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遲早找到你、非常規(guī)情結(jié)診療、快穿之作妖的時空系統(tǒng)、恃君寵、橘子餐廳經(jīng)營日記、大神,不服來單挑、先婚厚愛:白少溺寵妻、和前夫一起重生了[七零]、獨家占有[娛樂圈]、夜半打更人
楚靈犀正在凡間參加舞會,這一次她不是為了玩樂,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在和仙界聯(lián)手展開保護林澤大行動。 八方酒樓查到重要線索,一個月之前凌青云出高價收了一批仙界的廢舊兵器和刑具,這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是秦霸天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因為這些東西在凡間毫無用處,根本不值得出高價收購。 他深究細查,終發(fā)現(xiàn)端倪,原來凌青云所買的不是普通的仙界廢銅爛鐵,所有的兵器與刑具都是由奪魄滅魂玄鐵鍛造,只要熔煉重鑄,即可制成新武器。 之前射向林澤的那顆子彈,十有八九就是由此而來,這說明凌青云就是小jian龍澄暉的同黨。 正巧,林澤正在追查一樁案件,閘北二十八位貧苦之家的少男少女接連失蹤,他根據(jù)目前所搜集到的線索推測,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凌青云。 因凌青云背后有岳父張大帥撐腰,所以調(diào)查困難重重,但出乎林澤意料的是,凌青云雖不配合訊問,可卻殷勤地邀請他參加舞會。 林澤看到邀請函,心中便開始生疑,凌青云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和女校那些心懷少女夢的學(xué)生似的,搞了一場法式化裝舞會,誰都猜不透他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楚靈犀和博衍上仙一致認定,凌青云定懷不軌之心,極有可能是想借此機會滅掉林澤的仙根。 化裝舞會人人皆戴面具,對于凌青云而言,確實是個趁亂下黑手的好機會,不過與此同時,也給仙界和妖界提供了方便,楚靈犀和博衍上仙各自安排了二十名高手埋伏在會場,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待凌青云和小jian龍澄暉露出馬腳。 楚靈犀親做林澤的女伴,不過從她所用的方式來看,更像是女土匪,直接在巡捕房門口堵人,完全無視對方的抗拒,強行組臨時cp,還緊拽他的手臂,以保萬無一失。 林澤只覺這個“壞女人”根本不知溫柔二字如何寫,再多加兩份力,就能把他的胳膊卸下來,他忍無可忍道:“柳小姐,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像是強搶夫君的女山大王。” 楚靈犀自黑無底線:“不,我是霸占唐僧rou的女妖精!” 林澤善意提醒:“我與唐僧確有相像之處,各路妖魔鬼怪都想要我的命,和我走的太近很不安全。” “巧了,我的仇家也特別多!咱們不如打個賭,看看今日是誰的仇家會先找麻煩…”楚靈犀的話還沒講完,便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目光穿過一位位賓客,看到了沒有帶面具的黑臉魔尊。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身側(cè)的茅石上前,低聲問道:“魔尊怎么來了?仙界有請他幫忙嗎?” 茅石如實道:“仙界不可能瞞著我們請魔尊,依臣之間,他是追著您來的。” “煩死了,我先去把那個狗皮膏藥魔尊打發(fā)走”,楚靈犀就怕那醋壇子出幺蛾子,暫且把保護的任務(wù)移交給茅石—— “你把林澤護好,寸步不能離,連眼睛都不許眨!” 林澤被她拽著的時候,只想盡快擺脫,可當對方真的松了手,他又覺心里空落落的,雙眸一直追隨著那紅色的身影。 楚靈犀解開面具走到魔尊面前,看著他那張老怨婦臉就來氣,吵架之后十天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露面還恰好趕在這么一個不合適的時間與地點,她半分好臉色都沒給,用不耐煩的語氣道—— “我有正事要忙,沒工夫聊私事,你要么離開,要么安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魔尊君棠黑著臉興師問罪:“什么正事,來凡間選男寵嗎?