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孤陋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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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名身穿大唐軍服的賊子,不做絲毫反抗,揮刀自刎,看呆了方圓,看呆了龍雀衛。 龍雀衛將士不知所措地回望方圓,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一切好似夢境,令人難以置信。兩千號賊子中邪一般倒在眼前,不是夢境是什么?螻蟻尚且貪生,若不是夢境,賊子怎會乖乖自裁? 詫異爬滿了每個人的眼眶,難以置信是每個人心中寫照,事情太怪了些,怪到讓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頭豬,被宰時也會哼哼幾句,兩千個好活生生的人,實在不該這般視死如歸。 這算什么?這到底算什么?方圓不禁自問,賊子這般做到底算什么? 嚇唬龍雀衛?娘的,好像除了嚇唬人,也實在沒法說得通。 嚇唬人嗎?好吧,方大將軍承認,方大將軍確是被嚇到了,被嚇得不知所措,被嚇得莫名其妙。 要真是嚇唬人,賊子還真贏了。可拿兩千將士嚇唬人,對方是豬嗎? …… 方圓不停地猜想,可就是想不出賊子這般做的目的。視人命如草芥?還是另有原因? 方圓沉思不語,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兩千號賊子自刎,太過詭異,讓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方圓不得不承認,賊子這般做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讓方大將軍知道,他們絕對是狠角色。 可這就完了?值嗎?方圓百思不解。 龍雀衛還未從詭異中回過神,賊子那邊又有了變化。 賊子尸體正在變化,變得像石灰一般,這種變化一直不停,先是尸身,再是軍服,最后是兵器。 漸漸地,與賊子有關的一切都化作石灰一般。一股令人窒息的詭異不斷蔓延,大地靜得可怕,龍雀衛屏氣凝神,一時間忘了呼吸。 方圓瞇起黑眸,眼神不斷閃爍,雙拳捏得越來越緊。 不論眼前這兩千號賊子是自愿還是被迫,這些西魔門,不或者是蠻夷賊子,都太過殘忍了。這等做法已不是人,除了毫無人性的魔頭,其他人誰又做得出這等事? 統統化作石灰一般后,漸漸地一切開始化成粉末,如流沙一般緩緩流落。 ……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石灰般的粉末隨風而起,吹得滿天都是! 方圓看著滿天石灰,突然打了激靈,慌張地喊道:“后退!后退!莫要讓石灰沾體!” 說罷,方圓一手一個,提起小丫頭和肖灑,向后飛去! 這等詭異景象,難說不是賊子留下的手段,至少巫門中就有不少,血祭生靈的咒法!咒法多要媒介,石灰最有可能,方圓哪會不怕,他絕不敢讓龍雀衛觸碰這滿天石灰。 退!急退!龍雀衛顧不得戰馬,撒腿狂奔! 先前種種詭異早就令龍雀衛毛骨悚然,方圓一聲大喊,龍雀衛立刻如驚弓之鳥! …… 狂奔一炷香后,龍雀衛躲在一處大山下,紛紛喘氣不已。這一跑,眾人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不喘氣才怪! 方圓看看驚魂不定的龍雀衛,不由得笑了起來。