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清風徐徐,最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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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林旭謝過大恩,方才已問過陛下,陛下說林旭能不能進龍雀衛(wèi),全聽大人發(fā)落。這個……林旭干了,大人隨意。” 林旭一口干完,巴巴地等著方圓的下文。見過邱明羽的見死不救,再見過龍雀衛(wèi)的患難與共,林旭想進龍雀衛(wèi)之心愈發(fā)強烈。強烈到冒著惹怒龍顏去求天子。 此中報恩為主,卻也未嘗不是為自己前途打算,跟著方圓,林旭心甘情愿,進入龍雀衛(wèi)比在仙武院有前途,至少危難時,有人幫襯,對林旭這等無依無靠的散修而言,已經(jīng)足以。 “陛下,可沒說讓你灌我酒。”方圓沒好氣道。 他已然喝光兩壇,面色紅潤,有些暈乎,在場都是修仙者,離席前沒法子用功逼酒,再怎么玩笑都是大伙敬得酒,寧肯吐得稀里嘩啦,也不能失禮。 “我替大人喝了,還請大人收了林旭。”林旭一把搶過方圓手中酒杯,一口干了,巴巴地看著方圓。 他是真想加入龍雀衛(wèi),生怕錯過此次機會。 邱明羽身死,所屬劍修暫無首領,此時是他脫離仙武院加入龍雀衛(wèi)的最佳機會,若等到仙武院將邱明羽所屬的劍修瓜分完畢,屆時就是方圓想收他,也不好開口討要。 林旭殷切態(tài)度,令熱鬧的氣氛稍稍一靜,沒有人看不起林旭,相比勾心斗角的仙武院,龍雀衛(wèi)的確是個好去處,再者眾人皆已聽聞方圓對林旭的救命之恩,知恩圖報是好事,沒人笑話,只是因為灌酒吃rou時,突然談起了正事,氣氛才稍稍靜了下來。 “好你個林旭,變著法子哄我喝兩杯是不?明天報到時,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方圓先是搶回自己的酒杯,遞給姬心夜,接著端起姬心夜的酒杯一飲而盡。 方圓是真喝得暈乎了,加上不愿林旭難看,才隨手拿酒杯一口飲下。 姬心夜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泰然自若地繼續(xù)給方圓的酒杯倒酒。 方圓喝完姬心夜那杯,又開飲倒好的那杯。 仙武院眾人還不在意,龍門一眾弟子卻是全然愣住了。 直愣愣看著將方圓喝過的酒杯,拿到自己前方的姬心夜,一個個目瞪口呆,曹子軍大張的嘴巴都能塞進兩顆雞蛋了。 “嗚!老子吃藥壓壓驚!壓壓驚!”曹子軍突然一聲哀吼,模樣要多痛心疾首有多痛心疾首,接著又氣不打一處來地瞪向劍一、李月輝眾人,“曹某一個胖子也就算了,爾等各個玉樹臨風,各個是宗門天才,怎看著,怎就看著,我龍門最美的一朵名花,落在了……落在了方圓手里!爾等一個個太不爭氣了些!” 曹子軍一吼,方圓這才覺察,心中不由得一驚,只是偷偷一瞥泰然自若的姬心夜,就不由得笑了。 飛仙谷同生共死,一個酒杯而已,有什么。 今時早已非比往日! 用個酒杯有什么! 李月輝、五行兄妹等一眾龍門年輕弟子,面對曹子軍氣不打一處來的質問,唯有苦笑,他們也想啊,可不知道怎么追。聽大衍宗的師弟們說,方圓當年當眾拍過姬心夜這個……一巴掌,難不成以后見了心儀的女子,也要先給屁股來上一巴掌? …… 酒過三巡,突然龍門一眾元神尊者臉色齊齊一變,宗門不惜千里傳音,令他們盡快帶領精英弟子返回山門。 孫正德苦笑一聲,“陛下,方圓與劍一的賭戰(zhàn),怕是要等上一等了,宗門急令,青蓮結花,命我等速去修煉。” 一旁的一道驚呼:“哦,可是龍門傳說中青蓮結花、道則演化的青蓮池?” “正是。”