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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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容我細細思量一番,再向尊上獻策。” 楚靈犀靈動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善解人意道:“戰(zhàn)事在即,可不能讓鎮(zhèn)國忠臣柏老將心懷委屈,您還是去妥善安撫一番為好。” 傳言道中妖女戰(zhàn)神心狠手辣、睚眥必報,而今看來盡是妄議,她的智謀、眼界與胸襟皆非尋常女子可比。 摯愛柳芽借妖女楚靈犀的魂靈重生,搖身變?yōu)楹偩珜欏淝湮椅視r撩人勝妖精,出謀劃策時聰慧賽諸葛,實乃天賜寶藏,他以公主抱送她乘龍輦回棠柳苑。 楚靈犀看了看隨從,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怎么不見柏誠?” 魔尊君棠略感頭疼:“本尊交給他兩項艱巨的任務(wù),期限為十日,不過他辦成的希望并不大。” 楚靈犀的好奇心被勾起:“什么任務(wù)?” 魔尊君棠直言以告,引得她捧腹大笑:“想不到您是這樣的尊上,太壞了!” 察覺四周侍從均投來異樣的目光,她稍稍收斂一些,毛遂自薦道:“尊上不如把這件差事交給我,保證辦的妥妥帖帖,既讓柏誠娶得嬌妻,又讓景宇永留軍營。” “你應(yīng)多多休息,何必為小事而勞神。” “魔族軍隊的兩大主心骨便是柏家與景家,而柏誠與景宇全都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可塑之才,解決好他們的終身大事,有百利而無一害。” 楚靈犀搖著他的胳膊賣乖,繼續(xù)道:“人家成天躺在床上做夢,都快無聊成廢人了,您就讓我做點有意思且有意義的事解解悶兒吧~” 第178章 柏誠相親記 楚靈犀說服魔尊,在羽林軍精兵的護衛(wèi)之下,浩浩蕩蕩前往柏府。 她并非單純的閑來無事管閑事,而是有意結(jié)交可用之人,柏誠與景宇皆是重情重義的真爺們兒,受人滴水之恩也當涌泉相報,幫此二人走出困境,是筆穩(wěn)賺不虧的好買賣。 柏誠本就焦頭爛額、苦惱不已,見妖女一副找茬的架勢,更覺火冒三丈,但礙于四周人多眼雜,他無法痛罵出口,壓抑怒氣下逐客令:“寒舍簡陋,不便招待寵妃,請自便!” 楚靈犀瞟了瞟玄門高戶前兩排锃亮鎧甲閃瞎眼的護衛(wèi),說道:“過度謙虛等同虛偽,這排場竟好意思自稱寒舍,把金鑾殿讓給你住好不好?” 柏誠不想與她多周旋,一字一頓地問道:“柳寵妃有何貴干?” 楚靈犀擺出寵妃的架子,拿腔拿調(diào)道:“本宮承尊上之命,特前來救你于水火,為你順利相親保駕護航。” 柏誠氣不打一處來:“哪個大嘴巴混蛋告訴你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情,不要害羞嘛~” 楚靈犀一副女流氓的模樣,又道:“你莫不會是預(yù)料到相親注定失敗,怕我看你的笑話吧?” “一派胡言!大爺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用不著閑雜人等咸吃蘿卜淡cao心!” “那我更得跟著你去開開眼,見識見識風流柏大爺叱咤情場的英姿~” 柏誠所講“大爺”中的“爺”是二聲,楚靈犀卻改成了輕聲,仿佛在談?wù)撏诵堇细刹康南﹃桙S昏戀。 柏誠斗嘴不是妖女的對手,冷著一張臭臉大步流星前行。 楚靈犀自有高招,抱臂高聲吩咐隨從侍衛(wèi):“去景家,找景宇一同看熱鬧。” 柏誠滿面怒容地轉(zhuǎn)身,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直愣愣地指著妖女,恨不能用意念消滅她,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以景宇的脾氣,絕不會做他人相親宴的無聊看客,就懶得再費口舌爭論。 