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柏誠回擊道:“是個爺們兒就別搞人身攻擊!” 景宇撂狠話:“爺們兒能動手不能嘴,但是你的段位,不值得我動手!” 由女子撕逼而引發魔宮大亂斗,當屬四界奇聞,始作俑者為從天而降的魔尊寵妃柳楚,此事不出三日便會傳遍天下。 第95章 魔尊的狗糧齁甜齁甜噠 魔尊君棠靜看鬧劇,適時現身鎮場。 “您可得為人家做主~” 楚靈犀將囂張嬌縱寵妃范兒進行到底,并未隨周圍人共同行禮,而是嬌滴滴地倒在魔尊懷中,撒嬌的聲音使得在場眾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魔尊君棠攬著她的肩,一改冷峻肅殺的風格,人設突變,滿面寵溺:“誰欺負你了?” “她們…” 楚靈犀先指了指燕婉等人,而后還誣陷道:“還有景少將!” 燕婉急急辯解道:“表哥,這只狐貍精信口雌黃…” “住嘴!”魔尊君棠厲聲道:“她是本尊的女人,也是整個魔族最尊貴的女人,膽敢對她不敬者,通通以極刑論處!” 燕婉仍不死心:“請表哥明查,莫要被心機叵測之人迷惑…” “來人,把郡主送出宮去!” 魔尊君棠繼續下令道:“從今日起,即便是皇親貴胄府中的女眷,未經傳召也不得隨意入宮!” 女人少,麻煩自然也會變少,景宇領命。 魔尊君棠蹙眉問詢:“你方才有何逾矩之處?” 楚靈犀昧著良心告黑狀:“他就是個小氣鬼,都不舍得讓我多瞧一眼乾坤袋!” 魔尊君棠大手一攤,眸間凜冽波光流露不容置疑的霸氣。 景宇只覺眼前人不再是熟悉的魔尊,義正言辭地推拒道:“乾坤袋是臣下的曾曾曾祖父…” 楚靈犀嘚瑟地推波助瀾:“讓你拿你就拿,結巴什么!” 景宇的骨頭極硬,心中認定之理,即便面對尊上也絕不輕易低頭,取出乾坤袋置于掌心,送到妖女面前,神態如示威一般:“法器不會輕易認主!” 楚靈犀看出他已在其上施加靈力,功法低微者根本無法挪動乾坤袋。 不過她選擇裝傻,故意笨拙使蠻力拿取,過后才嬌滴滴地抱怨道:“魔尊,他故意為難人家!” 楚靈犀深知景宇懷疑自己的身份,故而演戲迷惑。 魔尊君棠寵妻無極限,施法術將乾坤袋交到寵妃手上,看向景宇時又由甜寵臉無縫切換至冷面:“國庫中的法器任憑景少將挑選,算是對景家乾坤袋的補償。” 冰山魔尊首次撒狗糧,甜甜的寵溺直齁眾人的嗓子。 不得不承認,妖女戰神極具影后天賦,她塑造的寵妃實乃經典中的經典,看似既傻又二,恃寵而驕、無法無天,實則暗藏狡黠與心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誰也難以完全看透她的真面目。 望著攜狐貍精寵妃同登駕輦的魔尊,景宇狠掐三下大腿才確信剛剛的經歷并非夢境:“這狐貍精到底是什么來路,魔尊為何對她言聽計從?莫不是…莫不是被奪舍,神智與行動完全受他人所掌控嗎?” 柏誠沒好氣道:“杞人憂天,魔尊乃四界強者,怎會被輕易奪舍。” 景宇心中不安:“那狐貍精著實離奇詭異,你查清楚她的背景了嗎,惹出亂子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柏誠道:“調查無名小妖精并非易事,至少一個月之后才會有結果,柳楚不過是性子張狂些罷了,功法淺薄的她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魔尊一向尊臣愛民,可是今天卻強迫我交出家傳法器,全因受狐貍精的挑撥,那女人八成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而且最關鍵的是…”景宇稍稍壓低聲音道:“你難道不覺得她很像妖女戰神楚靈犀嗎?” 柏誠擔心多說多錯,敷衍道:“我和楚靈犀不熟。” 