竟然能和歷劫的仙帝傳出緋聞,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楚靈犀心情不爽,不施展暴力屬性不足以泄憤,抬腳狠踢他的小腿:“咱倆什么關(guān)系,姑奶奶愛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著嗎!” 隨行的柏誠看不過眼,便說道:“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魔尊玉體金貴,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閉嘴!”楚靈犀女霸王的脾氣上了頭:“再廢話我連你一起打!” 這時,凌青云的聲音響起:“喲~妖魔兩界兩位至尊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貴干?” 他未被逐出仙界時,在宴會上見過這兩位大人物,現(xiàn)下齊齊出現(xiàn)在舞會,著實反常。 楚靈犀直戳他的短處,目的是逼其盡快露出馬腳:“凌先生乃軟飯借的翹楚,靠著軟飯硬吃的本事混的風(fēng)生水起,妖魔兩界從不出像你這樣骨頭又軟又賤的男人,所以我們想來瞧瞧新鮮、開開眼界!” 凌青云憑借齷齪手段在凡間東山再起,被富貴安樂消磨了意志與腦子,遭遇冷嘲熱諷,完全按耐不住脾氣,回懟道:“妖帝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物,一邊與魔尊曖昧不清,另一邊還和歷劫的仙帝…” 他忽地停住,整個人完全僵住,連冷顫都得竭力控制著,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一股由精純靈力凝聚而成的殺氣正縈繞在脖頸間。 這是魔尊君棠出的手,楚靈犀的花邊緋聞唯有他能提,旁人非議,罪無可恕。 還沒釣出小jian龍澄暉,凌青云暫時還有利用價值,楚靈犀轉(zhuǎn)指施法,破了魔尊的殺氣,并道:“算了,為這樣的人臟了手,不值得。” 在圍觀的人群之中,目光銳利的魔尊發(fā)現(xiàn)異常,原來妖仙兩界多位頂級高手聚集于此,這時他方才醒悟,楚靈犀所說的“正事”是真真正正的大事。 待凌青云灰溜溜地滾遠,魔尊緊緊攥住女帝的手腕,不問明情況不罷休:“妖界和仙界的高手為何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場舞會之中?” 楚靈犀為了大局,不得不向他交底:“凌青云和澄暉聯(lián)手,想要用奪魄滅魂玄鐵毀了林澤的仙根,極有可能就在今日動手,我沒有閑工夫陪你玩,今日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好林澤,并且協(xié)助仙界緝捕小jian龍澄暉!” 歷劫中的林澤全然不解剛剛發(fā)生了何事,走上前詢問:“柳小姐,這位是…” “柳小姐?”醋吃多了傷腦,魔尊愣了愣神才想起來報紙中的內(nèi)容,楚靈犀在凡間行走時所用的名字是柳楚,他自我介紹道—— “在下君棠,是柳小姐的…玩伴。” “玩伴…是什么意思?”林澤不甚理解其用詞,一般只有小孩子交朋友才會用玩伴這個說法。 楚靈犀果斷終結(jié)此話題:“不重要,我們?nèi)ズ染瓢桑 ?/br> 魔尊不再糾纏,不過也不安分,但凡有姑娘搭訕,他來者不拒,沒有什么出格之舉,不過聊的很是火熱,中途還時不時瞟向女帝,用眼神傳遞言語—— “老子也是有行情的,你不要不知珍惜!” 第582章 掌最大的權(quán),賺最多的錢 歷劫中的林澤,智商也始終在線,看懂了眼前這場情感博弈:“那位君棠先生,是配得上你的壞男人嗎?” 楚靈犀不解:“什么?” 林澤道:“那日在婚宴上,你講了一段很奇怪的話,說什么你這樣的壞女人配不上我這樣的好男人,那言外之意就是,你喜歡的是壞男人,我理解的對嗎?” 楚靈犀在心中沖他豎起大拇指:“從小就是神級學(xué)霸的人,果然不一般!” 林澤再次陷入迷茫:“什么意思?” 楚靈犀笑笑:“不重要,我們?nèi)ヌ璋桑 ?