他終究還是太天真,坐于酒樓二層的清雅珠簾隔間之中,一杯烏龍茶還未喝完,便見妖女攜景宇而來。 “店名取得不錯,明緣軒,一聽就是適合相親的好地方!” 楚靈犀不改高調(diào)本色,邊上樓邊話中有話地打趣,中氣十足的嗓音力壓酒客的喧鬧噪雜之聲,直入柏誠耳中。 “你們…” 柏誠拍案而起,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可又不得不壓抑言行,畢竟景宇尚不知曉寵妃柳楚的真實身份,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此二人在隔壁桌落座。 一位矜傲之氣逼人的貴小姐在媒婆的陪伴下前來,落落大方中透著幾分目中無人的傲慢。 楚靈犀當即斷言:“他倆絕對沒戲,敢不敢賭一把?” 景宇拒絕必輸無疑的賭局:“不賭,相隔八丈遠就能瞧出他們完全不般配。” 媒婆巧舌如簧,口若懸河,依照套路強行湊cp,先長篇大論介紹女方八輩祖宗,再大講特講男方祖上十代,最終得出結(jié)論,一為書香世家名門閨秀,一為將帥世家少年英豪,門當戶對,天作之媒,文武結(jié)合,舉世無雙。 一大通東拉西扯之后,面有大痣的媒婆退場,氣氛從俗套急轉(zhuǎn)入尷尬,冷場甚久,呵一口氣都能結(jié)成冰凌。 柏誠在姑娘面前一向笨嘴拙舌,可又不愿被妖女和對頭景宇看扁,強行尬聊:“不知齊小姐有何愛好?” 貴小姐鳳眼低垂,孤傲冷淡:“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柏誠好武不好文,無法在此話題之上找到任何可突破的切入點,唯有客套恭維一句:“不愧是聞名魔界的才女…在下佩服…佩服…” 他另換一問:“齊小姐愛吃些什么?” 貴小姐吟詩誦詞,曲折委婉:“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 柏誠瞬間石化,完全不知該如何接話。 楚靈犀的文化水平更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扔下筷子,翻查菜譜:“啥…啥…她說的是啥?有名字比老太太裹腳布都長的菜嗎?” 毒舌景宇一針見血:“矯情人愛吃矯情菜,不知所謂!” 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這間館子掛羊頭賣狗rou,酒淡如水,菜味平常,重點搞詩社那一套酸腐的文藝風,香扇綸巾的文人墨客乘醉意大發(fā)sao興,邀全場斗詩。 楚靈犀一頭霧水:“我玩過斗雞斗狗,斗詩是什么鬼?” 一位白面書生登上高臺,抑揚頓挫道:“小生不才,拋磚引玉——春恨秋悲皆自惹。” “原來是對詩,小菜一碟!” 楚靈犀恍然大悟,閉目搖頭晃腦思忖片刻,開口即成絕世名句:“夏困冬乏愛打盹!” 此詩俗出新境界,景宇一口酒嗆在喉中,咳嗽不止。 楚靈犀幫他拍了拍后背,自賣自夸:“姑奶奶的蓋世文采,令女人噴飯,使男人噴酒!” 景宇謹慎閃身躲避她的手,腦中莫名浮現(xiàn)妖女戰(zhàn)神傲嬌自大時的狂妄姿態(tài),眼前的狐貍精寵妃與之頗有幾分神似。 柏誠在軍中時酷愛編打油詩消遣,水平略比妖女高一籌,不過在如此情形之下著實講不出口,臉色黑中透著紅,倘若手持一柄青龍偃月刀,可直接取代門口那尊關(guān)公財神像。 眾人紛紛展露才華,貴小姐也不例外,向丫鬟耳語一句,由其口轉(zhuǎn)達道:“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 貴小姐在詩詞才女界小有名氣,即刻獲得滿堂喝彩。 楚靈犀相當不服氣:“孤芳自賞的自戀酸詩,與姑奶奶的現(xiàn)實主義力作根本不在同一檔次!” 又一位書生出題——“緣來緣去緣如水。” 楚靈犀再現(xiàn)神作:“吃來吃去吃不飽!” 貴小姐微蹙黛眉,毫不客氣地冷笑譏諷,道一句:“云卷云舒皆是情。” 楚靈犀是堂堂妖界混世小魔王,豈能甘心吃眼前虧,發(fā)揮撕逼高段位王者之風,罵人不吐臟字:“緣似水,寡淡無趣,情如云,風吹散盡,衷心祝愿你能得此似水如風的良緣。” 