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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敗家子的寵妻青云路(穿書)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謝良鈺稍微有些驚訝于大家的熱情,他從前其實是不大看得起空有一肚子的酸腐的“書生”的,覺著他們滿口大道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真十年造不了反,可現在看來,倒是自己狹隘了。

    那餛飩攤老板,還有幾個圍觀的人,一起把倒在地上的馬老三捆了個結實,幾個熱心的社學學員也跟上去,準備為他作證。

    謝良鈺看看周圍,拽過一個看熱鬧的孩子,給了他幾個錢,悄悄讓他去趟募軍營,若是一位姓晏的老大夫還在此處看診,便將他請來。

    “相……相公……”

    謝良鈺在衙門縣衙請一位訟師幫忙寫了狀紙,著意要他強調有關“前任縣令”、“白蓮妖教”的事,然后遞進衙門,幾人等在門口,洛梅娘在一旁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表情緊張:“我們……是不是要見到縣尊大人了?”

    謝良鈺微微點頭,光明正大地和自家娘子在縣衙門口說小話:“這事不大,本不必麻煩大人,可涉及到先前那樁公案,他應當會親自來了解情況。”

    梅娘抿抿唇,又小聲問他:“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什么……仁什么愚,又說到君子的,是什么意思?”

    “嗯?”

    “就是我讓你別心太軟的時候。”

    謝良鈺恍然:“仁陷于愚,固君子之所不與也。意思是,人的仁慈需要有度,不能因為仁慈而陷入迂蠢的地步,這并不是君子所接受和推崇的做法。”

    小姑娘眨眨眼:“真的嘛?我還以為你們君子都是些一個勁講究德行的榆木腦袋呢。”

    謝良鈺哭笑不得,沒忍住點點她的額頭:“你就這么說自己相公?”

    梅娘瞇著眼睛笑笑,有點不好意思:“這么多人呢,別鬧。”

    倒是她開始裝正經了。謝良鈺忍俊不禁,嘴上卻停不下來——在這個女孩子面前,他似乎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幼稚地想要顯擺:“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有沒有聽過東郭先生的故事?剛才那句話,就出自《中山狼傳》……”

    話沒能說完,衙門里已有衙役迎出來,請眾人進了堂——這件事確實不大,甚至未正式升堂,若不是牽扯到前事,衙門里都未必會收。因此來人只是將他們引進后堂,看在生員名帖的份兒上,還給每人安排了座位。

    謝良鈺插空悄悄跟梅娘說了一句“晚上回去再對你說”,心里微哂,倒也不以為意——今日他是苦主,可若他是主事的人,遇到這種狀子,也得在心里怪一句這些書呆子小題大做。

    不過,這馬老三遠不是個街面上的小混混那么簡單,他有信心能從對方嘴里挖出些東西,應該不至于讓新上任的縣尊大人失望。

    卻不想,掀簾子走出來的,并未穿縣令官服。

    “幾位請坐,”領人進來的小吏指著那位面白無須、身材圓潤的中年人,對方正笑得一臉和氣,“幾位有所不知,縣尊大人途中有事耽擱,此時還并未正式上任,此乃本案縣丞,你們有什么冤屈,都可與他說。”

    謝良鈺一愣。

    這狀況……他實是沒想到。也對,上次那是牽扯甚廣,衙門里留下的幾根獨苗早風聲鶴唳起來,定要將一應消息瞞得嚴實,難怪他們都不知道。

    但人已經在這兒,總不能轉頭就走,這縣丞既能在大清洗中留下來,想也該算可信的。

    兩個衙役正架著軟如一灘爛泥的馬老三,知道這人算是邪|教余孽,自然不對他客氣,一瓢水潑過去,直接把人澆醒了。

    縣丞看到人販那一臉的血,忍不住看了謝良鈺一眼,謝良鈺滿臉溫良,不動聲色地把低著小腦袋的梅娘撥到了自己身后。

    縣丞也想不到始作俑者的偽裝色這么清奇,瀏覽了一遍狀紙,正待問話,好容易清醒過來的馬老三一看此間情形,嚇得心膽俱裂,不顧一切地嚷嚷起來。

    “縣尊大人,縣尊大人饒命!小的……小的真與那白蓮教沒有關系啊!您聽我說——這謝良鈺好賭成性、陰狠jian柔,他在我賭坊混了幾年,出千欠債不知有多少回,常來的賭客都能作證!就連他那個娘子,也是和人密謀,惡意污了人家清白搶來的,縣尊大人明鑒啊!”

