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門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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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東城門那名新兵趕到南衙十六衛(wèi)上稟敵襲時,長安城已是八方涌動。 龍門、仙武院、龍雀衛(wèi)、供奉院以及一些心系大唐的正派修士、各方權(quán)貴門客,紛紛騰空急飛,趕向最近的城門外御敵。 如今的大唐皇城有三處宮殿。太極宮、大明宮,坐北朝南,長安城一百零八坊,南貧北貴;天子近年來長居興慶宮,興慶宮位于長安城東,偏北;是以此時,城東、城北修仙者最多。 然,長安城乃大唐國都,四面八方都如鐵桶一般。 城西有仙武院,城南分派龍門弟子,不僅如此,那些隸屬大唐密探、明面上只是散修的忠勇之士遍布長安各處。 魔門來襲,夜色下平靜的長安城,如一只睡醒的巨獸,露出猙獰獠牙。 就像捅了馬蜂窩一般,頃刻間長安修士如雨后春筍蜂擁而起,數(shù)不勝數(shù)。 與之相比,魔門來犯四面兩千余人,太過單薄。 如此懸殊,與其說是攻打長安,不如說是來送死。 僅九牛二虎、三百龍雀衛(wèi)便擋住城東,不得寸進,更遑論仙武院、供奉院、龍門! 四面四名金丹五百隨從,能接下大唐明面上那四位元神尊者幾擊? 起初的慌亂過后,有聰明者已搶先出城迎敵。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簡直就是送到手的功勞!天底下有幾個修仙者勢力敢攻打長安? 聰明人不止一個,而真正的聰明人,仍在城樓之上。 若是魔門這般好欺,哪還能能算魔門? —————— 龍雀衛(wèi)與魔門大戰(zhàn)的動靜傳來時,方圓顧不上穿上長袍便一飛而起。 方圓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可對手下的兄弟真沒的說。 也正因如此,龍雀衛(wèi)才上下一心,親如一家。 肖灑等人只比方圓慢了一步。 雖不知龍雀衛(wèi)與何人交手,可東邊的動靜無疑說明龍雀衛(wèi)遭遇勁敵。 帶著龍雀衛(wèi)威嚴(yán)被挑釁的怒火,和對自家弟兄的擔(dān)憂,每個人都面帶寒煞,攜雷霆之怒。 飛至東城門時,一聲虎嘯傳來,方圓一行人心中大定。 九牛二虎齊聚,除非元神尊者親至,否則絕無大恙! 一年苦功可不是白修! 有龍靈這個見多識廣的家伙在,九牛二虎戰(zhàn)力之強,就是方圓也不敢小覷,三人聯(lián)手,十來個普通金丹不是敵手。 即便心中大定,方圓腳下仍舊未停。 不能讓弟兄們孤軍奮戰(zhàn)! 深夜攪擾方大將軍美夢可是大罪! 就在這時,方圓臉色一變,除了城東,城南、城北、城西十里之外,有黑衣人襲來。 也就在這時,長安城各方修士紛紛騰空。 方圓心思一沉。 四方皆有,黑衣人顯然有備而來。這等架勢還是頭一次見到,往常那些桀驁不馴的大妖、邪修,頂多偷摸作亂,誰人敢這般擺開陣仗,進犯長安? 魔門二字瞬間浮上心頭,方圓心間不由閃過師父曾說過的魔門種種。 修煉界龍門、魔門獨領(lǐng)風(fēng)sao。 可,如今的長安城不比以往,除了龍門,還有供奉院、仙武院、龍雀衛(wèi),以及人數(shù)眾多的各方散修,魔門還敢來襲? 飛蛾撲火? 念頭一起,便被方圓否去。魔門是邪派不假,可絕不是傻子,怎會用這點人馬攻長安? 想到這里,方圓驟然停下,喝道:“蘇牧、方威即刻去找你小姑姑!記住!除非敵人攻到近前,否則不可踏出房門一步!看好仙兒!” 若說長安城最安全的地方自是皇城,九龍祖脈匯聚,龍氣之下,修仙者不敢輕易靠近,而接下來便是龍門那邊。 蘇牧、方威一愣。 只見蘇牧眉頭緊皺,方威不甘心道:“師父!” 方圓臉色陰沉,不容置疑道:“快滾!” 方威好戰(zhàn)心切,還待爭執(zhí)幾句,卻見蘇牧一把提住他的領(lǐng)口,拽著就走。 方威眸子轉(zhuǎn)動,罕見未計較蘇牧囂張之舉。 見此,肖灑心中一緊,忙問道:“方圓怎回事?” 方圓言簡意賅:“魔門來襲,不會這般簡單!” 肖灑也是金丹,長安城其他三向的黑衣人他也神識見到,雖不知方圓如何斷定來者就是魔門,可他當(dāng)然信得過方圓。 便見他當(dāng)即臉色大變,慌慌張張地向南飛去。 方圓不明所以,魔門來襲,他哪能由著肖灑亂闖,凌空一跨就擋住肖灑去路。 這邊狼妖兄弟一頭霧水,龍大爺眸子微瞇,閃過精光。 “你往南邊作甚?”方圓面有怒氣,事情緊急,只能挑重要的說。都他娘的說了魔門來襲,你肖灑看不起魔門怎的? “香香在南邊,她說最晚今夜返回!”心有所系,肖灑近乎六神無主。 方圓皺眉。 肖灑忙道:“你們?nèi)ブ排6ⅲ胰ソ酉阆恪!?