 當聽到那一聲整齊劃一、怒焰滔天的“誰敢動我家頭兒,殺無赦!”時,李隆基看似面若寒霜,實則心里滿意至極,龍雀衛與龍門叫板,好事,除了該死的魔門,大唐手里終于又一支敢與龍門叫板的武力。 尾大不掉的龍門,終于有了對手,哪怕對手還很弱小,遠不足以與真正的龍門扳手腕,可龍雀衛成軍才幾年? 七年! 短短七年便如是,七十年,該怎樣?七百年,又當如何? 按九龍祖脈匯聚長安的帶來的大唐國運來看,足有五千年。 若不是李隆基定力十足,此刻怕已是喜上眉梢。當大唐在周邊蠻夷諸國成了霸主后,尾大不掉的龍門自成了大唐新的隱患。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千古人心如是。 龍門,李隆基不能罰,怕壞了百余年的君臣和睦,龍雀衛,李隆基舍不得罰,莫說罰,大賞都來不及。 一場如此大動靜的鬧騰,看似無法無君,可往小了說,不過是一場只擺開陣仗的鬧劇,都未真個動手不是,兩方都是修仙者,都是大唐麾下,亮亮相也好,算是耀武揚威,好叫天下人知曉,大唐麾下有諾多修仙者聽令,好叫魔門知道,大唐除卻龍門之外,也有可用之兵,今非昔比。 眾修士齊齊讓開一條道路,恭敬地向含威而來的大唐天子行禮,龍雀衛紛紛落于地上,在李隆基到來的那一刻,無論龍雀衛、龍門無一人敢飛在天子頭頂。 既都不罰,自要和稀泥,可天子的威嚴不能丟,該擺的譜要擺,該生的氣要生,這些對于李隆基這位大唐盛世的締造者,自是手到擒來。 只是,修仙者畢竟不同凡俗百姓,不是人人都拿人間君王當個事兒,郞逸文便是一個。 “陛下,方圓小兒敢動我龍門少主,此事我龍門必要一個交代!” 方圓撤去大陣的第一時間,郞逸文就很狗腿子的沖到郞炎身邊噓寒問暖,等李隆基將雙方罵過之后,郞逸文第一個不依不饒地開口。 李隆基和顏悅色,“郞先生,交代一說,等朕將緣由問清楚,再談不遲。” 郞逸文閉上嘴巴,碰了軟釘子,郞炎、高毅人在方圓院子里,許多事不問也能知道個大概,他到未必要將方圓如何,只想可勁得拍郞炎馬屁。極道門中,他屬旁支,與宗主一脈不遠不近,按輩分郞炎要將他一聲族叔,可他偏就能叫少主二字叫得朗朗上口。 見郞逸文閉嘴,李隆基面色一沉,“方圓,朕問你,為何要與兩位龍門俊才大打出手?” 方圓怒氣難消,“陛下,對于破門而入、上來就口口聲聲要你受死的惡狗,陛下該當如何處置?” “大膽!方圓!”高力士替口不擇言的方圓一陣著急,實則是替方圓解圍。 “大膽!方圓你敢對我龍門少主不敬!”郞逸文勃然大怒,怒指方圓。 卻不知他狗腿子的表現,將一應矛頭引到了龍門身上,在你郞逸文心中天子比不過龍門兩位少主位重? 方圓陰沉道,“看你歲數大,叫你一聲先生,真拎不清自個幾斤幾兩?記住,老子殺你不過一招。” 干你娘的龍門!先是青蓮池害得姬心夜練功出了岔子,再是那先天境愣頭青兩次不知死活的破口大罵,如今又放兩條惡狗打上門來,一個下品金丹也敢在方大將軍犬吠! 方圓這幾日心情如何,自不必提了,姬心夜、倭奴人、愣頭青、龍門兩少主,如今還要加郞逸文,都以為方大將軍好說話? 郞逸文目光陰冷起來,“方圓,你個小小山野散修,敢與我龍門作對?你這是在找死!” “龍門三門九宗,你郞逸文一人可代表龍門?若一把歲數沒活到狗身上,就和老子來一場生死戰可敢?”論挑事擠兌人,郞逸文哪會是方圓對手,只不過這些年方圓漸漸覺得掉價,不愿用了而已。 郞逸文指著方圓渾身顫抖,“囂張!方圓你真囂張!”氣得再兇,就是不敢下場。 “小子,敢惹我龍門,你完了!”狗腿子吃癟,郞炎這個少主出馬了,哪怕貴為龍門少主,初見李隆基這位大唐天子,郞炎、高毅兩人還是不覺拘束起來,只是見到郞逸文都如此硬氣、如此囂張,兩人才漸漸恢復了不可一世的德行。 “方圓不得對郞先生無禮。兩位都是我大唐俊才,能否告訴朕,為何要跟方圓這打上門來?” 面對李隆基問話,郞炎連忙抱拳,“稟告陛下,今日我二人剛到長安城,就得知此人殺了我龍門弟子,氣不過才來問罪。” 龍門弟子嘩然,就連孫正德、朱石傲都變了臉色,若真是如此,身為龍門之人,此事不得不追究到底。 李隆基眉頭不覺間皺了一下,瞞過了所有人,大怒,“方圓!真有此事?” 此間必須有他主導,不能由龍門逼問。 方圓看著郞炎、高毅冷笑不已,“微臣,不知這兩條惡狗為何血口噴人,微臣有沒有殺他龍門之人,微臣自己清楚。”說著怒指郞逸文,“這條狗東西,飛仙谷與我手下九牛二虎結下梁子,微臣都能幫著他瞞著龍門眾人去搶子虛烏有的不死藥?同朝為臣,微臣為何要殺他龍門之人,總要有個理由吧?” 被罵惡狗,郞炎、高毅當然不愿,只是不等他們開口還擊,李隆基就又問了過來,“兩位,是誰告訴你們方圓宰了龍門之人?還請細細說說。” 至于郞逸文則是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飛仙殿暗中聯合方圓搶不死藥,那是同門大忌,他如何都沒想到,方圓會說這一出,往后大伙該如何看他? 郞炎、高毅一陣語塞,具體如何他們也不知,只是見到四個龍門弟子如喪考妣,一問才知一名弟子昨夜失蹤,而此人先前與方圓有怨,四名弟子認定是方圓泄憤殺人,他們一聽大怒就打上門來。 李隆基等了片刻,不解道,“嗯?兩位俊才為何不說話?” “陛下,我等口笨,具體事情還要問我龍門四位弟子。”高毅心思活絡些。 “哦?那四人可在此地?”李隆基一聽就知道這兩貨八成啥都弄清就先上門問罪。 高毅神識一一掃過,指著一處,“就是他們,四位師弟快將具體事由向陛下細細說出。” 眾人順著高毅所指,見到四個一臉憤然的龍門弟子自人群走出。 “陛下,還請為肖師兄主持公道!”四個龍門弟子憤恨地盯著方圓,雙目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