娘的,這才是正常人嘛,看這些貨一個個大喘氣的熊樣,方圓突然覺得這幫家伙也不是無藥可救,像龍雀衛先前那副恪守古板的模樣,方大將軍可不喜歡。 人嘛,一定要開心,整天活得像個夫子一般,多沒勁!人家夫子那是在遵從孔孟之道,讀圣賢書,做君子事,可龍雀衛這些只知打打殺殺的莽貨,豈能和夫子比較!莽貨就要做莽貨該做的事,吃喝嫖{間隔符}賭才是男兒本色嘛! 方圓這一樂,龍雀衛也樂了,從出長安城起,一路下來,眾人都在緊張、焦慮中度過,再加一番大戰,實在沒有過半刻輕松,如今一路狂奔,反而讓將士們放松了下來。 “嘿!我就納了悶了,你們這幫燒包不是一心想追陌刀嗎?先前不讓追,你們一個個又急又跳,怎么如今看見陌刀,反而往回跑了?”方圓臉色突然一板,怪聲怪語道。 傻笑地龍雀衛紛紛臉色一僵,看著方圓不敢說話了。先前所做種種確是不該,龍雀衛可謂是啞口無言。 “嘿!頭兒!你也太小氣了吧。人家收服手下都是恩威并施,你倒好,竟還秋后算賬了……”張茂可早就摸透了方圓,同樣臉色一板,怪聲怪語地回擊。 方圓得地一笑,指著張茂罵道:“就你話多!” 原來大人是在說笑,龍雀衛立刻放下心來,又傻笑了起來。 龍雀衛人人傻笑,將先前的詭異沖得一干二凈。方圓嘴角揚起,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幫家伙剛剛踏入修行之路,許多事都要磨煉,作為一軍之主,這副擔子自然要方大將軍來扛。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方圓帶著龍雀衛開始折返。 一路上眾人走得小心翼翼,方圓始終走在最前,小丫頭和肖灑始終走在最后。 方圓神識一直向前,觀察著前方種種,等走到離先前地點還有一里遠時,方圓停下了腳步。 方圓一停,龍雀衛也停,眾人齊齊看向方圓,靜待指示。方圓方才已為眾人講解了一些修煉界的基本常識,神識外放,便是其中一項。 方圓停下步子,倒不是前方出現異樣,相反,前方一切如常。龍雀衛來不及帶走的戰馬,正在原地跺蹄,戰馬身上是一片石灰粉末。 一切如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賊子先前種種那般詭異,沒道理一切如常! 方圓揮手示意龍雀衛停步,自己向前飛去。 方圓巫力護住周身,屏氣凝神,越過山頭后,來到了自己所騎戰馬身旁。 方圓首先看向戰馬雙眼。戰馬眼中一片清明,絲毫沒有發狂和痛快,眼珠黑白分明,沒有丁點的通紅。 方圓又瓣開馬嘴,馬嘴也正常,無丁點異樣。這貪吃的蠢貨,竟還以為方圓要給自己喂食,親昵地用頭蹭蹭了方圓。 石灰無害?方圓不禁自問。眼前的戰馬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方圓不敢大意,又飛往龍雀衛戰馬群中。 還是正常,龍雀衛戰馬各個沒有問題。 難道賊子真的只是嚇唬人? 方圓皺緊眉頭,許久小心翼翼地捏起地上一撮石灰粉末。 石灰粉末只是粉末,和沙土無異,沒有絲毫異樣。 至此,方圓終于放下心來,向著龍雀衛所在之地大喊一聲,示意眾人可放心前來。 …… 整整兩百輛馬車,整整三萬柄陌刀,在方圓授意下,龍雀衛飛速清點完了陌刀,整裝待發! “兄弟們,出城多日,車馬勞頓,今日更是大戰一場,一百二十一個兄弟埋骨大山。好在龍雀衛幸不辱命,替我大唐追回陌刀!想來那些兄弟們泉下有知,定會替我等自豪!”方圓深吸一口,隆聲高喝! 熱血男兒,保家衛國!唐人的陌刀不容番夷賊子惦記,唐人的土地不容番夷賊子橫行,這一口氣龍雀衛終是替大唐出了,這三萬陌刀龍雀衛終是替大唐奪回! 連帶西魔門賊子在內,龍雀衛所到之處,賊子全軍覆沒,無一活口!方圓有資格說句幸不辱命! 