/br> 見此情境,魔尊自然也不甘示弱,就近邀請舞伴,輸什么都不能輸陣。 在步入舞池的那刻,他與一位服務(wù)生擦身而過,敏銳察覺到對方的身上有極強的邪靈之氣,不由得蹙眉思忖,眨眼間的工夫,回首已不見其蹤影。 邪氣如此之重,修煉邪術(shù)的時間恐怕不短于五百年,按理講不可能名不見經(jīng)傳,必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可天下太平之后,這樣的惡人皆已被除盡,魔尊實在猜不出其身份,不過隱隱有不祥的預(yù)感,在越來越歡快的舞曲之中,他忽的靈光閃現(xiàn),意識到那人或許就是小jian龍澄暉。 昔日他曾與澄暉交手,發(fā)現(xiàn)其配劍上隱隱有邪氣涌動,楚靈犀入夢所見也證實了這一點,澄暉千年前便開始以邪術(shù)提升功法,其父的實力倒臺之后,他之所以能在凡間藏身如此之久,想必是自廢仙法隱去蹤跡,僅修邪門禁術(shù)。 思至此處,魔尊立刻推開舞伴,轉(zhuǎn)身一把扯過在旁跳舞的楚靈犀,在她耳邊道:“澄暉就在這里,喬裝成了服務(wù)生!” 嘈雜之中楚靈犀沒有聽清其言語,只當他的醋壇子又翻了:“你發(fā)什么瘋?” 突然間,會場內(nèi)所有的燈齊齊熄滅,舞池中響起一片刺耳的尖叫聲,魔尊急急道—— “立即用傳音蝶給屬下送信,命令他們施法找出在場邪氣最重的人!” 楚靈犀本是拉著林澤的,可是四周的賓客都在亂哄哄地擠撞,二人被巨大的推力沖散,她不禁驚呼一聲—— “林澤!” 魔妖仙即便在黑暗之中也可明視萬物,聽到槍響聲的那刻,功法最高的魔尊率先出手,飛身而起,凌空躍過擁擠的人群,以法術(shù)抵擋那顆射向林澤心臟的子彈,落地之時還在其膝蓋處踹了一腳。 歷劫中的林澤全無法力,原本在那里直愣愣地站著,莫名挨了一踢之后,變?yōu)榘牍颍€沒等反應(yīng)過來,背后又挨了一掌,姿勢隨即成了難堪的撲街趴,無論怎么掙扎都站不起來,酷似受制于人的烏龜,最后腦后受一重擊,隨即失去意識。 魔尊故意將其按趴打暈,以免這呆子杵著做活靶子,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剛解決掉前方的子彈,后方便有一支短弩箭襲來,自他的背后射入,又從心口飛出。 華燈重亮,賓客都擠到了門口處,空空蕩蕩的舞池正中,僅躺有一白一黑兩人。 開槍者為凌青云,射弓弩者是以易容術(shù)喬裝的澄暉,二人均已被仙妖兩界的高手擒住,楚靈犀和其余人立刻奔向倒下的隊友,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先放在昏倒的林澤那邊。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林澤從頭到腳摸了個遍,確認他只是暈厥,并未被奪魄滅魂玄鐵所傷,終才松了一口氣。 柏誠孤零零地守著魔尊,即便施法術(shù)也止不住血,他懷滿腔悲憤,沖那一群沒良心的白眼狼嘶吼:“受傷的是我們魔尊!” 楚靈犀這才轉(zhuǎn)身,見魔尊胸口淌血不止,自是心疼,不過她是在戰(zhàn)場之上闖蕩過數(shù)百年的戰(zhàn)神,不太尋常皮rou傷當回事:“奪魄滅魂玄鐵只毀仙根,妖魔被其所傷應(yīng)該無礙吧…” 而后她看了看周圍其他人,聲音放低,耳語問道:“你…是不是裝的?” 魔尊昏倒之前最后講的一句話是:“老子是被無情的你氣死的!” 奪魄滅魂玄鐵威力非凡,傷仙損毀仙根,傷妖魔則重創(chuàng)rou軀,魔尊雖是性命無礙,不過須得臥床調(diào)養(yǎng)月余。 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哪怕真有性命之險,魔尊也會奮不顧身地救林澤于水火。 其實,魔尊今生最感謝的人,就是林澤。 在柳芽最脆弱無助的時候,是林澤伸出援手,與她結(jié)為假夫妻,助她避過無數(shù)流言蜚語;在樂天年幼最需要關(guān)愛的時候,是林澤一直在用父親般的真心溫暖著她,這個生來便是魔頭性格的姑娘,未因父母的風(fēng)波而滿身戾氣,反而始終保持樂觀與豁達,全都是林澤的功勞。 魔尊君棠做帝尊千年,習(xí)慣了居高臨下的倨傲,全然不知該用各種方式表達這份感謝之情,言語致謝不是他的風(fēng)格,而且魔仙殊途,二人往往聊不了兩句就會開懟,只能等待以行動答謝的時機。 