孫正德一臉難色。 “孫兄不必為難,此乃龍門之喜、大唐之喜,孫兄盡管安心修煉,吾等定竭力護衛(wèi)長安。”一道鄭重其事。 青蓮結花、道則演化,青蓮池最大好處就是在青蓮結花、花開的過程中,會形成一種玄之又玄的霧里看花、水中撈月之效,一旁修煉的修士可以霧里看花、水中撈月,稍稍感悟平日里遙不可及的大道法則。 哪怕還是云里霧里,哪怕道則依舊深奧無比,不可觸及,可至少能似是而非地看上一看,對大道感悟、境界提升極有益處。 青蓮池乃修仙者夢寐以求的修行寶地,也是龍門身為正道魁首的底氣之一。 李隆基聽過青蓮池,見孫正德與一道,如此對答,當即明白了過來,“孫道長盡管去,諸位仙法提升,是我大唐求之不得的好事。” 絕口不提,孫正德、朱石傲兩人一走,長安城少了兩位元神尊者。一來拉不下面子,二來確實希望二人修為更上一層樓,誰親近大唐,誰忠心大唐,這個大唐君王心里有數(shù)。 “……謝過陛下。” 青蓮結花、道則演化,饒是孫正德在青蓮池面前也是難以取舍,不愿錯過這等提升修為的大好良機。 “事不宜遲,諸位不必拘泥于俗理,快快前去才是。”李隆基神色一正,真誠道。 朱石傲笑著起身,“陛下,那到不至于,青蓮結花、開花一般需要三年,吾等怎敢辜負陛下盛情酒宴,過幾日再動身不遲。” “無須過幾日,今日天色已晚,都喝了不少,便明日動身吧。來,朕祝諸位仙法高漲,滿飲此杯。” …… 青蓮結花、道則演化,龍門弟子各個無比激動,劍一、曹子軍等怔怔出神,拿著酒杯的手不覺間緊緊握起。 青蓮池演化道則,對金丹以上的修士而言,乃是難得的大好機會,仙道求索,越往后道則感悟越發(fā)重要,已非簡簡單單的靈氣堆積,百年難開一次的青蓮池,無疑能讓眾人在自身大道中更上一層樓。 宴席突然靜下,除卻激動的龍門,其他人無不心生向往,羨慕至極。 大道感悟,乃仙道求索之根本。 “恭祝諸位,大道可期。” “賀喜諸位,道則演化,羨慕至極。” …… 隨著一聲聲祝賀之聲,宴席又熱鬧起來,供奉院、仙武院到處都在賀喜龍門,上至元神尊者下至先天修士,交杯換盞,大口暢飲,歡喜祝賀不斷,一片歡鬧。 “劍一,恭祝了,三年青蓮清修,必將更上一層樓。”王子薇舉起酒杯,臉頰掩不住的羨慕,同為劍修,龍門劍一無疑是所有金丹劍修面前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而如今借青蓮池之力,這座大山不知又要拔高多少。 “早知青蓮結花,在下定壓劍一兄勝了,哈哈哈,方兄不會怪在下吧?”鄭橫武舉杯大笑,他算眾人中最平靜的一個,煉體修士,橫煉鋼筋鐵骨,講究一力降十會,修士中最苦的一條大道,也是最不需要感悟道則一條大道。 “哪里話,龍門強盛在下高興還來不及。”方圓舉杯笑道,只是當放下酒杯,當眾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劍一時,方圓臉頰的笑意充滿了苦澀。那是一種讓人看上一眼都忍不住跟著寂寞的苦澀,像是一條九曲十八彎的河水流淌著惆悵,每一彎好似滋味都相同卻又好似都不同,又像是落單的鴻雁,獨自南飛,明明隊伍就在眼前,卻不愿跟上,空曠的藍天中說不出的孤單,歡鬧包圍的方圓,像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又剛剛被奪走了心愛的玩具,眸光無神地盯著酒杯,說不出的失落寂寥,獨自失神,與整個宴席的歡鬧氣氛格格不入。 歡聲笑語,多余。 美酒佳肴,多余。 明月繁星,多余。 此時,應有殘月在烏云中,一處斷崖上,一顆老松,一壺老酒,萬籟俱寂,靠在老松上喝著老酒,看漆黑中群山寂寞,烏云沉壓。 若再有一曲九轉回腸的琴音,便再應景不過。 …… 坐在方圓身旁的姬心夜,一言不發(fā),不比方圓好多少。 另一旁的藺雪琪同樣一臉寂寥,她寂寥的是因,方圓與姬心夜那心有靈犀的寂寥。 