景宇的口氣相當不客氣:“你與妖女戰神屢番交手,結果均以失敗告終,如此慘烈的教訓,就算你的心再大,也總該長點記性吧。” “我確實輸給過她,但你也沒能在她手底下討到半分便宜,另外你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的確耐人尋味。” 新仇舊恨涌上柏誠的心頭,他索性捅破虛偽客套的最后一層窗戶紙:“楚靈犀同父異母的弟弟打殘了你侄兒的手臂,你本該與她勢不兩立,可是有不少人見過你與她同在煙花酒肆之中玩樂。” 景宇怒指他的鼻尖:“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如果柳楚那只狐貍精給魔界帶來麻煩,不僅你難逃罪責,整個柏家都可能受連累!” 柏誠重重打開他的手:“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稀罕,整個柏家都不稀罕!” 景宇憤然斥責:“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顧全大局,若不是看在柏大哥和阿馨的面子上,我早就…” 柏誠怒瞪雙目打斷道:“你不配提起我哥哥,更不配提起我jiejie!” 第96章 最強大腦,誰與爭鋒 “你這般高調,不怕其他人懷疑嗎?” 進入寢殿,魔尊君棠無情推開妖女戰神的手,微轉五指,使她的臉上多了一方黑紗絲巾。 “不管我怎樣都會有人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做自己,更能使對方摸不著頭腦!” 楚靈犀向來不走尋常路,對于紗巾遮面并無意見,總比背對背聊天要正常,可是不滿意顏色:“換成紅色可以嗎,更符合我妖族的身份。” 魔尊成全她,不禁憶起獨闖魔軍大營的妖女戰神,一襲紅衣,颯爽英姿,張狂而不魯莽,肆意而不艷俗。 楚靈犀首次進入魔尊寢殿,四下環顧,見書房之中懸掛著多幅柳芽的畫像。 魔尊真真是在癡情的道路上策馬狂奔,執迷不悔。 畫中儼然是不同時期的柳芽,正中那幅的她身著華胥道服,仍有幾分怯生生的瘦弱豆芽菜模樣,楚靈犀好奇問道:“魔尊,柳芽上仙在華胥仙門學藝時便與您相識了嗎?” 魔尊君棠頷首,唇邊泛起會心淺笑:“你入夢的進展如何?” 從前的他僅可睹物悲思人,而今柳芽的軀體成功被復活,他的癡戀夙愿正在步步成真。 “夢中的柳芽上仙剛入華胥仙門不久,正在修仙之路上艱難摸索,她的呼吸吐納不甚順暢,我猜測應與虛谷村災禍中所受的舊傷有關聯…” 魔尊君棠眸中熊熊愛火再次燃起,猝然將她壓在芙蓉塌之上,扯掉朱紅面紗,guntang的唇舌自她的面頰一路向下滑。 楚靈犀措手不及,本能地緊攥衣襟掙扎,心中暗暗咒罵:“你變身禽獸的時候能不能給點征兆,姑奶奶的魂都快被嚇飛了!” “乖~聽話~” 霸戾魔尊化身溫柔登徒子,久久輕吻她左心口的那道閃電型疤痕:“昔日你誤以為舊傷是修仙的阻礙,那時的你又傻又可愛。” “那什么…咱先好好聊聊正事…好不好?” 他guntang的唇舌與炙熱的氣息令楚靈莫名燥熱癱軟。 “不好~” 魔尊君棠執拗不改,張口在疤痕處咬了一口,力道不算重,卻也不輕,而后撫著齒痕,深邃雙目如沉沉星海:“這一刻我等了多久,等的多煎熬,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妖女戰神斬釘截鐵地回應:“魔尊您冷靜,我是楚靈犀,曾被您一掌打到臥床三個月的妖族楚靈犀…” 此言確實奏效,魔尊君棠即刻由深情臉變為寡情面,起身后以命令的口吻道:“將夢中所見講給我聽!” “夢境之中全都是剛入仙門的一群小屁孩,平日里不是讀書練功就是玩鬧開小灶,值得轉述的事情少之又少。” 