終于,老天爺給了他一次償還人情的機會,雖說無法還清,可終歸能夠稍稍減輕魔尊心中的愧疚之感。 俗話說得好,福禍相依,因魔尊及時出手救下林澤,所以成為了仙界的英雄,博衍上仙攜仙庭中人親來拜謝,每隔兩日還會派遣專使者慰問并送補品。 養(yǎng)病這段時日,魔尊專職裝病嬌,可著勁兒的造作,想方設(shè)法搬進了女帝在凡間新置辦的豪宅,一位隨從都不帶,死皮賴臉求照顧。 楚靈犀耐著性子賢惠了幾日,衣食住行樣樣都順著這位大爺,怎知慣的他越發(fā)矯情了,喝一口藥得哄三哄,她的炮仗脾氣重新上線,直接掐住他的下顎把藥湯灌了下去,配的詞是—— “大郎,乖,一口氣把這碗藥全喝了吧!” 魔尊嗆咳不止,眼淚都飚了出來:“你…你謀殺親夫!” 玩笑過后,楚靈犀開始談?wù)拢骸拔覜Q定了一件事,要把妖帝之位禪讓給潁國主。” “為什么?”魔尊聽后自是詫異,不再癱靠于軟枕上扮病弱,一秒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比銅鈴更大,不可抑制地開腦洞—— “難不成那天你說要嫁給我是…是真的嗎…為了避免妖魔兩族的朝堂爭議,你連皇位都愿意舍棄嗎?” “長得丑,想的倒挺美!”楚靈犀送給自戀的他一個大白眼,道出真正的緣由—— “當年我哥哥犧牲了自己,把我推上至尊之位,在那個時候,我確實是最適合做妖帝的人選,但如今的時局已變,妖界要想更上一層樓,必須從根本上革新朝政體制與官員設(shè)置,朝臣們對此各有看法,皆引經(jīng)據(jù)典、侃侃而談,我總是沉默以對,不是故作深沉,而是水平欠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講些什么。 我自小就好武厭文,是不折不扣的學(xué)渣,一直自詡沒文化但有智慧,可現(xiàn)在才明白,文化程度會限制智慧的高度,妖帝這個位置我已經(jīng)不配坐了,即便勉強撐過眼前的難關(guān),終究也會有被后浪取代的那一天,此時大大方方急流勇退,是最好的選擇。 我的前半生稱得上是轟轟烈烈,既是妖族首位女戰(zhàn)神,也是妖界萬古第一女帝,使四分五裂的妖族重歸統(tǒng)一,創(chuàng)立了國泰民安的盛世,在軍界與政壇皆有所建樹,已全無遺憾,皇位沒什么值得留戀的。 而且做女帝區(qū)區(qū)二十幾年,我就生生被熬出了干紋細紋魚尾紋,為了保住盛世美顏,我還是趁早把帝尊這樁苦差事丟出去為好。” 她此刻的笑意,輕松且灑脫,一如未有皇冠束縛時,魔尊也為卸下沉重包袱的她而感到高興:“我一直都覺得奇怪,你明明知道潁國主是野心勃勃的小豹子,近些年卻越來越重用他,朝政大事幾乎全都交由他處理,原來是在有意栽培他做接班人。” 說著他拉起了眼前人的手,笑容溫柔,滿目繾綣:“我們盡快成親吧,好嗎?” 楚靈犀卻搖了搖頭:“我剛剛摘下妖界的皇冠,可不想轉(zhuǎn)頭就戴上魔族的鳳冠,須得先好好享受一番無冠一身輕的日子!” 魔尊求婚被拒,又擺出了一副怨婦苦臉,抱怨道:“我將你視為此生摯愛,為了你努力舍棄對柳芽的所有執(zhí)念,可你似乎從來都不在乎我,很多時候我甚至感覺你只把我當成玩伴,只圖一時歡愉,從不想一生廝守。” “沒錯…”楚靈犀把心底最后一個隱秘的角落向他敞開,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背轉(zhuǎn)過身,望向窗外—— “我的母親在深宮之中發(fā)瘋慘死,她臨終前曾反反復(fù)復(fù)叮囑我,絕對不能相信男人,這件事成為了我心中最深的陰影。 和你相處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有意克制,害怕自己一旦愛上就會無法自拔,最終重演母親的悲劇,所以我始終把你看做玩伴,只有在這種進退都有余地的關(guān)系之中,我才有安全感。” 她很少展露脆弱的一面,魔尊君棠首次得知她的童年傷痛,心碎不已,從背后緊緊抱著她:“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母親的事…” 楚靈犀擦去不經(jīng)意間落下的眼淚,轉(zhuǎn)身抬手環(huán)抱他的脖頸,展露釋然的笑容:“不過,我現(xiàn)在的想法改變了,我想試著去愛,或許你是值得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