三年青蓮池悟道自是好事,大好事,可這也意味著,三年天各一方,對苦苦追尋好不容易得到芳心的方圓而言,對生死一刻坦然表露心跡的姬心夜而言,三年太長了,或許已經(jīng)開始相思了吧。 藺雪琪苦澀地想到。 分明姬心夜青蓮池閉關三年,對藺雪琪來說是好事,只是看著幾乎同時失神的兩人,她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郎情妾意,心有靈犀,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以她對方圓的了解,這個面上吊兒郎當?shù)幕烨颍鋵嵶钪厍榱x不過,莫說三年,就是三十年,三百年,這混球也會心甘情愿地等著,其他人很難再走進他心里。 難如登天。 “出去走走?”方圓深吸一口氣,微笑著看向姬心夜。 “好。”姬心夜輕輕點頭。 “慢說衷腸,本姑娘乏了,先回去了。”藺雪琪起身,笑容再強裝,也掩不住牽強。 看著藺雪琪強顏歡笑、難掩寂寥的臉頰,方圓心中升起一陣歉疚,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也不知藺雪琪是喝醉了,還是失神,就那樣牽強地笑看著方圓,好似靜等下文,久久沒有挪動步子。 方圓被盯地不敢正視,一陣尷尬,總覺得自己像做錯了什么,被盯得久了,竟鬼使神差地來了句,“要不一起走走?” “走你娘!”藺雪琪氣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上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聲來,虧得這王八蛋想得出來,說得出口! 娘的,有了姬心夜,就沒了腦子? “要不去追追?”姬心夜似笑非笑盯著方圓。 “啊哈哈,酒后失言,酒后失言,嘿嘿。”方圓頓覺陣陣冷風撲面而來,吐吐舌頭,摸摸鼻頭,撓撓頭,倉促不安的模樣愣是把姬心夜給逗笑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方圓不由得怔怔出神,隨即臉色黯然。 剛剛輕松不少的氣氛,再一次沉重下來。 三年再見,太長了! “快走!風師叔看過來了。”姬心夜急忙傳音,說完就往外走。 方圓聽得一驚,做賊似的跟上姬心夜。 就這樣,堂堂金丹第一人,大衍宗千年奇才,彎著腰,偷偷摸摸地往外跑。 走出宴席,來到一處四下無人的角落,就見風雷子果然追了出來。 方圓見事不好,若是這般走著,定會被風雷子神識發(fā)現(xiàn),拉起姬心夜玉手,當即騰空而起。 “心夜!”風雷子看著飛起兩人,氣得傳音過來。他自不愿弄得人盡皆知。 姬心夜充耳不聞,只對方圓說,“快走!” 風雷子別說胡子,兩道長眉都氣歪了!姬心夜這次可沒有傳音,而是壓低聲音給方圓說,風雷子聽得一清二楚! 方圓果然加速。 風雷子氣得冷哼一聲,就要飛起去追。 “風師叔,仙兒敬你一杯。”仙兒適時出現(xiàn)在風雷子面前。 聽到青蓮結花,惆悵的不止是方圓、姬心夜,還有坐在先天修士堆里的仙兒。 若放在飛仙谷之前,莫說青蓮結花,就是天門大開,去而成仙,仙兒都不會有半點猶豫,定選擇留在長安城。 只是見過了飛仙谷種種兇險,見過邱明羽等為了霞光寶衣苦苦追殺,給藺雪琪添了無數(shù)麻煩,害得她差點為救自己,被邱明羽戲殺,仙兒決定此次去青蓮池閉關修煉三年,哪怕她心里再不舍也要去! 她再也不要當累贅! 仙兒看到偷偷摸摸的方圓和心夜師姐,愕然得小嘴能塞個雞蛋,方圓不著調倒也無所謂,心夜師姐怎也做賊一樣?這是在躲誰? 仙兒往里一看,就見到匆匆趕來的風雷子,心思一動,拿起酒杯、酒壺趕了過來。 