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她為什么要紅杏出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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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海空走出1監區那個冰冷的鐵柵欄門時什么東西都沒帶。 他不想讓那些東西在以后的日子里勾起自己的痛苦回憶。但是,有一樣東西他不得不帶,那就是他在監獄里10年的勞動報酬。 他在這個監獄里10年的勞動報酬總共是312437。現在,也可能是在某一段時間內,這應該是他賴以為生的所有財產。 陸海空走到監獄大門時,在大門旁邊的換衣間換了衣服。他脫下穿了10年的囚服,換上了一身西裝。 這身西裝是他10年前被捕那天穿的。那天他還是某賓館的總經理。 10年前,他穿著這身衣服被抓進了監獄,十年后,他穿著這身衣服,一步步走出了監獄。 陸海空是從側門走出監獄的。他走出監獄大門時快7點了,太陽已經落山了。 別人出獄時,監獄門口會有幾個親人開著車等候,有時還會燃放鞭炮以示慶祝。陸海空也希望有這樣溫馨的一幕。 但是,他心里比誰都明白,對于他那只能是一種幻想。 陸海空眼前的監獄門口冷冷清清,空曠一片。 我晚出來一會好了,晚出來一會監獄的警察正好下班,門口會比現在熱鬧,我怎么也能看見幾個人影,現在可好,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我好象是從墳地里爬出來似的,不行,我得看見一個人影,證明我現在是人不是鬼。 陸海空轉回頭看監獄里邊。 他的頭轉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他想起監獄里犯人的一個大忌。 監獄里犯人出監后有一個最大的忌諱,就是出監的犯人決不能回頭看監獄,據說回頭看監獄,以后還會再進監獄。 陸海空猶豫著,心說,見他媽的野鬼,以后進不進監獄與回頭看不看監獄沒半毛錢關系,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他扭頭看向監獄里邊。 在監獄里邊,有幾個人在院子里地走動。陸海空又看監獄門口的門衛室,門衛室的警察也在看他,看這個犯人為什么站在監獄門口不回家。 一陣晚風吹來,陸海空感覺到一股愜意的涼爽。他四下瞭望,心里問自己,我這是在什么地方?從這里怎么走才能回到家? 想到家這個詞,陸海空從頭頂涼到腳底。前妻那里是我的家還是大哥那里是我的家?我該回哪里? 回大哥那里吧,不論怎么說,我們有血緣關系,他再絕情也不會不讓我進家門。另外,我也應該去拜祭拜祭父母的墳,給父母燒幾張紙。對,就回大哥家吧。 陸海空走到門衛室前,里邊的胖警察伸出頭問他“你有什么事?” “警官,請問附近哪有旅館?” 警察手指監獄前邊的路說道“順著那條路往西走,走到一個路口再往東走,走到一個村子,村子里有旅館。” “村子離這有多遠?” “八里。” “有去那個村子的公交車嗎?” “你要是早點出來有,現在沒了。” “謝謝。” “不用謝。” 這條馬路是一條鄉村公路,路上偶爾有車輛行駛。 陸海空邁開大步,快速趕往那個村子。 天色很快變黑了。天空布滿陰云。馬路上一片黑暗。 陸海空在馬路上邊走邊合計,我今天找個旅館住一宿,明天早晨坐車,中午就能到大哥家,我先去爸媽的墳上燒幾張紙,然后,后天去看看芷蘭。 芷蘭是他女兒的名字,是他給取的,來自《岳陽樓記》里的“岸芷汀蘭,郁郁蔥蔥”之句。 女兒現在長什么樣了?她有多漂亮?我該給她買點什么禮物呢? 陸海空在黑暗寂靜的馬路上快步走著,忽然,一束車的燈光從他身后照來。 一輛轎車緊擦著他的身子停在了他身邊。 陸海空嚇一跳,剛要扭頭觀看。車上跳下兩個男人。倆人一下把他撲倒在地,其中一個死死按住他的倆腿,另一個死死按住他的腦袋,并把一把涼嗖嗖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拿刀子的人惡狠狠地警告他“別動,動就捅死你。哥們只要錢,不要命。把錢掏出來。” 陸海空知道,自己遇到打劫的了。他感覺脖子生疼,好象刀刃已經劃進rou里了。 他忍著痛說道“朋友,錢全在我的里兜,總共是三千一百一十五塊三毛七。” 這時,車上下來了第三個人,他伸手就掏陸海空的西服里兜。 陸海空告訴他“右邊。朋友,刀子松點行不?刀子壓進我rou里了。” 拿刀子的人喝罵“少廢話,再廢話捅死你。” 陸海空繼續說道“朋友,給我留點回家的路費行不?我剛從旁邊的監獄出來。” 拿刀子的奚落道“就你這個慫樣也能進監獄?嚇唬誰呢?” 陸海空冷靜地說道“要是我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會慫。” 忽然,一束車的燈光照射過來。 陸海空暗喜,心說,自己有救了。 但是,這三個人一點也不慌亂。按他腿的依舊死命按住他的腿,拿刀子的依舊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并且,比剛才壓的更緊了,陸海空感覺脖子比剛才更疼了。 那個掏他兜的已經把錢掏了出來。夾在錢里的鋼镚掉在了地上。 那輛汽車已經駛到他們身邊。那個掏錢的居然就著車燈翻看起錢。 拿刀子的吩咐;“別看了,撤。” 掏錢的人說道“我看看是不是假的。不是假的。走。” 陸海空翻著眼看那輛行駛過來的車。 那輛車并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車速,駛離了他們身邊。 那三個人迅速跳上他們的車子,馬達聲轟響,車子揚長而去,迅速消失在暗夜里。 黑暗的馬路上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陸海空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他遙望著搶劫車輛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脖子。 他的手一摸到脖子,脖子立刻感覺到有點痛,不過,痛的不是太厲害,估計只是擦破了一點皮。 陸海空又拍拍身上的土,心里感嘆,自己10年的勞動報酬,連三分鐘都不到就被搶走了,命運對我太混蛋了。錢沒了,旅店不可能讓我住宿,今晚去哪里住? 陸海空抬頭遙望,暗夜深處,馬路沒有盡頭。 先別管旅店讓不讓住了,先到那個村子再說。陸海空再次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趕路。 陸海空在監獄的十年里,有一個困惑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那個困惑讓他難以入睡,而睡醒時,那個困惑又會從他的腦海里悄然浮出。 現在,他走在馬路上,那個困惑又浮出了腦海。 花語為什么要出、軌?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事實是,她真的做了出來。難道是我對她不好嗎?還是我有什么地方讓她不滿意?回去后,我一定好好問問她,為什么要做對不起我的事。 陸海空思考了十年,他沒找出答案。 陸海空怎么度過眼下的黑夜,咱們稍后再講。咱們要講講他的前妻花語為什么會紅杏出墻了。 陸海空出獄被搶那天夜里,花語躺在床上睡不著覺。隔壁房間的芝蘭已經睡覺了。整個房子里寂靜無聲。 臥室里一片黑暗,花語躺在床上,心情無法平靜。 十年了,他該出來了。他能原諒我嗎?他變什么樣了?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也可能是命里注定。 花語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