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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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綠帽子與你最配哦 在楚靈犀看來,華胥道生們的壓力不小,成日不是上課就是備考,小考接大考,一考又一考,烤到外焦里嫩,如果再不自娛自樂開開玩笑,八成會因壓力過大而患上心理疾病。 方才一晃十余日,柳芽掌握了御寒術的基礎,不出一個月便可小有所成,同時御劍術也有了些許進步,雖然還飛不了太高太快,但已無需魔頭這根活拐棍。 安歌一向與北枳形影不離,按部就班地練習縱物術,林澤有時會陪伴并指點,不過更多時候是各自修習仙術。 林澤素來寡言清冷,略顯孤僻,即便對于青梅竹馬的心上人,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少有甜言蜜語,大概是心中認定必能與安歌結為連理、百年好合,無需多費心神討歡心,應以修道學藝為先。 關于愛情,楚靈犀沒吃過豬rou,可是常常在戲文與話本中見豬跑,她已經(jīng)敏銳發(fā)覺林澤的初戀有涼涼的兆頭。 神族傻白甜安歌是渴望甜甜愛戀的少女,溫室嬌花一般的她性格天真爛漫,同時還有些小小的叛逆,渴望見識外面的花花世界。 然而傻直男林澤的愛如父如兄,在護她周全與給她快樂之間,錯誤地選擇了前者。 更為關鍵的是,青梅竹馬并非情定今生,曖昧的這層窗戶紙必須要果斷捅破,該出手時就出手,該表白時就表白。 林澤以為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安歌又傻又天真,兩人若即若離的關系微妙且脆弱,因此綺夢才覺有可乘之機,大獻殷勤。 綺夢倒沒什么,她說到底只是段位不高的綠茶婊,引誘不了情比金堅的林澤,真正的王者往往隱藏的很深,看似不起眼,卻可扮豬吃老虎,凌青云便是其中高手。 凌青云初見安歌便心動,但出身貧寒且自尊心強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 偏偏老天爺是黑色幽默的高手,事情的發(fā)展往往會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凌青云與安歌在練習縱物術時偶有相遇,起初是相互切磋,后來漸漸敞開心扉談天說地,因北枳也在其中,所以從不顯尷尬。 他出身于窮鄉(xiāng)僻壤,未見過大世面,本來處處小心翼翼地藏拙,可是很快便發(fā)現(xiàn),心地純善的安歌從不介意貧與富,僅關心事物是否新奇有趣。 凌青云提及父母是做燈籠的工匠,旁人聽來便知家境苦寒,品德不佳之徒往往因此而輕視甚至欺辱他。 安歌全然不懂世俗之事,問道:“你家做的是琉璃燈籠還是絹紗燈籠?” “多為普通的紙燈籠,偶爾會用到絹紗,我們鎮(zhèn)最有名的工藝品是走馬燈,其中最為精美燈的會送往皇宮與王親貴族的府宅。” “走馬燈是什么樣子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安歌純澈的眼眸不沾纖塵,美好如星辰,凌青云癡癡凝望,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倏而又出現(xiàn)一只不安分的小鹿在沒頭沒腦地亂撞,回神后才用手比劃著細致解釋道—— “走馬燈的燈罩中有輪轉,其內(nèi)是立軸,立軸的上面裝著一個紙質(zhì)的葉輪,其外有吊著幾根細鐵絲的薄紗,鐵絲上面粘著各色圖案的剪紙,燈內(nèi)的蠟燭點燃之時,轉輪中的空氣會被加熱,依靠熱空氣的上騰,葉輪就會轉動起來,燈上最早常畫武將騎馬圖,轉動時看起來好像是幾個人正在你追我趕,故名為走馬燈。” 安歌驚嘆道:“燈不依靠法術也可以自己轉動嗎,太神奇了,人間原來這么有意思!你真的好厲害,講起燈籠來頭頭是道!” 所有男人都喜歡被恭維,越是自卑的男人越享受恭維與夸贊,凌青云又顯擺了一把:“有不少古詩文夸贊過走馬燈,比如‘若沙戲影燈,馬騎人物,旋轉如飛’,再比如‘映光魚隱現(xiàn),轉影騎縱橫’。” 安歌愈加神往:“你一定會做走馬燈吧,可不可以教教我?” 凌青云猶猶豫豫道:“你…你是想送給林澤嗎?” 安歌微微噘嘴道:“他那個人無趣得很,一顆心都撲在學道修仙之上,才不會對燈籠之類的小玩意兒感興趣,我是做給自己玩的。” 