/br> 方圓眉頭一展,雙眼瞇起,心中已有決斷,“我隨你去迎香香,老龍你通知九牛二虎后撤,你們兩兄弟召集其余龍雀衛(wèi)。記住!不可放任一人進城!城里可是百萬長安百姓!” 料定魔門還有后招,方圓哪敢耽擱,說完,拉著肖灑就走。 見方圓如此鄭重,龍靈和狼妖兄弟當(dāng)即也各自分頭行事。 —————— 長安城南二十里外,香香浴血奮戰(zhàn)。 魔門果真不愧魔門二字,一點兒不懂得憐香惜玉,二十余個黑鐵面具的魔門隨從,正結(jié)成一座戰(zhàn)陣,圍攻大半個衣袖浸血的香香。 看得出來,香香被人用軟鞭一類的兵器打傷。一道鞭印尤在,泛著金丹真氣,以至于香香此時,一身戰(zhàn)力使不出兩成,金丹修為的她,竟抵不過二十余個先天修士。 香香離落敗還早,可也絕不輕松。 然,這一幕落在肖灑眼中,就是滔天怒火! 肖灑脾氣很好,早先在金吾衛(wèi)當(dāng)差,性子磨得七七八八,極少動怒。正如當(dāng)時,崔宜罵他他皆忍了,可,罵方圓他不能忍。 如今多了個香香。 肖灑沒讀過書,說不出什么豪氣干云的話,唯有一聲怒吼,周身鳳火升騰。 只見一道火紅閃過,一眾魔門隨從瞬間倒地! 干凈利落! 肖灑看都不看倒地的魔門隨從,仿佛已是草木,他風(fēng)一般沖到香香身旁,雙目通紅,盡是擔(dān)憂。 “快吃了。”肖灑慌忙打開乾坤袋,拿出白玉生機丹。 香香乖巧地點點頭,心里說不出的踏實。 肖灑口拙,只說了三個字,可在她心中,勝過千言萬語。 “方圓,隨我護香香回去,我再來與你殺敵!” 肖灑一把抱起香香,他滿含殺意地望向已刀光劍影的長安城南,聲若九幽寒冰! 看著香香浸血的衣袖,他心疼得不得了,只想將香香送回,好放手殺敵,報仇解恨! 他只求打傷香香的魔門賊子修為夠高,別沒等他殺到便先被別人宰了! 香香煞白的臉,通紅一片,靠在肖灑胸前的頭深深低下,心中甜蜜,不知身在何處。 方圓哪曾見過肖灑這般爺們,忍不住打趣道:“肖大都督這回真瀟灑!” 香香頭埋得更低。 肖灑臉皮一紅,卻無平日半點扭捏,殺氣騰騰的臉勉強一笑,“老子啥時候不瀟灑?” 一路飛來,不過片刻功夫,可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慌,亦如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有多怒,見到香香浴血奮戰(zhàn)的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兒,他在乎這個女人! —————— 眼見魔門飛蛾撲火,長安城四方呈一邊倒之勢,就見一行人御空而來! 人數(shù)不多,只有百余人,可長安城這邊,孫正德等四位元神尊者卻騰空迎上,如臨大敵! “孫正德你個無膽鼠輩,這次不躲了?”打頭之人一上來就一臉鄙夷。 孫正德面色不改,嘆口氣道:“大唐強盛,大勢所趨,魔門何苦逆勢而為?” “呵呵,去你娘大勢所趨!我魔門就是喜歡和你龍門對著干!”那人冷笑。 便見他刀削的面龐,冷峻中帶著一絲令人著迷的邪性,手握一把寬背九環(huán)大刀,寒光閃閃,又給他平添十分霸氣。 拋卻正邪不論,此人無論相貌、氣度都是上上之選! 孫正德也不動怒,道:“正邪不兩立!今日你若退去,我等便不追究。” “呵呵,三十多年不見,口氣大了不少啊?就是不知道你膽子大了沒?”那人囂張至極,顯然未將孫正德的好意放在心上。 孫正德擲地有聲道:“懲惡揚善,匡扶正道,孫某向來有膽!” “說得比唱的好聽!你若有膽,為何不敢來昆侖之巔?虧老子還一直把你當(dāng)個人!”那人句句帶刺,一看就是對孫正德成見頗深。 孫正德長嘆一聲,道:“是非曲折,一言難盡。” “去你娘的!無膽鼠輩,欺世盜名!”那人氣得大罵,好似孫正德這句話格外刺耳。 孫正德仍不動怒,一笑了之。 朱石傲卻氣憤難平,冷笑道:“易豪,你能耐什么!孫正德當(dāng)年被徐二娘攔在昆侖之外,可怪不得他!如若不然,當(dāng)年我兄弟二人便能在昆侖之巔取了你狗命!” “朱石傲我干你大爹!”朱石傲顯然說中要害,便見易豪大怒,破口大罵。 孫正德沒好氣地瞪了朱石傲一眼,這他娘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就不能不火上澆油? “易豪,都一把年紀(jì)了,咋還滿嘴噴糞?我就是你大爹!”朱石傲悠悠道。 長安城四面八方豎起耳朵,不提三人值得推敲的只言片語,就說著元神尊者罵娘就難得一見。 孫正德見此情形,打出一道真氣,將聲音隔絕。 豎起耳朵的眾人一陣失望。 …… 那邊也沒說幾句,便見邪氣、霸道的易豪,抬手將孫正德設(shè)下的禁聲結(jié)界打破。 只聽一句,“廢話少說,老子既然出馬,不打過一場不行!”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