盡管,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 風雷子一看是仙兒,不得不停下,無極門掌門嫡女的面子不得不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敷衍一句小仙兒愈發(fā)落落大方了,就要離開,卻又被仙兒拉住。 “風師叔,好事成雙,仙兒再敬你一杯。” “呵呵,學得倒是不少。”風雷子裝模作樣地點頭,神識卻緊跟著方圓、姬心夜。 “風師叔急匆匆的,可是要如廁?仙兒去幫你叫個宦官帶路,師叔初來長安,切記不可在皇宮隨意走動,免得惹怒龍顏。” 風雷子稍稍一怔,倒是忘了這茬,“謝謝仙兒提醒,仙兒真是長大了。你坐著吃酒,師叔自己去找就是。” 可不是長大了,胳膊肘都往外拐了,能不長大? “風師叔慢走。”仙兒甜甜一笑。 …… 或許方圓未和仙兒心有靈犀,可仙兒和方圓卻心有靈犀。 方圓拉著姬心夜的玉手,情急之下,靈機一動,想到了個絕妙的去處——后宮。 姬心夜初時一陣驚訝,她去后宮倒無妨,方圓一介男子,怎能去天子后宮?即便天子不動怒,也于禮不合。 只是,去往別處,風師叔鐵定追來,罷了,全聽他的吧。 飛仙谷出來,風師叔盯得緊,她與方圓還未好好說過話,當日面對化神僵尸,同生共死,方圓為她螳臂當車,為她施展秘法,身插七刀,怒斬僵尸,劫后余生后,她有好多話想對方圓說。 滿腦子都是方圓,他攔截僵尸時義無反顧的身影,他見自己重傷時的慌張面容,他小心翼翼喂自己吃下白玉生機丹,他恍若無覺得施展秘法,連插七刀,然后一飛沖天,一刀怒斬,飛仙殿中每一幕都在腦海中徘徊不去,她清楚得記得,方圓緊皺的眉頭,顫抖的雙手,緊抿的嘴唇,以及黑眸里直射人心的擔憂、緊張、慌張,每一幕都深深地烙在她心上。 她有些感謝那頭僵尸,甚至大逆不道地講十分感激,秦皇陵、飛仙谷,沒有僵尸的種種布局,就沒有骷髏幻境,沒千年光陰流逝之危,那一切或許不會開始,沒有那一次次堅定不移的守護,方圓不會那么快地走進她的心里,沒有飛仙殿中的生死之局,她不會如此清楚得知道方圓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不對!骷髏幻境回眸,不就是因為他,那時他已經(jīng)走進了心里,只是她遲遲不愿承認。 那么從何時開始?涼州城,還是大衍樓那……一巴掌? 罷了,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如今他就在眼前,眼里全是她,她眼中亦全是他,何必在意那些。 方圓帶著姬心夜偷跑進皇宮后院,得意地笑起,“量你師叔也不敢來天子后宮抓人。” “嗯。” 她甜甜一笑。 他也笑了。 他和她像是順利逃脫追捕的兩個小毛賊一般,得意地笑了起來。 明月高掛,撒向大地一片皎白,四下俱靜,只有花兒隨著清風搖蕩,清風里他和她,聽得見彼此呼吸,聽得見彼此心跳。繁星眨著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這對披著皎白月光的金童玉女。 月色靜好。 清風徐徐。 “師叔,萬不可神識掃視后宮。”姬心夜對著空氣輕聲說道。 風雷子收起神識,氣得跳腳,卻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他和她相視一笑,得意的不得了。 有清風、明月相伴。 …… 分明有千言萬語,可真到了此時,卻不知如何開口。 “告訴你個秘密,當年我來長安城的第一日,夜闖皇宮,就是那片宮殿下面,遇見的那只作亂黑貓。” “啊?難怪你能破案。不對,豈不是所謂的三尸神索魄之法是騙人的?” “嘿嘿,沒法子,總不能告訴陛下,我夜闖皇宮吧。” “嗯,也是。不對,你為何要夜闖皇宮?還是后宮?說清楚!” “當時愣頭青,求官心切,才連夜來見,誰成想被當做刺客不說,還被龍氣打傷,差點折在千面幻君手里。” “用扇子的那個?等閉關回來,我替你收拾一頓。” “師出何名?”他風淡云輕地問。 