北枳未能看透凌青云的小心思,僅想為暮亭親手制一盞燈以表心意,同樣興致盎然。 凌青云不禁為難:“可是…華胥山中沒有制作走馬燈的工具和材料。” 冤家路窄,情敵也不例外,綠帽王恰在此刻而來,安歌便招了招手喚他前來:“我想向青云學做燈籠,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從人間買些工具?” 林澤點頭道:“可以,列個單子給我就好。” “太棒了!” 安歌欣然拍手,笑容燦勝朝陽:“青云你再講講走馬燈的樣式,我要做最漂亮的燈籠!” 林澤對此無甚興趣,便至竹林深處繼續(xù)修煉仙術。 楚靈犀著實看不下眼,明知是徒勞,卻依舊忍不住追在這個傻缺的后面罵道—— “綠帽大傻子,你太缺心眼了吧,媳婦兒重要還是修仙重要!你鞍前馬后地采買燈籠材料,純粹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白長了牛一樣的大眼睛,眼力還比不過瞎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曉頻頻回頭瞧著相談甚歡的安歌與凌青云,委婉道:“你該多花點時間陪一陪安歌,即便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也需要用心維護。” “她還是小孩子脾氣,對于法術與道經(jīng)不甚上心,就喜歡各式各樣新奇的玩意兒,經(jīng)常嫌棄我說的話題沉悶。” 陳曉繼續(xù)旁敲側擊:“姑娘家總歸是要長大的,你多用心教一教。” 林澤越琢磨他的話越覺得別扭:“教長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曉不好亂講,只能以家人為例:“我娘有一句至理名言,男女無論是情侶還是夫妻,推心置腹的坦誠交流永遠要擺在第一位,不然很容易同床異夢。” “同床…異夢?” 好好的一個成語,拆分開來就容易引人浮想聯(lián)翩,林澤寡淡的臉更冷幾分:“神族大多百歲之后才會成婚,我和安歌來華胥的目的不是談情說愛,而是學習修仙,不要用你淺薄猥瑣的思想來評價我們的感情!” 陳曉苦口婆心:“一百年的時間太漫長,保不齊中間出什么岔子…” 傻林澤仍未意識到問題所在:“在你眼中,我是朝三暮四的薄情之人嗎?” 陳曉陷入糾結,不得已徹底放棄:“我…我純屬胡言亂語…你別多想…可也不能少想…算了…你愛想不想…” 旁觀的楚靈犀講出神評論——“世間那么多顏色的帽子,只有綠色與你最配哦!” 第200章 沒有什么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楚靈犀昏昏沉沉地蘇醒,見懸絲事精安皓白坐在床邊托腮發(fā)呆,神情像極了閨怨詩中描述的怨婦。 “你喪著臉干什么,沒能成功治死我,是不是很遺憾?” 安皓白轉指施法,收回她手臂處的銀針,無精打采道:“禍害活萬年,你死不了。” “可不可以換一位大夫為我診治?” “你干脆自生自滅吧。” 說話間安皓白便要起身,楚靈犀扯住他的袖子,說道:“我并非質(zhì)疑你的醫(yī)術,只是擔心你的精神狀態(tài)。” 安皓白猝然甩袖:“我的事無需你瞎cao心!” “你的苦瓜臉上寫滿‘生無可戀’四個大字,被你這樣的大夫診治,我仿佛能看到閻王爺正在不遠處熱情招手。” 楚靈犀周身乏力,扶著床沿坐起身,繼續(xù)道:“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然后再幫你出招解決,不是姑奶奶吹牛,天下就沒有我平不了的事兒!” 她這時才注意到坐在角落茶案旁的景宇,疑惑詢問:“你的任務不是保護柏誠嗎,閑在這里做什么?” 景宇合上書卷道:“柏誠明日大婚,柏府里里外外安插了數(shù)十位暗探,我無需再保護那個鐵憨憨。” 楚靈犀十分興奮:“明日就成親,效率真高!幸虧我醒來的及時,多睡一天豈不是錯過了熱鬧!” 安皓白以縱物術將藥碗送到她身邊,暗戳戳地耍脾氣,guntang的藥湯濺出幾滴,正落在妖女的手背上。 楚靈犀不在意小傷小痛,隨意地在錦被上蹭了蹭手,著實不解事精發(fā)哪門子脾氣—— “柏誠娶妻大喜,你身為他的好兄弟,應同賀同樂,干嘛拉著一張臭驢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搶了你喜歡的姑娘呢。” “何喜之有!” 安皓白的怒火徹底爆發(fā):“如果阿瀾是仙族探子,柏誠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都怪你這不擇手段的妖女,生生把柏誠推入了虎口!” 