面對強壓yuhuo且心情不佳的魔尊,楚靈犀選擇搪塞敷衍,倘若貿然提起嘉木與林澤,無異于自尋死路,她決定將話題集中在豆芽菜一人的身上,邊系面紗邊說道:“柳芽上仙身懷仙魔兩族的強大法力,不過頗有幾分奇怪之處,她看似禁不住小磕小碰,修煉仙法的進展十分緩慢,但被食魔花噬咬后卻能夠以神速恢復,究竟是何緣故?” 魔尊君棠為她解惑:“柳芽心口疤痕處暗藏一道封印,唯有遇到強大刺激時才會激發其中的力量,小磕小碰不值一提,而食魔花是傷及性命的威脅,靈力因此而顯現功效。” “虛谷村災禍發生時,柳芽上仙還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無法融會貫通仙與魔兩族的強大靈力,確實需封印才能使她保命。” 楚靈犀終思明其中玄妙,想來豆芽菜與嘉木在春風樓初遇時,未被定身咒困住,也是因傷疤中暗藏法力。 她遲疑片刻后詢問:“柳芽上仙體內的魔族靈力,是否源自于先魔尊?” 魔尊君棠下意識緊蹙眉頭:“你因何而判定靈力來自于我父親?” “由柳芽上仙閃現的記憶片段和種種跡象推斷,魔族靈力的來源應是先魔尊。” 楚靈犀悄然得意,她料事如神,最強大腦,誰與爭鋒。 魔尊君棠警告道:“你確實很聰明,不過休想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妖女戰神以詭計多端而聞名四界,魔族不少年輕戰將都在她手下吃過虧。 “仰仗魔尊,小女子才能夠重生續命,我的小聰明在您的大智慧面前不值一提,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與您耍花樣。” 楚靈犀慫慫地拍馬屁,又道:“虛谷村災禍時,救下柳芽上仙的鳳族神仙是誰,若水上仙嗎?” 魔尊君棠亦不知曉其中詳情:“我父親生前從未提起過此事,若非我意外發現柳芽傷疤中的玄妙,這可能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第97章 天打雷劈的神仙眷侶 楚靈犀不解:“難不成柳芽上仙始終未查明當年虛谷村災禍的真相嗎?” 魔尊君棠垂頭長嘆:“后來我與柳芽之間發生了很多事,當時的我太年輕、太任性,無法體會她的苦衷”,他滿腔悔恨,追悔莫及:“我愛她,卻從不曾懂她。” 楚靈犀望著魔尊微微顫動的背影,心中分外不解。 她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戀,完全無法理解言中深意。 在她看來,男女之事應為歡愛,因歡愉而生情愛,樂則合,悲則散,絕不該自尋煩惱。 魔尊君棠與柳芽均是四界名號響當當的戰將,卻情愿一輩子受困于情愛執念牢籠之中,自尋煩惱、自怨自艾、不得解脫。 楚靈犀發自肺腑地悄然感慨:“沒出息,拿的起放不下,你們就該斷情絕愛,一心一意搞事業!” 不過她轉念一想,魔尊與柳芽的愛恨情劫極有可能是老天爺專門設定的橋段,目的就是為她的閃亮重生做鋪墊。 楚靈犀的思路徹底跑偏,周身熱血沸騰,竭力克制,方才壓抑住心底的吶喊——“柳芽的輝煌不過是前傳而已,姑奶奶我才是當之無愧的大女主!” 魔尊自然猜不透妖女戰神心中的厚顏無恥之念,施縱物術將一封銀白色仙帖送到她手邊。 楚靈犀打開瞧了瞧,輕笑一聲:“準仙帝澄暉上仙將與鳳族合鸞舉行訂婚儀式,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魔尊君棠問道:“你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僅想吐槽幾句而已~” 楚靈犀假意謙虛,接著說道:“魚配魚,蝦配蝦,jian龍配刁鳳,澄暉與合鸞堪稱是一對天打雷劈的神仙眷侶,不過訂婚的時間點耐人尋味,著實倉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