出城時方圓只以為自己是追三萬陌刀,可和那位私藏陌刀的老丈一番閑聊后,方圓才知自己追的不僅僅是陌刀,還有無數邊疆將士安危! 陌刀斬馬,國之利器,步兵戰騎兵之根本,又豈能落入番夷賊子之手!國威不容有損,我輩唐人當斬盡賊子,揚大唐軍威! 方圓看陌刀,看著龍雀衛,一時間豪情萬丈! —————— 一路無話,龍雀衛壓著陌刀直奔長安而去! 此時已是第二天上午,可一夜未眠的龍雀衛依舊神采奕奕! 筑基三階不是白給,熬個夜自然不在話下,龍雀衛不僅不困,還滿腹期待。 昨夜有一只飛鴿飛來,天子將左鷹揚衛、左金吾衛已在路上的消息告知方圓。而方圓也正好寫信一封,傳回長安。 信中方圓將龍雀衛先前經歷種種一一道明,更言明情況緊急,龍雀衛已奪回陌刀,究竟是由龍雀衛直接帶回陌刀,還是交于左鷹揚衛、左金吾衛,還請天子定奪。 信的末尾,方圓很直白地說道,不論如何,陛下應賞龍雀衛一個大功。 龍雀衛期待大功,更期待天子能讓大家直接將陌刀帶回長安。徒做嫁衣,實在沒味。 金烏已至正中,方圓抬頭一看,正在猶豫要不要修整半個時辰再走時,大地突然開始震動。 方圓神色一變,一手抬起,示意龍雀衛停止前行。 龍雀衛各個是禁軍精銳,對這種震動自然一清二楚,無聲列陣于方圓身后。 等待是一種煎熬,不論是在等什么。龍雀衛嚴陣以待足足半柱香后,一行騎兵才出現眼前。 是唐軍,有人神色一喜,在茫茫大山中遇到自家軍隊,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 可更多的人,神情反而警惕起來,身穿唐軍軍服,未必就是唐軍,先前那兩千個化成石灰的賊子,不也是身穿唐軍軍服。 方圓暗自握緊手中橫刀,昨晚那兩千賊子,令人印象深刻,身著唐軍軍服,貌似還真不知是敵是友。 提起那兩千身著唐軍軍服的賊子,方圓心中便是一陣不解,那些人所作所為太過詭異,毫不反抗地化成石灰,到底是為了什么? 賊子一切作為,實在是令人不解!方圓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賊子這般做的理由。 “來者何人?”方圓氣沉丹田,大聲問話。 “大唐左鷹揚衛、左金吾衛探路先鋒!對面何人?為何會有我大唐丟失陌刀?”薛遼成勒馬停下。 “大唐龍雀衛!”方圓回答一聲,眼露不甘。沒想到南衙禁軍來的如此之快,看來押送陌刀回京是要泡湯了。 “龍雀衛?我怎么沒聽過?呔!爾等不會是盜取陌刀的賊子吧?”薛遼成怪模怪樣地聳聳肩,馬鞭直指方圓。 “我看也是,這些家伙來歷不明,三萬陌刀又在他們手中,想來定是賊子冒出的。”薛遼成身邊一人出聲附和道。 方圓神色一冷,龍雀衛之名兩個月前,可是傳遍長安大小官員之耳,對方說沒聽過龍雀衛,是存心欺負人了。更可氣的是,對方竟說龍雀衛是蠻夷賊子!他娘的陌刀都是龍雀衛追回,誰都能是蠻夷賊子,龍雀衛絕不會是! “沒聽過,只能說明你是孤陋寡聞,讓開道路,讓你家將軍前來!”方圓沉聲道。 “天底下哪有給賊子讓路的道理!識相的放下兵器,隨我回營,待查明爾等身份后,再說其他!”薛遼成傲慢一笑,心思卻也歹毒,竟要龍雀衛束手就擒。 方圓忍不住皺眉,看對方這架勢,不像大唐禁軍,倒更像匪類。 方圓向身邊肖灑挑眉,意思是問對方真假。 肖灑神色難看地點點頭,他以前是見過薛遼成的。 方圓搖了下頭,鼻孔噴出兩道粗氣,竟真是南衙禁軍,如此說來對方是故意挑事了。 “天底下更無獅子向猴子低頭的道理!識相的立馬滾開!”方圓冷聲道。 “兄弟們!陌刀自軍器監被盜,賊子若不是假扮唐軍,如何能逃過各路關卡!聽我號令!全軍沖鋒!殺賊奪刀!”薛遼成神色一狠,根本不與方圓答話,直接號令全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