貴小姐嗔怒質(zhì)問:“你為何出口傷人!” 景宇適時助攻,向守在門外的御林軍將領(lǐng)使眼色。 剎那間三十余位全副武裝的兵將氣勢洶洶破門而入,弱不禁風的書生們齊齊被驚的腿軟膽顫。 嬌柔貴小姐扶著丫鬟才勉強站穩(wěn),她出身官宦之家,見此排場便猜出身份:“你是…是尊上的柳寵妃!?” 楚靈犀霸氣甩袖:“你對本宮不敬,該當何罪?” 柏誠擔心事情鬧大,急忙圓場道:“誤會一場,何必深究。” 楚靈犀狠懟貴小姐:“你打算繼續(xù)留在這里礙本宮的眼嗎?” 第179章 柏誠的命中注定 打發(fā)走貴小姐,楚靈犀安慰道:“這種自以為是且不懂感恩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你!” 柏誠十分不解:“你怎么就看出人家姑娘不知感恩呢?” 楚靈犀義憤填膺:“沒有武將拿命換來的太平盛世,她有條件傷春悲秋、無病呻吟嗎?讓武將英雄流血流又流淚,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白眼狼實該拖出去亂棍打死!” 柏誠深感意外:“真想不到你竟會向著我說話。” “路見不平一聲吼,是正派人物應(yīng)盡的義務(wù)”,楚靈犀受夠了淡出鳥味的酒,摔下瓷杯道:“這里菜差酒更差,換家像樣的酒樓行不行,我要去魔界老字號風味居!” 她得償所愿,聞著熟悉的美味醇香,只覺魂靈在這一刻才真正重生,吃貨屬性全面爆發(fā),對著店小二如連珠炮一般報菜名—— “櫻桃rou、美人肝、荔枝白腰子,百花酒燜雞、糯米八寶鴨、鹿肚釀江瑤、鴛鴦煎牛筋、江蟹生、牡丹鱖魚,干鮮果與咸酸蜜餞由你搭配,再來一壇上好的竹葉青。” 她的口味與妖女戰(zhàn)神一模一樣,景宇再次起了疑心,錯愕間鷹目緊盯,希望能從寵妃柳楚那點漆般的眸子中看出其魂靈本色。 楚靈犀沒好氣道:“本美女已名花有主,某些人最好收斂一下登徒子的眼。” 景宇道出心中所想:“奇也怪哉,你從言行舉止到氣質(zhì)品味,與妖女戰(zhàn)神楚靈犀完全相同。” 楚靈犀拒不袒露真實身份:“哎呦喂,你成日把妖女戰(zhàn)神掛在嘴邊上,難不成她是你的夢中情人嗎?” 景宇嚴正澄清:“休得胡言,我與妖女僅僅是相識而已!” 柏誠極為緊張,悄咪咪地踢了踢妖女的腳,用眼神提醒她留神并收斂。 楚靈犀心知畏畏縮縮更顯可疑,大大方方才是正道:“念念不忘,必生幻覺,美女的品味大都相似,有何可大驚小怪。” 景宇故意試探:“妖女戰(zhàn)神算不得絕色佳人,而是漢子中的純爺們兒。” 楚靈犀見招拆招,挑眉道:“如果沒有聽說景少將的傳奇情史,我定會懷疑你的取向和癖好與眾不同。” 柏誠唯恐另生事端,岔開話題:“點這么多菜哪里吃的完,純屬浪費。” “剩菜打包帶回宮送給魔尊!”楚靈犀大喇喇地扯下肥腴濃香的八寶鴨腿,大手一揮:“鴨腿雞腿的食用權(quán)歸我所有,誰都不許搶!” 柏誠被她清奇作死的腦回路震驚:“胡鬧,堂堂一界至尊,怎可吃剩飯!” 楚靈犀的白眼翻上了天靈蓋:“我和魔尊的事無需你cao閑心,管好自己吧!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繼續(xù)相親嗎?” 柏誠的筷子習慣性伸向雞腿,遲滯片刻無奈轉(zhuǎn)向雞翅,萌生自暴自棄之念:“我的八字與相親不合,實在不行就隱退山林種地打獵。” 楚靈犀用油乎乎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太陽xue:“你爹的寶刀尚未老,你就開始琢磨急流勇退,年紀輕輕,功業(yè)未立,你甘心隱退嗎?” 柏誠嫌棄地用袖子擦了擦油印,滿腹怨念:“自從你入宮,魔尊的言行就日漸反常,逼我十日內(nèi)成親,簡直喪心病狂!” 楚靈犀客觀分析道:“相親不順不全是你的問題,我嚴重懷疑媒婆和你有仇,介紹這么個姿色平平的矯情大小姐,你和她沒有緣分實屬萬幸,娶錯媳婦毀三代。” 柏誠胃口不佳地撥弄著牛筋:“相親純屬是長輩亂點鴛鴦譜的鬧劇,我還是更相信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