    縣丞眉心微微一跳,看著面前從容鎮定的儒雅書生,也不禁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瘋了。

    然而審案的人沒信,苦主卻是腦中轟的一聲,一直沒敢正面面對的秘密驟然被捅破,謝良鈺即使有些心理準備,卻仍是忍不住手腳驟然冰涼。

    他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卻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也在瞬間僵住的洛梅娘。

    怎么辦,他在這個姑娘面前,引以為傲的隨機應變巧舌如簧,全都無端端沒了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虐的,梅娘才不會誤會呢,放心吧~

    梅娘永遠只會對他家相公充滿愛的誤解otz

    第29章

    “你住口!你、你胡說八道!”

    洛梅娘本人比謝良鈺還要生氣,小姑娘兩拳一握,就又要沖上去打人,謝良鈺連忙一把將她圈進懷里——單論力氣他比梅娘還有不及,可梅娘怕傷了他,一見相公伸手過來,趕緊收了力,順勢就跌進他懷里去。

    縣丞咳了一聲,一扭頭,簡直沒眼看。

    小姑娘臉一下子漲紅了,一下子從相公的懷抱里跳出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那眼神顯然不大有威懾力,更像是嬌嗔,給謝良鈺看樂了。

    “縣尊大人饒命啊——!”

    “好了好了,”縣丞不耐煩地擺擺手,“本官是此地縣丞,莫叫錯了。”

    不是他偏心,在場這么些人都長眼睛,哪個能把這滿口瘋話的家伙說的那些詞,跟眼前這個朗朗俊秀的書生聯系在一起?

    謝良鈺這殼子實在具有欺騙性,再加上他前世位高權重已久,眉宇間便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勢——若是放在久經戰陣的將軍身上,怕一瞪眼就能把人瞪得兩股戰戰,可配上這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便只顯得浩浩君子之風,并不突兀。

    這樣的人,說他是個惡事干盡的賭徒,還強||辱了人姑娘的清白逼迫婚娶?

    嘖,別的不說,瞧瞧那張小白臉,再看看當時的女娃義憤填膺的模樣,鬼才信他!

    見馬老三還想狡辯,連軸轉了好幾日的黃縣丞不耐煩起來:“到了此處還敢攀咬,來人,先打他幾板子消消火兒!”

    從一開始就被無端針對的馬老三都要哭出聲來了。

    “大人!大人饒命——您隨便找人問問,小人真的沒有說謊啊!”

    黃縣丞揉揉眉心:“打!”

    “大人。”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是謝良鈺站了出來。

    梅娘又擔心相公“心慈手軟”,暗暗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謝良鈺微微沖她搖頭,對黃縣丞拱手道:“大人,這人不知與學生有何仇怨,自開始便只拼命攀咬,看樣子不會善罷甘休——若大人疑心,不若如他所說,尋個人來問問,看他身后有何人指使,也好還學生的清白。”

    “哎,我其實沒……”

    黃縣丞說到一半,對上謝良鈺堅定坦蕩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論這個瘋子說得是真是假,今天他在街上鬧這么一通,始終是對這書生的名聲造成了影響,如果事情不了了之,難免今后有人拿出來說事,倒不如問個清楚明白,日后若再有人提起,也好有個說道。

    不過,聽這小相公的口氣,這人似乎也并不只犯了瘋病。被人指使……他在狀紙上著意強調懷疑這混混與白蓮教有關聯,難道竟是真的?可白蓮教的人又為什么會針對他一個與世無爭的讀書人呢?

    唉,這事兒鬧的……

    “行,來人,上那賭坊尋個管事來。”黃縣丞腦袋一轉,發現事情似乎并不簡單,隨手招來個小吏吩咐道。

    謝良鈺連忙補充:“大人不妨找些與此人相熟的賭客,分開訊問,也好看出他們是否在說謊。”

    黃縣丞點點頭,示意那小吏跟著謝良鈺的說法去做,馬老三迷惑不解地看了忽然開始幫自己說話的謝良鈺一眼,忽然意識到什么,臉唰地白了。

    他怎么忘了!上頭的人正跟前兩天快被趕盡殺絕的前任縣令有關,都說前縣令勾結逆黨妄圖謀逆……

    艸!被這小子給耍了!

    馬老三渾身一哆嗦——他原本若認了訛詐的罪,不過是蹲幾天班房,可要真的和造反扯上關系……

    幾個腦袋夠砍的啊!

    “大人!大人!”想到這,馬老三自己把自己嚇得抖如篩糠,甚至涕泗橫流起來,“大、大人饒命,小人認罪了,認罪了!小人不該胡亂指認這位相公,您饒過小人吧!不不不——您把小人關進大牢里去吧,無需問訊了!”

    黃縣丞:“……來人,給我打!”

    你當縣衙是你家開的?

    黃縣丞這兩日心氣正不順暢——原先的縣令爺與他不對付,那蛀蟲每日只知飲酒作樂、壓榨百姓,于政務卻是兩眼一抹黑,半點不想管,最后倒弄得他這個縣丞日日在衙門伏案苦干……若不是他出身此地,為了父老鄉親別太受罪,誰想每天受他那鳥氣!

