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攤上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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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特別尖銳,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在絹帛上利索地拉開了一道口子一樣,讓他們?nèi)滩蛔【o緊皺起眉頭。 歐陽慎似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原先臉上那幾分笑容盡數(shù)消散了,側(cè)過頭看了沈沐輕一眼,轉(zhuǎn)身也走進了那間屋子。 從走進這座別墅的大門開始,沈沐輕就覺得事有蹊蹺,到了眼下這種地步,她原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看著歐陽慎的背影,竟然下意識地跟在他的身后也進了那個房間。 盡管已經(jīng)做了十足的心理準(zhǔn)備,可是在看到房間里的景象的那個剎那,她還是不由得呆住了,腳下像是灌了鉛似的挪不動,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 只見那位張局長此刻正橫在床邊的地毯上,眼睛瞪得老大,顯然早就已經(jīng)沒了呼吸。 “你們!就是你們殺了張局長!”那個傭人站起來,雙眼通紅指著他們兩個人控訴道。 跟沈沐輕比起來,歐陽慎倒是淡定得很,他的嘴角甚至再次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只是這一次多了幾分冷酷的意味。 “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說我們是兇手,有什么證據(jù)?” 沈沐輕原本有些慌了神,可是當(dāng)她聽到歐陽慎如此篤定而沉穩(wěn)的話之后,竟然瞬間覺得安心了些許。 “管家和司機去機場接夫人了,整個房子里就只有我和你們兩個人,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就在張局的房間門口,而且她手上還拿著包,明明就是要畏罪潛逃被我發(fā)現(xiàn)了!”她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那種堅定的口吻,好像這一切都是既定事實一樣。 聽了她這一番分析,歐陽慎反而笑出了聲,雙手插在褲管口袋里,垂眸沉思片刻,說:“你一個小保姆,看到自己的雇主橫尸在床邊,居然還這么鎮(zhèn)定自若地在這里血口噴人,還真是素質(zhì)過人。” “我……”她似乎沒有料到會遇上歐陽慎這么冷靜過頭的人,有些慌了神,嘴唇顫抖了幾下,剛想說什么,外面忽然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那個傭人推開他們大步朝客廳跑去,歐陽慎轉(zhuǎn)過身,在走出房門的時候,輕輕在她的背后拍了一下,像是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為她寬心一樣。 沈沐輕回過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卻昂著下巴徑直朝房間外走去。 “夫人,王叔……”在看到從外面走進來那兩個人以后,她“哇”得一聲哭出來,拽著那個男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局長……局長他……被他們殺害了……” “你說什么?”一起走進來的那個婦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里的手包應(yīng)聲落在地上,她一把推開沈沐輕,沖進那個房間。 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傳出了哭天搶地的哀嚎聲,“老公……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快醒醒……” 那個被稱為王叔的中年男人大概是認出了歐陽慎,畢竟他是上過時代周刊的企業(yè)家,神情有些復(fù)雜,皺著眉頭拍了拍女傭的肩膀,說:“你先冷靜,去報警,我在這里保護現(xiàn)場?!?/br> 只見她抹了抹眼淚,站起身來匆匆瞥了沈沐輕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那個房間里的哭喊聲不斷,聽起來十分哀慟,那個婦人仿佛要哭斷了氣一般。 沈沐輕聽到“報警”兩個字以后,忽然覺得兩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沙發(fā)上。 歐陽慎轉(zhuǎn)身走到她身邊,下巴的線條緊繃著,如同神情漠然的天神睥睨人間一般看著她,說:“沒有做過的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br> 沒過多久,警鈴便呼嘯著響徹整個別墅區(qū)。 云祁看著警車停在張家別墅的門前,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踩下油門發(fā)動車子,掉頭離開了別墅區(qū)。 深夜警局里的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絲讓人為之顫抖的寒意,沈沐輕坐在審訊室里發(fā)呆,因為身上只穿著西裝外套和鉛筆裙,時不時還顫抖幾下。 雖然已經(jīng)折騰了這么久,可是歐陽慎看起來依舊處處妥帖,腰桿挺得筆直,身上的西裝一點褶皺都沒有。 他微微側(cè)過頭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沈沐輕一眼,不動聲色地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就如同燎原之火一般,點燃了她心里的怨氣。 她一把將外套從自己的肩上扯下來,順勢站起身來,另一只空著的手攥成拳頭,說:“歐陽慎,你少在這里裝好人了,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發(fā)生?今天要不是你跟我拉扯,至于被人懷疑成殺人兇手嗎?我上輩子挖了你家祖墳么你要這樣報復(fù)我?” 也許是太過激動的原因,說到最后她的聲音有些破音,像是生了銹的樂器一樣。