她怎會被他套住話,“一直看他不順眼。” 他撇撇嘴,氣得沒話說。 …… “你可知風師叔為何緊盯著我?” “這老混蛋不是打你的主意吧?”他目露兇光。 她氣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這才得意道,“因為我是大衍宗千年奇才。” “哦。沒看出來。” “你是不是找打!”她俏臉一板,卻怎么也難掩笑意。 …… “你看,那一片像不像桂樹。”她和他坐在宮殿房頂,看著明月。 “我看過師門一位前輩的手札,說是過九天罡風,月亮會越變越大。” “我問你是不是桂樹。” “是,你說是就是。” “那我要說是玉兔呢?” “那自然就是玉兔。” “若是太陽呢?” “就是太陽啊。” 她板起臉,又噗地一聲笑出聲,心中如飲甘露。 …… “這個送你,本想給你買些胭脂紅妝,挑來挑去都覺得配不上你,這支風釵勉勉強強。” “方將軍一向都這般油嘴滑舌嗎?” “分人。” “原來如此,難怪仙兒、藺雪琪各個自投羅網(wǎng)。” “那你呢?” “吾乃作壁上觀垂釣者。”她板起臉,做出撐桿釣魚狀。 “愿者上鉤?” “想上鉤,先得看本姑娘愿不愿。” “竟如此?那在下豈不是有如榮焉?” “汝,洪福齊天。”她深邃點評,笑得花枝招展。 …… “青蓮結花,道則演化。明日一別便是三年,姬心夜你會不會想我?” “為何要想你?”她一臉茫然。 他掉下個臉,盯著她那明珠般的美眸,直到完成月牙,“你不想就不想吧,反正我現(xiàn)在就開始想你了。” “酸到掉牙。”她一臉嫌棄,眸子徹底笑彎成月牙。 “酸透了就開始甜了。” “牙就先掉了。” …… “對了,你回龍門后,看看有沒有這幾種靈藥。”他拿出一張畫好的紙張,遞給她。 “好!”她還未看,就不覺得一口答應,“九葉玄天雪蓮,九葉元草,九竅靈芝,為何我一個都沒聽過?” “都是宗門典籍上的稀缺靈藥,你自然沒聽過。” “好,我回去前好好找找。” “你就不問,找這幾樣靈藥做啥?” 她這才想起,“作何?” “我?guī)熼T一部典籍記載,補天丹可使修士重渡金丹劫,補足金丹品級。”他將這些日子苦思冥想的丹藥說的輕描淡寫,沒告訴她求證龍靈時,被如何取笑,他的女人怎么能是中品金丹。 “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嗯。” …… “我?guī)湍愦魃巷L釵吧?” “嗯。”她大大方方,反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她閉上眼睛,直到他戴上風釵,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鼓足勇氣問,“姬心夜,我能不能親你一口。” “等你何時尋到補天丹,何時再說。”她嬌嗔一眼,迎著月光閉上了眼睛。 他抓耳撓腮,苦著張臉。 那是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她閉眼等了許久,見還是毫無動靜,氣得睜開眼。 “方將軍,有時候你可真夠笨的!” “啊?”他糊涂了。 她伸出纖手,像哄孩子一樣拍拍他的額頭,“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店,三年后再見。” 她御風而起,笑著飛走,嘴角促狹,當年一巴掌,如今還你兩巴掌。 他愣在原地許久,愣愣地感受著額頭早已消失的余溫,有些轉不過神,她還有如此俏皮的一面兒? 突然,他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真他娘的笨!笨到家了!” 他總算想明白了。 …… 明月當空。 星河閃耀。 清風徐徐,最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