    可偏偏大齊國內,如今一個北邊宣大一帶,一個江浙閩沿海一帶,因為北邊連年邊戰,沿海又倭寇橫行,當官不好說得掉腦袋,是最沒人愿意來的,黃縣丞眼睜睜看著那狗官考評期滿,卻硬還賴在位子上三年又三年,氣得都有上京告御狀的心思了。

    好在蒼天有眼,那狗東西跟白蓮妖教有染,頃刻之間被拉下馬,整個衙門連同附近州府的勢力都被連根拔起,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但這事兒好歸好,卻也不是沒有麻煩——整個縣衙都幾乎空了,一時不可能把人員補齊,那些撂下來的挑子,可叫誰去干?

    ……自然是又得倒霉的黃縣丞能者多勞了。

    黃縣丞這幾日熬得眼窩發青,天天做夢都盼著新任縣太爺帶著他的班底趕緊上任,正是焦躁的時候,此時碰上馬老三這么個出頭的椽子,還跟前任縣令有點兒關系,火氣頓時都朝他撒過去,說話語氣都惡了三分。

    而且此刻,對方這不同尋常的反應讓他敏銳地察覺到,這種關系,怕還不簡單。

    如果真是白蓮余孽……前任的勢力都被清繳成了那樣,余黨在城里竟還如此氣焰囂張,其中定還有朝廷沒覺察到的眼線網絡,要是真能揪出一條大魚來,那自己可就立了功了!

    想到這,黃縣丞甚至有些口干舌燥,他看了仍一派從容的謝良鈺一眼,眼中不由浮現出些許贊賞來。

    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這書生早先便想到這點……自己是在縣衙這魚龍混雜的地方磋磨了十幾年的老人了,而此人前來拜見拿的都是其他生員的帖子,還沒考上秀才,論理該不通政事,若他真在此時便能如此順藤摸瓜的敏銳和心計,那……

    其前途不可限量。

    馬老三被帶下去打了板子,鬼哭狼嚎的聲音回蕩在堂前,梅娘這時候終于感到些害怕,又跟謝良鈺貼緊了些,看眼神微微不忍,可更多的卻是解氣。

    哼,這種人干嘛同情他,敢誣賴相公,真是罪有應得!

    梅娘一絲一毫都沒有因為她和謝良鈺并不美好的初遇而懷疑過這個人,她沒讀過書,不知道君子如風,也不知光風霽月,但在她眼里,自己的相公那么好,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一樣,溫柔明亮、清清白白,能夠嫁給他,是自己目前短暫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事。

    而當初那事……要么是意外,或也定是遭人陷害!

    她甚至都考慮過,自己會不會成為了旁人要陷害相公的工具,甚至有些愧疚起來。

    謝良鈺視線下移,對上他的小妻子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心疼,干脆抬手攬住她的肩膀,也不管此地人多眼雜,只想給這可憐的姑娘一個堅實溫暖的依靠。

    梅娘單純,所思所想都寫在了臉上,他輕易就能瞧出她在想什么,更是憐惜,對那吳氏以及她家人的厭惡,也更加深刻起來。

    這些妄圖傷害梅娘,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欺負過自己娘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衙門的效率很高,馬老三奄奄一息地被打完板子的時候,幾個形容猥瑣的賭徒也被帶進了后堂。

    事情愈發復雜起來,可縣令不在,又實在不好升堂,不大的后堂被塞地滿滿的,幸好這地方來看熱鬧的百姓們進不來,謝良鈺這邊除了他和梅娘,也只有那個幫他們呈上名帖的青年,叫葉審言的,此時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頭,微微皺起眉頭。

    “你們,”黃縣丞也不廢話,在那幾個人畏畏縮縮地自報家門之后,直接往謝良鈺的方向一指,“可曾見過此人?”

    謝良鈺轉過身去,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諸位,”他輕聲道,“可看清楚了。”

    那城北賭坊暗無天日,又烏煙瘴氣的,大家每天都處于賭紅了眼的狀態,哪有那么多工夫去觀察別人長什么樣。況且他現在和原身相比,變化可不是一點半點。

    那幾個人果然露出猶豫的神色。

    馬老三一下子急了:“你……你們,都都他媽傻了?”

    “好像……是?”

    “三、三哥……您這是怎……?”

    “我感覺不像啊,這真是那姓謝的小子?”

    黃縣丞哂笑一聲,正待說話,卻見后排一個高大的漢子眼睛一亮,忽然嚷嚷起來:“我記得!就是他,上次,就是他在我們賭坊鬧事!”

    梅娘緊張地抓住了謝良鈺的袖子,謝良鈺卻暗道一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