楚靈犀駁斥他的杞人憂天之念:“魔族暗探不是吃素的,必然里外三層重重設防,阿瀾一旦露出狐貍尾巴,定會被當場擒獲,而且鐵憨憨柏誠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身為歷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將,他即使暫時被情愛迷惑雙眼,關鍵時刻也能爆發(fā)自保小宇宙,不會輕易送命。” 景宇贊同妖女的觀點,勸慰事精:“她講的有道理,你不必過于擔心。” 安皓白忐忑的心無藥可醫(yī):“你好好想想柏誠試穿新郎服時那缺心眼的傻樂模樣,他恨不能親手把性命送給阿瀾!” “為情所困的人不計其數(shù),為情而死的人寥寥無幾,柏誠不是悲悲戚戚的多情書生,而是憨大楞粗的糙老爺們兒,他頂多是被美人計蒙了心竅,不可能為小情小愛賠上性命。” 楚靈犀講的口干舌燥,腹中咕咕作響:“我餓了,要吃火鍋,一個川味鴛鴦鍋,一個撥霞供!” 景宇對于美食無甚興趣,不大了解其他三界的飲食:“撥霞供…是什么?” “撥霞供是凡間豫州的傳統(tǒng)名菜,翻譯成大白話就是野兔rou涮鍋。” 吃貨楚靈犀普及美味佳肴小知識:“嫩兔rou翻騰在濃白的骨湯之中,色澤宛如云霞,故而名為撥霞供,還曾有人專門為此作詩,‘浪涌晴江雪,風翻照晚霞’,你們聽過之后有沒有口水橫流三千尺!” 景宇深覺她矯情,沒好氣道:“區(qū)區(qū)一頓飯,還得專門派人前往凡間籌備,你點些魔宮御膳房里有的東西行不行?” “我人生中唯一不可以隨便的就是吃!” 楚靈犀端起傲嬌寵妃的架子:“如果半個時辰后本宮吃不到合心意的火鍋,就去尊上面前告你的黑狀!” 景宇恨恨咬牙:“臉皮厚比城墻,真不知魔尊為何會被你這樣的女人迷惑!” 楚靈犀沖他拋了個極其不正經(jīng)的媚眼:“不要盯著我,否則你也會愛上我。” 景宇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胃中翻江倒海地惡心,他永遠無法應對妖女毫無底線的陰招,不得不吩咐侍婢準備美食。 楚靈犀補充道:“我愛吃靈鹿rou和羊rou,不要切的太薄,還要鵝腸、蹄筋、毛肚、牛百葉!” 景宇質(zhì)問道:“你把魔宮當成是自家的后廚了嗎?” 楚靈犀故意氣他:“假如花自己的錢,我可不舍得浪費,全因傍上了財大氣粗的魔尊,才有如今胡吃海喝、紙醉金迷的好日子~” 景宇抬臂怒指:“你竟敢把尊上當冤大頭坑!” 安皓白攔阻道:“妖女點菜的風格一貫如此,尊上樂意寵著她,你何必為此等小事動氣。” 景宇憤然詛咒:“四界千秋萬代,從沒有一位囂張跋扈的寵妃有好下場!” 楚靈犀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道:“姑奶奶的魂靈是妖女戰(zhàn)神,皮囊是上仙柳芽,寵妃柳楚不過是虛假人設罷了,你的謾罵詛咒全無意義。” 她下床搖晃著脖頸下床,稍稍活動筋骨,嘚嘚瑟瑟地說道:“免費教你一招,其實罵戰(zhàn)與打仗相同,找準目標后才可以進攻,不可像無頭蒼蠅一般亂罵亂叮。” 景宇肅聲警告道:“你不僅在魔宮之中興風作浪,還把我坑成了柏誠的小跟班,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好自為之!” 楚靈犀一門心思和他對著干:“我偏就不收斂,有本事你咬我啊!” 面對鬧劇,安皓白煩不勝煩:“是不是要把魔尊請來,你倆才肯消停!” 景宇不屑地“哼”了一聲,妖女戰(zhàn)神以更重的聲音鄙視回應,而后兩人雙雙將頭扭向另一側,像極了相互賭氣的熊孩子。 兩個熱氣騰騰的火鍋送上桌,楚靈犀親為安皓白調(diào)醬汁,麻醬、青紅椒與鮮菇rou碎混合,再淋上幾滴椒麻油與美酒,單瞧顏色便勾人食欲—— “俗話說得好,沒有什么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兩頓,嘗嘗我的獨家秘制蘸rou醬,專治不開心,保你入口展笑顏。” 她挑釁地瞟了一眼剛剛落座的冤家:“景少將既然看我不順眼,不如就在邊上餓著,我吃你看,別有一番滋味。” “我吃魔界的飯,與你有何相干!” 景宇夾起一塊還未全熟的rou片,忿而放入嘴中,舌頭差點被燙出水泡,可是為了面子又不好吐出來,唯有忍痛吞了下去,臉色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